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李華見楊昊收起了針,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就怕吃藥,尤其是中藥,熬起來費時費力,如果藥膳能代替中藥,那真是最好不過了啊。”
楊昊寫下了幾個方子,交給了李華,然后囑咐了她需要注意什么。
忙完這些后,李華非要請他吃飯。
楊昊謝絕了她的好意,起身離開了美術(shù)學(xué)院。
“走吧,回中草堂。”
見楊昊上了車,梁思涵對前面的言文濤,揮了揮手說道。
這家伙現(xiàn),在就像是個專職的司機一樣,老老實實的在前面開車。
“校長找你干什么呢?”梁思涵問道。
楊昊笑道:“就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其他的沒什么。”
“真的沒有什么?單幾句感謝的話,你能在里面呆這么久?”梁思涵一臉的不相信。
“不然呢?哦,對了,她的身體還有些不太好,我順便為她針灸了一下,開了些食補的方子調(diào)理下。”楊昊笑著說。
梁思涵看楊昊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納悶兒道:“李校長之前是接受不了中醫(yī)的。”
“接受不了中醫(yī)?這是為什么?”楊昊愣了愣。
梁思涵回道:“因為她在第一次懷孕的時候,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去看病,結(jié)果遇上了一名半吊子中醫(yī),然后胎兒不保,還造成了習(xí)慣性流產(chǎn)。”
“她的孩子,是懷了六次才來到這個世上的,所以她從來不看中醫(yī)。”
說到這里,梁思涵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楊昊嘆了一口氣道:“只能說,她運氣不好,遇上了個江湖郎中。”
“所以說,你能取得她的信任,而且還能讓她接受中醫(yī),這讓我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梁思涵說道。
楊昊笑道:“我是用誠意感動她的。”
梁思涵有些無語的說:“屁的誠意,你是不知道,李校長在京城是很有關(guān)系的,多少人巴結(jié)她都來不及呢。”
“什么關(guān)系?”楊昊微微一愣。
“具體我也不知道,總之這就是人脈,以后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找到她,絕對會幫你解決的。”梁思涵說道。
“好吧,我會好好維持關(guān)系的。”楊昊點點頭道:“現(xiàn)在去哪里?”
“送你回去啊,徒弟,中草堂。”梁思涵抬頭叫道。
到中草堂的時候時間還早,柳欣妍因為有課,所以就沒有回來,這些小混混們在中草堂做事做的很賣力。
中草堂的裝修,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
經(jīng)過翻新的中草堂,讓人十分滿意,整個診堂經(jīng)翻修擴大了不少,而且裝飾的古香古色的。
“昊哥,你看,這效果怎么樣,還好吧。”
負責(zé)總工頭的那個小混混,跑到了楊昊的跟前討好的問道。
“不錯,還算不錯。”楊昊滿意的點頭。
總工頭大笑道:“哈哈,那就好,我以前就是干這個出身的,幫人裝過不少的房子,設(shè)計的效果和裝飾出來的效果絕對相去無幾。過幾天就可以竣工了。”
“你這手藝不錯啊,那好好的工頭不做,為什么跑去當(dāng)混混了啊?”楊昊不解的問道。
那人嘆了一口氣道:“哎,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承接了一個大工程,滿以為能賺上一大筆錢好好的開一家裝修公司。”
“可是工程驗收好幾年了,那黑心老板就是不給我們結(jié)算工程款,兄弟們總得吃飯吧,后來實在是沒辦法了。我?guī)е鴰赘鐐儍荷锨叭グ涯菍O子綁了。”
“原來是這樣。”楊昊深有感同的點點頭道:“生活不易啊,不過這條道,也不是一直能走下去的,你還是從良吧。”
工頭笑嘻嘻的說道:“哎,昊哥說的是,我就打算從良了,跟著貓哥混安保這一塊去。”
“那行,加油,我看好你。”
楊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他覺得,有些時候這些小混混們也是挺可愛的。
“昊哥,您老丈人來找你了,在門口站著呢。”一個小混混,突然頂著一個頭盔跑進來問。
“哦哦,我去看看。”楊昊連忙走出去。
只見柳敬誠哆哆嗦嗦地,站在中草堂門口的一個角落處。
楊昊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人,因為他覺得眼前的這個柳敬誠,跟之前他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一般的老丈人,有些不太一樣啊。
只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身上的衣服被弄的臟亂無比,就好像是一個天橋下面的流浪漢一樣。
“伯父,你想通了嗎?”楊昊笑了笑道。
“想……想通了。”
柳敬誠現(xiàn)在一點脾氣也沒有了,被貓哥這幾個人抓走以后,他總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折磨。
那幾個孫子下起手來太黑了,他們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而且每天變著不重樣的來。
貓哥以前是出來混的,他手下的小弟進局子里,也算是家常便飯。
他們甚至連局子里的那一套,也整出來施展到柳敬誠的身上,所以柳敬誠算是苦不堪言。
這幾天他真的想死了算了,好不容易這些家伙們把他放了,對著他警告了一番,所以他便灰溜溜的跑來找楊昊了。
“早想通了,不就可以不受這么多的委屈了嘛。”楊昊笑了笑道:“那伯父打算怎么辦呢?”
柳敬誠咬咬牙說:“我把手中的房契轉(zhuǎn)給欣妍就是了,以后我保證,不會出現(xiàn)在她眼前,但是……我要一筆錢。”
“你想要多少?”楊昊笑著問道。
楊昊一笑,柳敬誠的心里就有些發(fā)毛了起來。
他覺得楊昊的笑容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是想想要他把這房子讓出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甘。
“一千萬。”柳敬誠說出了心中理想的數(shù)字。
“我想我現(xiàn)在,該回去叫貓哥回來了。”楊昊笑道。
“不不不,別叫,你千萬別叫他,我們可以談,可以再商量商量。”
柳敬誠嚇了一跳,連忙攔住楊昊。
開玩笑,那幾天的日子,對他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要是讓他在回去感受一下那種日子,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比較好。
現(xiàn)在這件事情,能私了還是私了比較好。
“那你就拿出些誠意來,說真的,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不是因為你把欣妍帶到這個世界上,我真的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但我沒有那么做。”楊昊誠懇的說:“因為不管你再混蛋,再對不起欣妍對不起柳老,但有一點無法改變,你是她的父親,她的身體里面流著你的血。”
“正因為這樣,我想我們應(yīng)該用比較溫和一點的態(tài)度,來解決這件事情。我也希望你能拿出點誠意來。”
楊昊的話,讓柳敬誠有些心驚膽戰(zhàn),因為他通過這幾天,已經(jīng)大致的了解到了楊昊到底有些哪些手段。
他真的害怕自己再堅持一會兒,楊昊一怒之下,又把自己又交給了那群人。
那么以后的日子,就真夠他受的了啊。
他想想那幾天暗無天日的生活,還是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哆嗦。
他甚至想要無條件把房契轉(zhuǎn)讓給柳欣妍,但是金錢戰(zhàn)勝了理智,他不能就這樣空手而歸。
柳敬誠定了定神,拿出了平時做生意時的精明勁。
“我真的很想,快點解決這件事情。”
柳敬誠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甚至帶了些哭腔,他真的是被那群人玩壞了。
“然后呢,我又覺得一千萬太多了,我覺得,價錢還可以降一點。”楊昊說道。
聽楊昊這么說,柳敬誠心中一喜。
他覺得楊昊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于是咬咬牙道:“好吧,我看你也是個實誠人,這樣,我給你打個對折吧。”
“五百萬?”楊昊皺著眉頭道:“說實話,有點太多了,你不值那么多錢,這樣吧,再對個折,兩百五,怎么樣?”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柳敬誠不由得有些怒氣。
說真的,在寸金寸土的燕京,在這種黃金位置上,有數(shù)間門面,那簡直比金子還要貴。
二百五十萬,真的是比白菜價還白菜價。
就算是對楊昊有種深深的畏懼,但他還是忍不住有些發(fā)怒。
“如果你覺得我在欺負你的話,那我們真的沒辦法在談下去了。”楊昊笑了笑。
“我覺得貓哥他們現(xiàn)在走上正軌了,出手的方式有些溫和,他們應(yīng)該把那時候,在道上混的狠勁拿出來才對。”
“別別,我們好商量,真的好商量。”
柳敬誠一聽楊昊的語氣有些不對,他馬上蔫了起來。
“如果你想商量,就按我給你說的價格去,一手轉(zhuǎn)賬,一手過戶,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如果你不同意。”
楊昊笑了笑道:“如果你不同意,你很快就知道,前幾天的事情,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我……我同意,我同意。”柳敬誠咬牙切齒的說道,心里似乎在滴血。
他現(xiàn)在真的有些后悔回到燕京,早知如此,他就應(yīng)該在外面把房子給賣了,然后起沖突的話直接走法律程度。
那樣的話,他也就有可能碰不到楊昊這個煞星了,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那行,明天這個時候,我們來簽合同,然后辦理過戶手續(xù)。”
楊昊笑了笑道:“咱們還是一家人,對不對啊?”
“對,咱們還是一家人。”柳敬誠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么伯父,您請回吧。”楊昊笑著回道。
他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恨死他了,但是他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只見楊昊拍了拍柳敬誠的肩膀,轉(zhuǎn)身走回了中草堂。
不一會兒,他突然轉(zhuǎn)身提醒道:“對了,伯父,你最好不要嘗試逃跑,雖然我在燕京的人脈不算太多,但是只要有風(fēng)吹草動,我一定會察覺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