蘇清雅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毀容,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心有些多余。
只見繃帶拆下來以后,她身上曾被燒傷的地方,肌膚柔嫩如初,就像新生的肌膚一樣。
蘇清雅默然不語,她吃驚的看著自己原本的傷處,久久說不出話來。
“再休養(yǎng)一個星期,這些地方就會和你以前的地方一模一樣了,一點也看不出來受過傷的痕跡。”
楊昊笑著說道:“因為現(xiàn)在新的肌膚剛剛生出來,所以跟你身體原來的地方,可能有些不一樣。”
“鏡子,我要看鏡子。”蘇清雅撫摸著自己的臉,這是她最關心的地方。
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容顏,蘇清雅不敢看自己的臉,因為她怕看到的是那張被燒的面目全非的面孔。
楊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鏡子遞給了蘇清雅。
懷著忐忑的心情,蘇清雅把鏡子潛到了自己的跟前,一照之下,她整個人震驚了。
只見鏡中的自己,面孔潔白如初,這張臉上的皮膚很嫩,如同初生嬰兒一般。
蘇清雅知道過不多久,她的臉就會和以前一樣了,但是令她震驚的是,自己原本是一頭黑發(fā),可現(xiàn)在卻潔白如雪。
只聽啪的一聲,鏡子掉落在地上,蘇清雅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楊昊,這是怎么回事,清雅她……”蘇母吃了一驚,她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當天晚上火勢太大,清雅這是中了火毒,再加上她這幾天因為蘇老過世,傷心過度,所以才會有她現(xiàn)在的情況。”楊昊嘆了一口氣道。
“那還有沒有辦法治好了。”蘇母緊張的問道。
“這要看她……什么時候才能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楊昊坐到蘇清雅身邊道:“清雅,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希望,你能看開點,只要你保持樂觀,我再施些中醫(yī)手段,你的頭發(fā)很快就會恢復過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蘇清雅拼命的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在病房里面陪了蘇清雅一個上午,楊昊這才離開。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蘇老的去世,金陽丹方的傳承,幾乎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頭。
想到這些,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自己,終究還是太弱了啊。
如果能早日突破道門五雷法訣第三重,如果能早日領悟太玄之心,或許有些悲劇就不會發(fā)生。
“楊昊,你怎么在這里?”
就在這個時候,許靜雯的聲音從楊昊身后傳來。
楊昊回頭一看,只見一身白大褂的許靜雯和許母,一起從他身后走過來。
“我一個朋友燒傷了,現(xiàn)在這里養(yǎng)傷。”楊昊道:“阿姨這是怎么了?”
“沒有,我媽最近一段時間很好,她幾乎和正常人一樣,我想了解下她身體的情況,所以就帶她來看看。”
“楊昊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媽身上的癌細胞,好了很多了。”許靜雯高興的說:“這些都是你的功勞,真的該好好感謝感謝你。”
“我看看阿姨的情況吧。”楊昊為許母把了下脈,片刻后他松開了手。
楊昊笑著說道:“沒事,阿姨的身體很好,照我開的方子,還有一些藥膳,平時沒事的時候做著經(jīng)常吃一點,很快就好。”
“謝謝你了楊昊,本來以為我這條命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許母笑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遇到了剛好,一起吃個飯吧。”
楊昊心情實在是低落,本來想拒絕,但是看許靜雯一臉期待的表情,他還是點點頭。
到了一家還算說得過去的餐廳,點了幾個菜遞給了服務員。
“楊昊,最近幾天怎么也不和我聯(lián)系了。”許靜雯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句話。
自從上次聽到母親的托付,而且這家伙同意以后,許靜雯看到楊昊,總是有種羞澀的感覺。
“最近幾天事情比較多,忙著七堂會診的事情。”楊昊淡淡的笑了笑。
“七堂會診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哈哈,楊昊,真有你的,這次你可是為燕京的中醫(yī)界爭光了,我都恨不得去學中醫(yī)了。”許靜雯笑道。
楊昊說道:“行,你要是學中醫(yī),我們燕京肯定又多了一位醫(yī)道高手。”
“小昊,看你的情緒不太高,有什么事情嗎?”
許母畢竟還是閱歷比較豐富,她一眼就看出來楊昊的情緒些不高。
“沒什么事。”楊昊笑了笑,他搖搖頭道:“一位朋友,出了點事。”
“什么事情?”許靜雯這才感覺到楊昊有些不對,她詫異的問。
“沒什么,你不要問了。”楊昊搖搖頭。
“對了,杏林堂的事情,你聽說了嗎?”許靜雯有些惋惜的說:“蘇老是位德高望眾的中醫(yī),可惜竟然遇到這種事故。”
“而且人走茶涼啊,他剛走,杏林堂的事情還沒有過,就在他對面就開了一家合一門,聽說是東洋人開的。”
“而且那東洋人信心十足的說,要成為燕京第一診堂,壓過所有人。”
“你說什么?”楊昊怒了,“真有這種事情?”
許靜雯點點頭,她詫異的看著突然暴怒的楊昊,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聽咔嚓一聲,楊昊手中的杯子碎裂而開,滾燙的茶水濺的滿地都是。
“啊,楊昊,你怎么了,有沒有燙著。”
許靜雯嚇了一跳,連忙找來紙巾為楊昊擦干凈,他的手被燙的通紅,不過問題不大。
楊昊心中怒極,他從來沒有這樣暴怒過。
川奈一郎是故意要激怒他,他這是在打整個燕京中醫(yī)界的臉。
他的意思就是說,我就把你們這里的老中醫(yī)殺了,你們奈我何?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外國人在華夏,還是有些特殊的能力的。
當天發(fā)生了事以后,川奈一郎就被警局問話,但是因為他做事不留一點尾巴,整個過程根本找不出一點,有關于他是兇手的證據(jù)來。
再加上他是東洋人,身份敏感,他來華夏本來就是東洋文化部,還有衛(wèi)生部打著文化交流的旗號來的。
所以沒有十足的證據(jù),把他直接證死,那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合一門,就開在中草堂的對面嗎?”楊昊笑了。
“是,正對面,而且裝修的很倉促。”許靜雯說:“不過那東洋人在我們?nèi)A夏顯擺中醫(yī),他們是想被打臉吧。”
“他是想死的更快一點。”楊昊冷笑了一聲,他打算一會兒過去看看,那東洋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微微笑道:“伯母,小雯,好巧啊。”
這人正是七絕公子,張文賢。
楊昊現(xiàn)在心情不好,相當?shù)牟缓茫瑥埼馁t出現(xiàn)絕對不是巧合,這孫子是故意來給自己添堵的。
“一點也不巧。”
許母對張文賢的成見大的很,她皺了皺眉頭道:“小雯,我們換個地方去吃吧。”
“伯母,你為什么老是對我有這么大的成見呢?”
張文賢走了過來,他坐到了一個空位子上道:“我和小雯,畢竟還是有婚約的。”
“張少。”許母突然笑著說道。
她轉(zhuǎn)身對楊昊和許靜雯說:“我對他有些話說。”
“媽,你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呢?”許靜雯有些不解。
“不,有些事情我回頭再告訴你。”許母搖搖頭道。
“走吧,雯姐。”楊昊拉著許靜雯離開,在轉(zhuǎn)身的瞬間,他警告的看了張文賢一眼。
張文賢看到了楊昊的眼神,但是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的一笑,對楊昊做出一個不雅的手勢來。
“張少,你想說什么,不妨直說吧。”許母索性明著來了。
“呵呵,阿姨,你知道的,我喜歡小雯,我們兩個之間有婚約,不管她是不是灰姑娘,但是她在我心里,一直是公主。”
“我知道,你怕她在張家受了委屈,所以我把我在張家所有的股份,全部轉(zhuǎn)到她的名下,只要您點頭,她隨時都能成為張家的主人。”
“我的誠意很足,因為除了她,我再也遇不到一個,令我怦然心動的女人了。”
張文賢說著緩緩的站起來,單膝跪下道:“我希望,伯母能夠成全。”
“呵呵,張少起來吧,我受不起。”
許母笑了笑,站起來淡淡的說:“而且,張少的為人到底是怎么樣的,我很清楚。”
許母靠近了張文賢的耳邊道:“鼎鼎大名的七絕張文賢,竟然會有自己追求的愛情?我不相信。”
“你明明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為什么現(xiàn)在要做出一副可憐像,在這里搖尾乞憐呢?”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不過有些事情我要警告你。”
許母一字一板的說:“有什么事情,沖我來,別打小雯的主意。”
張文賢那副誠懇的神色變了,此時他的臉色有些陰冷。
只見他緩緩的站起來,露出一抹冷笑道:“阿姨,你這么說,就有些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呵呵,你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嗎?”
許母冷聲說道:“小雯她父親的死,責任在誰,是誰在背后搗鬼,我一清二楚,你敢說當年的事情,你沒有參與其中嗎?”
“哼,張文賢,你就是個虛偽的小人!”許母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