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源聽見楊昊的話,不由得火冒三丈,心想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他明明都把自己的同伴折騰成這樣了,竟然還讓他道歉,真是欺人太甚。
郭源自認為是燕京圈子里的人,楊昊這么做讓他感覺很沒面子。
“楊昊,你最好不要太過分,我告訴你,在燕京這個地方我還算有點人脈,惹急了我,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此時的郭源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大聲朝楊昊喊道。
當年,他肯定不敢跟楊昊單打獨斗,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楊昊的對手。
但如果兩人只比身份和背景,郭源絕對有十足的自信,他調查過楊昊的資料,知道他只是從鄉下來的泥腿子。
“行啊,你去找人吧,我在這里等著你找人過來弄死我。”
楊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不過,你要是找不到人弄死我,那你就是我孫子好不好?”
“你……”郭源不由得大怒。
只見他轉身拿出手機拔通一個號碼,態度恭敬地說道:“許少,我在燕京會所遇到了一點麻煩,這里有個臭小子很囂張。”
他瞪了楊昊一眼,繼續說道:“我報了許少的名字了,可是不管用啊,那小子囂張的很,他根本沒有把你放到眼里,對對,我就在這里……”
經過他的一番竊竊私語,終于把仇恨全都引到了楊昊身上。
打完了電話,郭源冷笑著看著楊昊,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
沒過多久,只見一個胳膊上還打著繃帶的男人,大咧咧走了進來。
他的身后跟著幾個彪形大漢,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貼身保鏢。
這人正是郭源喊來的幫手,許冬。
“到底怎么回事?”許冬冷聲問道。
看到許冬來了,郭源不由得眼前一亮,趕緊畢恭畢敬地來到許冬身前。
“許少,你來了啊,就是這個小子,他把我的人打了,還要我給他磕頭道歉,天底下哪有這么不講理的人?”
郭源說完這句話,扭頭瞪了楊昊一眼。
“放心吧郭少,在燕京這個地方,還沒有我許冬搞不定的事情。”
許冬轉身走上前去,大聲喊了一句:“誰是主事的,站出來說話。”
下一刻,楊昊一臉微笑著朝他走了過去,打招呼道:“許少,真巧啊,咱們又見面了,你的胳膊還好吧?”
許冬看到楊昊以后,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冷戰,額頭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上次楊昊把他從二樓扔下去的場景,他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后來又被楊昊弄斷了胳膊,如今他已經在骨子里對楊昊產生了恐懼。
“你你……你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平時風光無限的許大少,此時竟然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起來。
“這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想來就來,有問題嗎?”楊昊淡淡地回道。
“楊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許冬顫聲問道。
現在他只想離楊昊遠點,因為他從骨子里害怕眼前這個年輕人。
要知道,他那位堂兄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許冬的父親雖然跟他大伯是同父異母,但這份血緣關系還在,所以他的堂哥出事以后,他親自前去慰問了一番。
不過,當他親眼看到堂哥的慘狀,發現他身上插著十幾根筷子,當時就跟死狗沒有什么區別,這讓許冬對楊昊的恐懼又加深了幾分。
而且他還聽說,他這位有潔癖的堂哥,還被對方把腦袋按進了馬桶里面。
這一切都是出自于楊昊之手,只是家丑不可外揚,大伯他們一家人只好選擇忍氣吞聲,以后再找楊昊算賬。
只是許冬的堂哥似乎產生了心理陰影,直到現在都還在接受心理治療。
許冬當時暗自慶幸,當初他是在醫院那種公眾場合,而且那里還沒有筷子。
否則的話,他恐怕會跟他那位堂兄的下場一樣凄慘。
這時,楊昊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哦,沒什么事,我只是想讓他們幾個給燕姐道歉而已。”
接著他又問了一句:“許少,他們想破壞燕京會所的規矩,這不會是你指使的吧?”
“不是,絕對不是。”許冬現在只想快點和自己撇清關系,趕緊搖頭道。
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家伙就是個煞星,他根本就招惹不起。
“那你為什么會這么快趕過來給他撐腰?他是你兒子嗎?”楊昊冷聲問道。
“呃,這……”許冬頓時一陣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總不能說這是他新認的小弟吧,如果不是看他搖頭擺尾的乞憐自己,自己怎么會惹上這種麻煩?
許冬惡狠狠地瞪了郭源一眼,冷聲喝道:“馬上道歉!”
“許……許少。”郭源頓時傻了眼。
他怎么感覺這劇情有點不對勁呢,這可是許冬啊,怎么會跟這個鄉巴佬認識?
再說了,他可是燕京堂堂的許大少啊,怎么可能會害怕一個什么背景都沒有的鄉巴佬,這不科學,一點兒都不科學。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趕緊跪下道歉。”許冬臉色陰沉的說道。
他現在簡直恨透了這家伙,特么就會給自己找麻煩,老子的手臂就是拜眼前的這個惡魔所賜,你特么的真會找事。
只聽砰的一聲,郭源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畢竟,他只是許冬手下的一條狗,就算許冬讓他跳河,他也得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對不起……”郭源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徹底的喪失,以后他都不會出現在燕京會所這種地方了。
“還有你們兩個,趕緊跪下。”
許冬轉過身,朝兩個被灌了暗黑雞尾酒的小跟班喊道。
郭源立馬怒道:“滾過來,跪下道歉。”
他決定回去以后,讓這兩個教練都特么滾蛋,尼瑪真會給老子惹麻煩,現在老子都跪了,你們兩個還在這里裝死?
兩人無奈的從地上爬了過來,然后忍著肚子里火燒一般的難受,痛苦的趴在地上。
“記住,這里是燕京會所,以后進來眼睛放亮一點,這里的規矩不能破。”楊昊淡淡說道。
許冬大聲問道:“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幾個人連忙點頭。
“既然已經記住了,那就趕緊滾吧。”許冬大聲喝道。
這幾個人如蒙大赦,趕緊灰溜溜地離開了燕京會所。
燕子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走過來說道:“小昊,姐平時真的沒白疼你,要不你別去診所了,在這里跟姐混吧。”
“抱歉,燕姐,我只會治病救人而已。”楊昊不好意思的說道。
燕子瞪了他一眼,說道:“哼,你應該是看上了柳家妹子了吧。”
接著,她又冷不丁地說了句:“夏姐這么大一張床都留不下你,我看你真是沒有品位,連夏姐這么極品的美女都看不上。”
楊昊的臉抽搐了幾下,就算夏悠然要比柳欣妍有味道,可她卻不是自己的菜。
畢竟那個女人非同一般,不是哪個男人能隨便追到手的,就算追到了手,也不一定有命享受。
楊昊在會所里坐了一會兒,很快就離開了會所。
不料他剛走出會所,許冬就一溜小跑地來到他跟前。
“楊少,您終于出來了啊,玩得還算盡興吧。”許冬點頭哈腰地說道。
此時他打心底畏懼楊昊,當初他被楊昊整了一頓后,許冬的老子找他談了很久,把楊昊列到了不能招惹的那類人當中。
畢竟楊昊的手段過于狠辣,幾乎沒有人能吃得消,他們已經不敢輕易去招惹楊昊了,只能化敵為友。
“找我有事?”楊昊不耐煩地問道。
許冬笑著說道:“呃,我想跟楊少談談,不知道您方便嗎?”
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一家星級酒店。
許冬殷勤的為楊昊倒上酒,然后舉起酒杯說:“楊少,我敬你一杯。”
“酒先不急著喝,先說說你的目的是什么吧。”楊昊淡淡的回道。
他不明白這貨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主動找他,難道他被自己給揍成傻子了嗎?
當初楊昊把他從二樓扔下去好幾次,還弄斷了他的胳膊,他應該恨自己才對啊,為什么反而變得這么殷勤,就像是在巴結和討好他一樣。
許冬放下手中的酒杯,直接說道:“楊昊,我覺得咱們之間可以合作。”
“合作?”楊昊差點笑出聲來。
他搖搖頭,冷聲說道:“除了小雯外,我對你們許家沒有任何好感,況且我們也沒有能合作的地方。”
“不,我們肯定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許冬吞了吞口水說:“至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我大伯一家子。”
楊昊恍然大悟,然后拍拍腦袋說:“我只是把你堂哥揍了一頓而已,嚴格說起來我跟他也不能算是敵人,而且你們兩個,好像關系沒有那么好吧。”
“楊少,我以前是做過錯事,但我跟小雯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比許正強還要親一些,想必許家的關系,您應該了解一些吧。”許冬戰戰兢兢地說道。
楊昊確實了解一些,許靜雯和許冬的父親是親兄弟,關系自然要比許正強要近一些。
“呵,既然你跟雯姐的關系這么近,為什么還對雯姐母女做出這么落井下石的事?”
楊昊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你們要是沒這層關系,你們是不是要把她們母女給害死,才會心滿意足?”
聽見楊昊這么說,許冬不禁有些尷尬,他們以前的做法確實有點不厚道,但是有些事他也做不了主。
許冬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楊昊,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您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我清楚許正強的為人,當初他在你手里吃了那么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有可能會威脅到小雯的安全。”
楊昊瞥了他一眼,冷聲問道:“說說看,咱們應該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