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鐵狼看著對面的退伍特種兵,冷笑道:“這里沒你的事兒,滾出去!”
“你是誰?為什么要挾持陳總?”
王猛大手一揮,幾名保安立刻把鐵狼圍在了正中央。
鐵狼淡淡說道:“呵,未來的幾年里,我將會一直是你的頂頭上司。”
“把他們抓起來。”
王猛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朝手下命令道。
緊接著,那幾個保安就向鐵狼的肩膀上按去。
鐵狼眉頭一皺,他從來都不喜歡別人按他的肩膀。
當(dāng)兩名保安手的手,即將碰到他肩膀的時候,鐵狼突然向后一退,然后用力一甩,兩名保安瞬間倒地。
剩下那名保安右手一揮,手中的警棍朝鐵狼擊去。
但是他卻只感覺自己的手一緊,卻是被對方緊緊的抓住了手腕,緊接著咔嚓一聲,那名保安的手幾乎成了麻花狀,然后慘叫著后退了幾步。
只聽呼的一聲,王猛終于出手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鐵狼是位高手。
他知道手下的實力,他們都是退伍軍人出身,而且每天的準(zhǔn)軍事化訓(xùn)練,非但沒有讓他們變得慵懶,實力反而有進一步的提升。
而鐵狼輕而易舉的放倒了幾個人,動作干凈利索,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由此可見對方肯定是個高手。
王猛心里清楚,普通的攻擊不可能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
于是他剛才這拳,就是自己最擅長的直勾拳。
這是最簡單卻又最實用的拳法,能在最短的距離中暴發(fā)出最強的力道,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但是他這一拳還沒有完全施展出來,便只覺得胸口一滯,半邊身子立馬僵在了當(dāng)場。
王猛吃了一驚,努力的向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拳頭,卻怎么也無法向前移動一點。
鐵狼絲毫不跟他客氣,砰地一聲,一拳直接砸在了王猛的胸口。
王猛悶哼一聲,高大的身材猛的一頓,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在他倒地的同時,楊昊把自己手中捏著的一根銀針收了起來。
“你怕我打不過他?”鐵狼不樂意楊昊出手幫他。
楊昊笑道:“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樣簡單粗暴一些,而且可以節(jié)約很多時間。”
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被放倒,門外的一群保安呼拉拉的全部圍了進來。
他們把鐵狼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圍了起來,一個個舉起手中的警棍,神色不善的盯著鐵狼。
“住手,全部退出去。”陳蕓淡淡說道。
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是聲音中卻有一股令人難以抵抗的威嚴。
保安們愣了愣,他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王猛,并沒有退出去。
“抓起來。”王猛咬咬牙。
“我說了,都給我退下去,別讓我再重復(fù)第三遍。”陳蕓沉聲喝道。
“都給我上,把他們倆抓起來。”王猛爬起來捂著受傷的胸口喝道。
“王猛。”陳蕓淡淡的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小姐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王猛說道:“這兩個人敢跑到我們公司來搗亂,這是我做保安主管的失職,如果我今天不抓住他,之后夫人問責(zé)起來,我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陳蕓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冷笑道:“呵,王猛,陳氏姓陳,不姓嚴。”
現(xiàn)在陳氏就是這個情況,當(dāng)初嚴氏以極低的姿態(tài),以及良好的口碑下嫁給陳蕓的父親陳峰。
當(dāng)時,她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并得到老爺子的認可進入陳氏。
不過,當(dāng)老爺子意識到陳氏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事態(tài)已經(jīng)變得非常嚴重。
只能說嚴氏很陰險,陰險到她把自己的人全部安插到陳氏,老爺子竟然沒有察覺。
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個王猛,就是嚴氏的人。
而且在陳氏中,像他一樣掌管著公司重要部、門的人,還有很多。
“陳氏當(dāng)然姓陳,但是小姐,這個人突然襲擊我們陳氏總部,總要留下個說法吧,不然的話我們陳氏的商業(yè)機密如果遭到泄露的話,誰來負責(zé)?”
王猛冷笑道:“如果董事會真的追起責(zé)來,還是我這個安全部經(jīng)理的責(zé)任,所以小姐就不用多說了。”
說真的,他真的懷疑陳家老爺子腦袋是不是壞掉了,陳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值得把他安排在這個丫頭身邊嗎?
“很好。”陳蕓點點頭道:“你的立場已經(jīng)很明確了,所以我也不想多說什么,我現(xiàn)在就解雇你,去財務(wù)支付三個月的薪水,馬上給我滾蛋。”
王猛笑著說道:“我的人事任免,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你需要通過……”
只聽砰的一聲,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昊已經(jīng)忍無可忍的一拳砸了過去。
王猛的腦袋猛的一抽,重重的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只見他滿嘴的鮮血,在雪白的地板上鮮血亂濺,讓人看起來有種惡寒的感覺。
楊昊這一拳,把這家伙的半邊下巴都打碎了,下手非常重。
王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滿臉怨毒的看著楊昊。
現(xiàn)場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那些保安們嚇了一跳,他們已經(jīng)隱約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陳氏的情況是怎么樣的,大家心里其實都清楚,甚至有人斷言,遲早有一天,陳氏不再姓陳。
大家都認為陳蕓接管陳氏,是陳老爺子走的一步臭棋。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陳蕓,似乎并不像他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陳蕓這個看起來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似乎手腕非常強硬。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們知道這是陳氏反擊的開始,他們要做的就是在后面默默看著。
如果誰真的參與其中了,那只能說兩面討不了好,這種家族之間的內(nèi)斗,他們這些小人物,還是自覺一點不要摻合的比較好。
“現(xiàn)在,再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出去。”陳蕓說。
這些保安面面相覷,一時間隱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還不滾,他將會成為你們一個很好的榜樣。”楊昊向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的王猛一指道。
這一招還是挺管用的,王猛現(xiàn)在整個下巴都變形了,牙齒掉了一地,連說話都困難。
這些人也不傻,他們有理由相信,楊昊是一個說的到做的到的人,所以他們一個個站起來,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辦公室。
王猛掙扎著站起來,感覺嘴巴像是撕裂了一般疼,他掙扎著站起身來,一言不發(fā)的想要離開這里。
“我有說過,你可以離開嗎?”陳蕓淡淡的說。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鐵狼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門口,冷笑著看向了王猛。
雖然他的笑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在王猛看來,這家伙的表情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
“你還想……怎么樣?”王猛對陳蕓怒目而視。
他知道大家已經(jīng)撕破了臉,盡管陳蕓的董事長只是一個空架子,但是讓他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滾蛋,綽綽有余。
“等著你的主子唄,她應(yīng)該快來了吧。”陳蕓說完,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陳家大院。
自從陳家老爺子放權(quán)之后,就不怎么理會陳家的事情了,算是已經(jīng)退休。
陳家能走到這一步,也是因為他兩個兒子的不爭氣,他怎么也沒有料到,陳家這個兒媳婦竟然會這么有心機。
嚴清嫁入陳家并接替陳峰的工作以后,陳峰便成了一個只知道玩樂的廢物。
相反,嚴清這個女兒,反而管理起了公司的一切事務(wù)。
在外人眼里,她是一個賢妻良母,不僅跟陳蕓處得很好,而且還能幫丈夫抗下一切事務(wù),是個很能干的女強人。
但是陳家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來,現(xiàn)在的陳家,幾乎不是姓陳的說了算。
一間大廳里,嚴清已經(jīng)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那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林洲,低著腦袋站在她跟前,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林洲,你來我們這里做事,已經(jīng)有六年了吧。”
嚴清慢條斯理的拿著一個青花瓷杯子,她優(yōu)雅的吹著手中有些發(fā)燙的茶水。
“六年零兩個月。”林洲情知這位夫人的脾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嚴清斜視著他道:“呵,你記得挺清楚的嘛。”
“那是因為嚴家曾經(jīng)救過我一命,夫人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從來不敢忘記。”林洲說道。
“哼,你還知道我們嚴家曾經(jīng)救過你一命?”
嚴清突然暴跳如雷,她舉起手中盛滿熱茶的杯子甩到了林洲的臉上。
雖然這不是剛燒開的水,但熾熱的茶水還是讓林洲感覺到臉上滾燙滾燙的疼。
盡管是這樣,但是林洲還是筆直的站在當(dāng)場一動也不動。
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嚴清要打他左臉,他就把左臉遞上去,她要打他右臉,他就要把右臉遞上去。
嚴清怒氣沖沖地,在房間里面踱著步子。
突然間,她猛地站在林洲跟前,死死盯住他道:“抬起頭來。”
雖然不敢與她直視,但是林洲還是不得不抬起頭來。
他看著嚴清銳利的目光,有種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這個女人雖然是普通人,但是她的心卻是蛇蝎心腸。
如今在陳家,幾乎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嚴清的手段。
“林洲,我對你非常失望。”
嚴清拍著他的臉說:“你知道嗎?如今在陳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做。”
“可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前兩次小姐無緣無故的失蹤,我只當(dāng)是你大意,但這次呢?”
“呵,你連陳蕓這個小丫頭都玩不過,你竟然讓她把你從她身邊趕走了,真是笑話。”
嚴清冷聲說道:“這丫頭的心眼從小就多,如果不盯緊她,對我來說將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現(xiàn)在你是我在她身邊唯一的眼線,可如今你被她趕走了,我找誰去盯著她?”
林洲大氣都不敢喘,惴惴不安地說道:“夫人,我會想辦法回到她身邊,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