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我女兒她不會有事吧?”許母一臉驚慌地問道。
剛才她從許正強的話里聽出來,女兒正在許正強的手里。
“沒事的阿姨,雯姐一會兒就回事了,放心吧。”楊昊安慰道。
“那就好。”許母嘆了一口氣道:“小昊,你這樣做,會給自己惹上麻煩的。”
楊昊笑著安慰她說:“阿姨,我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況且雯姐還是我朋友,就算許家再厲害又怎么樣,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何況這次是他們許家理虧,沒事的。”
他說的沒錯,許家這次強搶股份,而且還欺負孤兒寡母,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許家可是燕京的名門世家,怎么可能會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楊昊料定這次許家肯定會吃這個啞巴虧,所以他才下了這么重的手,幾乎把許正強往死里整。
“小昊,有些事情你不了解。”
許母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他們來這里,不僅僅只是為了股份。”
楊昊詫異地問道:“不是為了股份,那是為了什么?”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你會受到牽扯。”
許母帶著一絲希望說道:“小昊,你是一個好人,如果哪天我去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小雯。”
“阿姨,放心吧,您一定會沒事的。”楊昊笑了笑說道。
許母搖搖頭,說道:“不,我了解許家,我是說萬一我有什么危險,請你代為照顧小雯,如果我走了,她在這個世上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阿姨你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會照顧好雯姐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楊昊鄭重的說。
許母點點頭,從許正強闖入到現(xiàn)在,她感覺到心力交瘁,楊昊答應了她這句話,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像是交待完什么大事一樣。
半個小時以后,許靜雯終于回到了家。
她剛進門就大聲喊道:“媽,媽你沒事吧。”
許母站起來,母女兩人相擁而泣。
“小雯,對不起,媽讓你受苦了。”許母流著淚說道。
“不……是我沒用,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許靜雯拼命的搖頭。
“雯姐,你沒事就好。”見許靜雯安然無恙,楊昊這才松了一口氣。
“楊昊,謝謝你。”許靜雯轉(zhuǎn)身拭去眼角的淚。
“不客氣,我都叫你姐了。”楊昊笑了笑說道。
緊接著,轉(zhuǎn)身走進了洗手間里,伸腳在許正強的身上踢了幾下,許正強這才悠悠的轉(zhuǎn)醒。
痛!這是許正強的第一感覺。
他現(xiàn)在大腿和胳膊上,被楊昊插了好幾根筷子,每一個都是洞穿傷口。
剛才他在這里耽擱了半天,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干涸了,這種疼痛幾乎讓他難以承受。
“我再問你一遍,你以后還敢亂來嗎?”楊昊冷笑著問道。
“不不,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后保證再也不來找麻煩了。”許正強幾乎快要哭了。
“你最好記著你的話,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永遠變成殘廢。”
楊昊向外一指道:“給我滾!”
許正強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頭也不敢回的跑了出去,然后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昊,你自己以后也要小心。”許靜雯嘆了一口氣說道。
“許姐,我想他們不單純是為了你的股份來的,能告訴我真實的原因嗎?”楊昊問道。
“不……不行。”
許靜雯搖搖頭道:“我不能說,你不知道這牽扯有多大,我不想連累你,楊昊,我求求你,不要問了好嗎?”
楊昊看了看許靜雯的神色,知道里面一定還有隱情。
他笑了笑說:“那好,我不問了,如果你以后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嗯,好的。”許靜雯努力的點點頭。
生平第一次,她感覺自己身后有一個男人保護著,這讓她很溫暖。
回到中草堂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微微的暗了下來,這時候楊昊接到了電話,原來是連老要請他過去。
于是楊昊又從診堂出來,朝連家大院走去。
“小弟弟,你有時間沒,來我這里一趟?”夏悠然那對男人著致命殺傷力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呃,夏姐,今天晚上要去連老那里,有事嗎?”楊昊說。
夏悠然說道:“沒什么大事,只是這段時間里,你一定要小心點,好像有人看你不爽。”
“誰看我不爽了啊?”楊昊愣了愣問道。
夏悠然咯咯一笑,說道:“你上次把凌嘯從會所里丟出去,讓他顏面無存,你覺得他會就此罷休嗎?”
“說起來事情還是因我而起,要不你以后住我這里吧,姐姐罩著你。”
楊昊笑了笑,說道:“一個紈绔而已,能翻起多大浪來。”
“凌家雖然不比其他世家,但也好歹是書香門弟,在燕京還是有些薄面,凌嘯就算再不入流,他也頂著凌家大少的名號,之前有個姐妹從有個客人嘴里聽到的,可能凌嘯會找你麻煩。”
夏悠然叮囑道:“我知道那小子比不上你一根手指,不過凡事都要小心一點才行。”
“我知道了夏姐,我心里有數(shù),放心吧,回頭我去會所看你。”楊昊笑道。
夏悠然想了想,問道:“上一次你來的時候,我剛好有事不在會所,聽說你跟七絕起沖突了?”
“這倒沒有,不過我們的確是鬧了些不愉快。”楊昊回道。
“張家與燕京四大世家齊名,七絕不是一般紈绔能比的,你呀,到哪兒都不省心,真能惹禍。”夏悠然嘆道。
楊昊笑了笑,說道:“不是我要惹麻煩,是麻煩一直要往我這邊靠,我總不能一味逃避吧。”
“恩,凡事小心,我這里消息還算靈通,一有不對馬上會通知你的。”夏悠然一臉嚴肅道。
“謝謝夏姐,我知道了。”
當楊昊趕到連家大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在院子里聽戲曲。
“連老,您老身體還行吧。”楊昊笑道。
連老把手里的收音機關了,睜開眼睛道:“還好,就是心里有些不痛快啊。”
“怎么不痛快了啊?”楊昊詫異的問。
連老一臉郁悶地說道:“還不是因為沒酒喝了啊。”
“我上次不是帶給您了一些嗎?”楊昊愣了愣說道。
連老苦笑一聲,回道:“不夠喝啊,你那酒把我的嘴養(yǎng)刁了,現(xiàn)在除了那個,我別的酒喝不下去了,你說怎么辦吧。”
“連老,那是您半月的量,這才幾天您就把酒喝完了,我新釀的酒還沒好呢。”
楊昊哭笑不得,這些老頭子,真的是嗜酒如命啊。
“我不管,我就是找你要酒喝,你小子的酒把我的饞蟲勾上來了,一天不喝點就鬧的慌,我這幾天吃飯都不香。”連老生氣的說道。
楊昊一臉無奈道:“那我也沒辦法,還得等一星期,我釀的酒才能入口,現(xiàn)在院里埋著呢,一挖出來肯定前功盡棄了。”
“小昊,我真的非常好奇,你師父到底是什么奇人,他竟然能釀出這么好喝的酒來。”
楊昊笑著說道:“我?guī)煾甘俏桓呷耍芯壍脑捳f不定你能見到他。”
接著,他坐到連老的對面,問道:“連老吃飯了嗎?”
“沒吃,最近沒酒喝了,沒胃口,我才發(fā)現(xiàn)你的酒能開胃。”連老沒精打采的說。
“哎,老人家,你真的把我難住了。”楊昊苦笑著說道。
玉瓊漿配制雖然不難,但需要的是時間,太早挖出來的話味道肯定不好。
楊昊給連老把了一下脈,說道:“您老人家吃不下飯,可能是太久不接地氣了啊。”
“不接地氣?”連老有些不明白。
楊昊解釋道:“連老,中醫(yī)有種說法,叫五谷雜糧,破磚土屋最養(yǎng)人,您老久居上位,接觸的東西不一樣,所以才會有這種吃飯不香的感覺。”
“哦,還有這說法啊,那你小子倒是說道說道,怎么樣才叫接地氣?”連老問道。
楊昊笑著說道:“出去走走,看下燕京風土人情,到地攤上吃些小吃,我保證你以后吃飯就香了。”
“原來這樣,那好,咱們出去走走。”連老說著站了起來。
楊昊連忙上前想扶著他,豈料連老不悅的說:“小子,我還不至于到被你扶的地步。”
“連老,咱們叫上警衛(wèi)一起吧。”楊昊笑道。
“叫警衛(wèi)干什么?我這一次就當是出去散心了,不用帶他們?nèi)ァ!边B老說。
“這個……不太好吧,出了問題,我可負責不起。”楊昊猶豫道。
連老瞪了瞪眼,說道:“能出什么問題?現(xiàn)在可是太平盛世,就算是偶爾遇到一個小混混,不還有你在嗎,怕什么?”
“那行,連老,我就陪您老人家微服出訪一次。”楊昊笑道。
不到半小時,兩人就來到了附近一處夜市。
燕京的夜市熱鬧非凡,雖然是炎炎的夏季,但是晚上吹著風,倒也還算清爽。
“哎,好久沒像今天這樣輕松地出來溜達了啊。”連老看著夜色中的街景,不由得感嘆道。
老爺子身份不一般,平時就算出門,都有一大幫負責他安全的警衛(wèi),片刻不離地跟著,讓老爺子感覺就像被監(jiān)視的犯人一樣,非常不自在。
楊昊跟在老爺子身邊,笑著說道:“連爺爺,如果方便的話,以后我可以多陪您出來走走,只要您不嫌麻煩。”
不料,老爺子臉上一喜,趕緊回道:“好,就這么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