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見柳欣妍突然停了下來,趕緊走到她身旁,問道:“怎么了,欣妍?”
此時的柳欣妍,目光十分復(fù)雜,好像無數(shù)種情緒瞬間涌了上來。
有吃驚,有不解,也有疑惑。
“這位是……你的父親嗎?”楊昊好奇地問道。
他看男人的樣子,似乎跟柳欣妍有幾分相像,他瞬間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很可能是柳欣妍的父親。
“欣妍,好久不見了啊。”
中年男子走過來,笑著說道:“沒想到一眨眼,我的女兒竟然長這么大了,呵呵。”
果然不出所料,這正是柳欣妍的父親。
楊昊馬上感覺到一絲溫暖,這可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啊。
他連忙伸出手道:“岳父你好……”
“什么?”柳欣妍的父親愣了愣,他并不認(rèn)識楊昊。
“那個……伯父你好,我是欣妍的朋友。”
楊昊想了想,還是把男朋友這句話改成朋友,因為關(guān)系還沒有確定呢,自己那樣的話簡直太無恥了。
“哦,你好。”看楊昊衣著簡單,柳欣妍的父親對他并不感冒。
他只是隨意搪塞了幾句,又走到了柳欣妍的跟前道:“你還好吧。”
“很好。”柳欣妍淡淡的說。
“這些年苦了你了,跟我去瀘市吧,你媽媽也挺想你的。”柳欣妍的父親說。
對于柳欣妍的父親和母親,楊昊知道的并不多。
他只知道這兩口子,在柳欣妍幾歲的時候,就到外地去創(chuàng)業(yè)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那邊打拼得不錯。
她的父親叫柳敬誠,在青滬那邊有一家還算不錯的企業(yè)。
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兩口子對自己的女兒還有柳老很冷淡,這些年一直沒有回來,甚至電話都沒怎么打過。
現(xiàn)在看這身行頭和這輛豪車,怕是在那邊混的不錯吧。
“不需要。”柳欣妍冷聲說道。
她對父母沒有感情,回為她從小是跟爺爺一起長大的,父母一直在那邊工作,他們對這個家根本就是陌不關(guān)心。
對于他們的印象,柳欣妍還是停留在自己十五歲的時候,他們回來辦理戶口遷移。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甚至電話都沒有打過一個,現(xiàn)在突然回來要接自己去那邊,柳欣妍的心里有點抵觸。
“咱們始終是一家人嘛。”柳敬誠笑了笑道:“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我和你媽其實都很關(guān)心你,你跟我們走吧。”
“欣妍,青滬那邊比燕京富饒多了,你要是想找對象,在那邊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就可以……”
楊昊突然笑了,打斷他的話說道:“呵呵,你這次回來,是賣女兒的吧。”
“你說什么?”柳敬誠臉色變了變。
“呵,難道不是這樣嗎?”
楊昊冷笑道:“你幾十年不回來,而且對女兒漠不關(guān)心,現(xiàn)在突然回來要接女兒一起走,不是就是因為女兒漂亮,年紀(jì)也到了嗎?”
“所以你才會打你女兒的主意,找個豪門世家讓她嫁過去,好為你們夫婦的公司鋪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柳敬誠惱羞成怒道:“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這里沒有你什么事情,馬上滾。”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柳欣妍的臉上布滿了寒霜。
“欣妍,你的終身大事,是該考慮考慮了啊。”
柳敬誠擠出一絲笑意道:“是這樣的,青滬地區(qū)的梁家,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吧。”
“梁氏集團(tuán)的大少,跟你的年紀(jì)差不多,長相那叫一個英年才俊,你媽媽好不容易才托人搭上了線,你只要回去跟我見見他就行。”
“女兒,梁家可是豪門世家啊。”
柳敬誠咽了咽口水,說道:“他們梁家在青滬那是有很深遠(yuǎn)的影響力,如果我們結(jié)了親家,對我們的企業(yè)是會有很大的幫助,不過我女兒長這么漂亮,那梁家大少肯定看不走眼……”
柳欣妍打斷他的話,聲音陡然抬高道:“就因為這個,所以我就要跟你們?nèi)ツ枪淼胤剑缓蟾粋不認(rèn)識的人相見。”
“呵,是不是我還要拼命討好他,爭取上他的床,然后再為你的公司爭取莫大的利益?”
柳敬誠有些生氣的說道:“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我和你媽雖然這些年不在你身邊,但是我們一直在關(guān)心著你,我們這樣做,還不是為你找個好婆家?”
“你說的梁少,是梁正宏?”楊昊突然問道。
“你怎么知道梁少的名字?”柳敬誠愣了愣。
“幾年前上過新聞的濫情大少,青滬圈子里的特大丑聞,誰不知道?”楊昊寒著臉說。
他現(xiàn)在怎么看柳敬誠都不爽,這家伙是要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啊。
那個梁正宏是個名人,而且還是個濫情的大少爺,這老小子難道不知道嗎?
他明明知道這是個人渣,還要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那種人,看來他真的是為了前程不顧女兒了啊。
“你誰啊。”柳敬誠開始正視楊昊了起來。
只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楊昊,他覺得這小子一定是自己女兒的追求者。
“我男朋友,你未來女婿。”柳欣妍冷冷的說。
她實在是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拉著楊昊轉(zhuǎn)身就走:“另外,以后別再以父親的身份自居了,因為你不配。”
“而且你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了,爺爺我會來照顧他,而且他也說了,就當(dāng)沒有你這個兒子。”
“欣妍,欣妍……”柳敬誠叫了幾聲。
他見女兒不理會自己,不由得大怒道:“把她給我攔下來。”
柳敬誠的企業(yè)在青滬還是有些分量的,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兜里越是有錢,對于親情看得也越淡。
況且他和妻子,似乎從一開始,就不太喜歡他們的女兒。
只見隨著柳敬誠的大叫,幾名保鏢從另外一輛車?yán)餂_出來,把楊昊和柳欣妍攔了下來。
楊昊感覺到柳欣妍的手有些冰冷,他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微微笑道:“別怕,有我在呢。”
柳欣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對楊昊微微一笑,深深的點點頭。
她緊緊的握著楊昊的手,在這一刻,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手很溫暖。
“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柳敬誠淡淡的說:“你爺爺那邊我會給他交待清楚的。”
“如果我不去呢。”柳欣妍冷冷的說。
“我是你父親,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柳敬誠冷笑了一聲,然后他又換上一幅舒緩的語氣說:“欣妍,我知道,這些年對你缺乏關(guān)愛,但是我和你母親,都是為了你好啊。”
“梁家在青滬的影響力很深,就像燕京的陳家一樣,但是論起財力和人脈,還是青滬那種地方更好一些。”
“你嫁入梁家就等于說是嫁入了豪門,以后我們的公司與梁家搭上關(guān)系,這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更何況,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感情也是慢慢培養(yǎng)的,只要梁少能看上你,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啊。”
柳敬誠依舊沉浸在,跟梁家搭上線的喜悅中,兒他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有道理。
雖然對自己這個女兒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畢竟是他女兒,只要他有要求,女兒一定會答應(yīng)的。
可是他沒有意識到,柳欣妍的臉色越來越冷。
“柳敬誠,你還好意思說你們這么做,是為了這個家?”
柳欣妍寒著臉說:“當(dāng)初你們拿走了爺爺一生的積蓄,去了青滬之后,往家寄過一分錢嗎?”
“你知道那段時間里,爺爺是怎么過的嗎?他甚至連中草堂都差一點撐不下去。”
柳欣妍冷聲說道:“可是你們做了什么?如果不是有中草堂和爺爺?shù)拿曉冢覀冞@些年甚至都無法在燕京生活下去。”
“哼,別跟我打感情牌,回為你不配,我對你和那個女人也沒有感情可言,我不會再叫你父親,也不會再叫她母親,所以請你以后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柳敬誠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你連父親的話也不聽了嗎?我告訴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因為我是你父親。”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楊昊終于看不下去了,因為他現(xiàn)在非常心疼,因為他的女神落淚了,而且他也感覺眼前這個家伙有點太奇葩。
“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不想死的話馬上滾。”柳敬誠冷冷的盯著楊昊說。
楊昊擋在柳欣妍的跟前,大聲說道:“這怎么沒我的事,這是我女人,你現(xiàn)在要拉著我女人介紹給別的男人,你說這有我的事嗎?”
他現(xiàn)在看這家伙越來越不順眼,而且真心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竟然把女兒當(dāng)成自己的墊腳石。
柳敬誠愣了愣,指著楊昊問道:“他是你男朋友?”
柳欣妍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毫無疑問相當(dāng)于默認(rèn)了兩人的關(guān)系。
“哼,想做我女兒的男朋友,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柳敬誠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他的女兒現(xiàn)在可是香餑餑,而且他還要用女兒去巴結(jié)權(quán)貴呢,怎么可以隨便找男朋友?
再說了,這個家伙渾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都不值一千塊錢,這樣也有資格做他的女婿?
“搞笑,我跟自己喜歡的女人談戀愛,還需要你同意嗎?”
楊昊頓時有些無語,發(fā)現(xiàn)柳敬誠就跟個白癡一樣,簡直不可理喻。
柳敬誠陰陽怪氣地說道:“欣妍,現(xiàn)在的小白臉,最擅長的就是哄女孩子開心,等玩弄夠了就把你一腳踢開,你可不要被某些人給騙了啊。”
不料,柳欣妍直接說了一句讓他吐血的話:“抱歉,我的事情跟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