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見長劍纏住了對方的拳頭,大喝一聲,用力向上一挑。
只聽怪王慘叫一聲,他的大半個拳頭被長劍挑掉,瞬間失去了戰斗力。
“啊!我的手,我的手……”怪王瘋狂的喊叫起來。
他這數十年的功力,都凝聚在他的右手上,現在楊昊毀了他一只手,等于毀了他數十年的功力。
只見怪王憤怒的盯著楊昊,恨不得把對方用眼神殺死。
而他的心中此時是崩潰到了極點,只見他渾身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怨恨。
尼瑪,咱們明明說好了不用劍的,說好要赤手空拳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的,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家伙,竟然突然用劍,真是無恥下流卑鄙。
你的做法跟偷襲有什么區別,楊昊,你就是江湖敗類,就是人渣!
但楊昊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趁他病要他命,是楊昊行走江湖的一貫作風。
只見他一步上前,手中的殘缺向前一封,一劍鎖喉。
可怪王卻不再和楊昊硬撕了,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入了淮河中,迅速的消失不見了。
“哼,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楊昊跑到沉船的邊緣,看了看漸漸擴大的河水波紋,里面早已經失去了怪王的身影。
于心蓮吃驚的看著楊昊,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個醫生。”楊昊笑了笑回道。
他不知道怎么跟于心蓮解釋,他跟七絕之間那份恩怨。
“放心吧,他不是壞人。”蘇清雅淡淡說道。
“我知道他不是壞人,但是……”于心蓮欲言又止。
“這個世界上,是有江湖的存在的,剛才的那個人,是江湖中人。”
楊昊解釋道:“而那些所謂的水怪,土名是被稱為水猴子,它們是一種生物,只是很少見,并不是真正的怪,明白?”
“明白了。”于心蓮點點頭道。
“我去把船開過來。”楊昊看著遠處那艘怪王乘坐的船說道。
只見他猛然提氣一躍,然后在兩女吃驚的神色中,撲通一聲跳入水中。
過了片刻,楊昊游到了船邊,爬了上去,劃著小船回到沉船上。
這個時候,畫舫已經沉的只剩下一點了,也只有甲板那點位置還沒有沉入到水中。
楊昊扶著蘇清雅和于心蓮上了船,然后劃著小船,向岸邊游去。
“你不是武林高手嗎?我以為你也可以像那個壞人一樣,在水面上跑呢。”于心蓮好奇的問道。
楊昊苦笑道:“我只是一個醫生,修的只是醫道功法。”
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給于心蓮解釋怪王的情況。
要知道,歷任怪王都是水性高手,這些水性并不是練出來的,而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領。
他們的肺與正常人不一樣,這讓他們有極大的肺活量,同時獨特的呼吸方式,能讓他們的身體變得無比的輕盈。
再加上他們怪王輕身功法,所以才能歷任怪王都有一手非常漂亮的輕身功夫。
但要做到像他們一樣在水上漂,除非楊昊的武力值能夠成倍增長。
“你叫什么名字?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的恩人叫什么。”于心蓮笑道。
“我叫楊昊。”楊昊一邊劃著船一邊回答道。
于心蓮說道:“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名字的,我妹妹的身體,拜托你了。”
“我不能保證什么,我只能說盡力而為。”楊昊答道。
“那我就先代表我妹妹,對你表示感謝了。”于心蓮誠懇的說。
“不用著急,等他治好你妹妹以后,你再謝他也不遲。”
蘇清雅微微笑道:“如果他治不好,這天下,恐怕真的沒有人能治好你妹妹了。”
“你這簡直是強行黑我一波。”楊昊苦笑道。
“我是認真的。”蘇清雅說:“后天,在燕京歌劇院,燕京七大診堂將會舉行一次七脈會診,到時也會有全國各地,甚至是京城的名醫國手前來。”
“到時候你帶著你妹妹去,雖然不敢保證百分百能治好,但我至少會讓她的情況比現在的好。”
于心蓮點點頭說道:“謝謝你們,你們簡直是我的福星。”
燕京是個不夜城,在一個高檔會所的包廂之中,張文賢一杯一杯的灌著酒。
包廂很大,這個地方的裝飾,絕對是整個燕京都獨一無二的。
光是這間包廂頂上的燈飾,恐怕沒有幾百萬就拿不下來。
室內裝飾的很考究,濃濃的歐式風格,甚至是洗手間的馬桶都是用金子制成的。
“少爺,行動失敗了。”
那個經常跟在張文賢身后的干瘦老頭,如同怪魅一般的出現在張文賢的身后。
他走路的姿勢輕盈無聲,就好像是在地上飄著一樣,讓人聽不到半了的腳步聲。
“呵呵,果然不出意料啊。”張文賢笑了笑。
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站了起來,他在室內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道:“以前,是我輕視他了。”
“但是等我真正重視他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竟然是這樣一個難纏的角色,我實在想不通,他一個草根,他哪來的底氣和我們玩?”
“而且……”張文賢突然抓起桌子上,那瓶八二年的拉菲,用盡全力砸到了墻上。
只聽嘩啦一聲,那瓶價格堪比金液的拉菲碎裂而開,猩紅的酒液把地上的地毯給濕的一片血紅。
他嘶聲吼道:“而且,我做了萬全的準備,甚至不惜重金請來了怪王,可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那個號稱古淮河十萬水怪的統領,竟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黃天默不作聲,他跟了張文賢這么久,十分清楚張文賢的脾氣,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要保持沉默。
“黃伯,告訴我,那家伙真的是三頭六臂嗎?”張文賢顯然是喝高了。
“他不是三頭六臂,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黃天淡淡回道。
“如果你出手呢?幾成把握?”張文賢盯著黃天問。
“應該有八成把握吧。”黃天回答:“但你要清楚,我還只能為你做一件事情,做完這件事情,我就要歸隱了。”
只聽砰的一聲,張文賢重重的一拳砸到了墻上。
他咬牙切齒的說:“好吧,那混蛋雖然可惡,但還犯不著黃伯你親自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響了起來,黃天走過去把門打開,只見一名少婦出現在門口。
黃天微微的向那名少婦點頭示意,他讓開身子,等少婦進來以后又走了出去,把門輕輕的掩上。
“清姨來了。”張文賢笑了笑。
這個進來的女人正是嚴清,她頭上戴著一頂遮陽帽,眼睛上帶著一幅墨鏡。
嚴清取下了墨鏡之后,坐到了沙發上,然后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事情有些復雜了。”嚴清啜了一小口酒道:“陳家那丫頭,來者不善啊。”
“小姨,你的手腕我是知道的,你在陳氏經營了這么多年,整個陳氏應該是針都插不進去,就算是陳蕓上位,也不至于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讓你退步吧。”
張文賢一臉不解地說道。
“我們都低估了那丫頭,也低估了陳家那老頭子。”
嚴清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她嘆了一口氣道:“當初他把那丫頭推上臺的時候,是頂著整個陳氏的壓力才成功的。”
“我一直以為他是老糊涂了,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走的是一步好棋,也是一步險棋。”
張文賢眉毛一挑,問道:“怎么說?”
嚴清回道:“因為陳蕓雖然表現的很聰明,但是她一直以來似乎對管理公司沒有多大的興趣,可以說,過去的那些年,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但我沒有想到,她很有膽識,也很有魄力,她天生是塊混商場的料。從她接管陳氏到現在,陳氏集團,已經有相當大一部分的人倒戈了。”
嚴清嘆了一口氣道:“尤其是前天在公司的第一次交鋒,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打的我這邊的陣營簡直是手忙腳亂的。”
“她真有這么厲害?”張文賢眉毛一挑道:“小姨,我覺得這不像是你的為人啊,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一個黃毛丫頭,你會把她捧這么高?”
“單憑她一個黃毛丫頭,肯定翻不起這么大的風浪來。”
嚴清站起來:“但是有一個家伙,就像是蒼蠅一樣,很煩人。”
張文賢來了興趣,問道:“哪個家伙?”
“楊昊。”嚴清說。
“哼,又是這個楊昊?”
張文賢的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咬牙切齒的說:“竟然又是這個混蛋,他和陳家到底有什么關系?”
“陳蕓創建陳氏科技,下一步的重心都要放到這方面。而楊昊,持有陳氏科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嚴清說道。
“原來這樣,這丫頭的眼光很毒啊。”
張文賢獰笑道:“楊昊剛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認為他只是一個草根,但陳蕓不這么認為,她認為楊昊不是一般人,所以她早就用利益,把楊昊給綁到了自己船上。”
“我覺得,你該想辦法把楊昊除去。”
嚴清冷聲說道:“我離掌控陳氏,本來就差一步了,可惜陳家那老狐貍,竟然走了一步妙棋,這把我們的計劃全部都打亂了。”
只見張文賢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冷聲道:“放心吧,楊昊這個人肯定要除掉,但我們要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