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妍看著那個不懷好意的光頭,淡淡地說道:“抱歉,我對你沒興趣。”
“美女,你現(xiàn)在沒興趣,可能過一會兒就有興趣了也說不定。”
光頭是個暴發(fā)戶,有意無意的擺弄著手上的鉆戒,還有手腕上戴的那塊價值不匪的名表。
“我剛才說過了,對你沒有興趣。”柳欣妍皺著眉頭說道。
“哈哈,有個性,火雞哥,這妞我喜歡。”
光頭身邊的小跟班大笑一聲,說道:“火雞哥,看你了,看兄弟能不能跟著喝點湯嘍。”
“沒問題,看哥的。”光頭似乎是喝高了,他提起一邊的一個皮箱,砰的一聲放到了吧臺上。
然后他大笑道“小妹,知道里面是什么嗎?如果今天晚上讓哥開心,哥的生意不做了,這些全歸你。”
“沒興趣知道。”柳欣妍淡淡的說。
“你會有興趣的,走,到包廂里去,哥哥讓你見識見識這里面到底是什么。”光頭一邊說一邊伸手向楊開的手抓去。
可是他卻感覺到手腕突然一陣劇痛,他一聲尖叫,不自由主的松開了手。
“不好意思,你的手太臟了,你最好別碰她。”楊昊笑吟吟的松開了光頭的手。
“操,火雞哥的好事你也敢壞,你特么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五六名喝酒的小混混幾乎是同時跳起來,手里抄起一個玻璃瓶,氣勢洶洶地向楊昊走來。
“把那小子放倒。”光頭甩著自己的手腕對著自己的一幫小弟喝道。
“找死。”一個小混混猛的向前一沖,拎起手里的酒瓶就向楊昊的腦袋砸來。
可是他手一松,手里的酒瓶不見了,下一秒,他瞳孔里一個酒瓶驟然放大。
隨即砰的一聲響,他的腦袋和酒瓶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然后他就倒在了地上。
“凱子,凱子呢,趕緊給我弄死他。”
余下的五人見同伴被放倒,不由得大怒,他們一涌而上,拎著手里的酒瓶向楊昊沖了過來。
只聽砰砰幾聲,酒瓶和腦袋接觸的聲音幾乎是接連不斷。
這些人手里的酒瓶幾乎全被楊昊奪下,然后砸到了他們自己的腦袋上,一分鐘不到,戰(zhàn)斗結(jié)束,現(xiàn)場只剩下光頭一個人。
像酒吧這種地方,打架是常見的,所以這邊的打斗并沒有讓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們感覺到驚慌,相反激起他們心中的激情,高低起伏的聲音大呼小叫道:“不錯,再來一次。”
“啊,帥哥好帥啊,我要給他約個友情炮。”
“哦,這男的好帥,我要跟他滾床單。”這是個粗狂的男子聲音。
光頭瞪著血紅的眼睛,酒精和荷爾蒙上腦讓他在這一瞬間失去理智,他死死的盯著楊昊,怒喝道:“王八蛋,你在玩火你知道嗎?”
“我是在玩火,你說想怎么樣吧。”楊昊笑道。
“不怎么樣。”光頭突然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手槍來,這把手槍是五四式手槍,在酒吧的燈光下顯的有些黑沉沉的。
“我操,有槍。”
現(xiàn)場馬上響起一陣騷動,本來喝的暈乎乎的人一看到光頭手里的家伙,酒馬上清醒了一半。
“裝逼吧,是假的吧。”還有些喝的暈頭晃腦的人根本沒有當(dāng)回事。
砰!光頭舉起手槍對頭頂放了一槍。
尼瑪,竟然是真家伙。
酒吧出現(xiàn)片刻的安靜,片刻以后,尖叫聲不絕于耳。
此時,所有的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跑,然而酒吧的人涌在一起,安全門和出口根本容不下。
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踩在腳下,場面一度失去控制。
楊昊上前一步,把柳欣妍檔在自己的身后。
光頭緩緩的把槍對準(zhǔn)楊昊,他獰笑道:“小子,你不是很狂嗎?你怎么不狂了,你再狂一個給我看看嘛。”
“兄弟,你還年輕,可千萬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楊昊鎮(zhèn)定的說,光頭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這貨恐怕磕藥了。
“哈哈,我還年輕,我還年輕。”光頭哈哈大笑。
他舉起槍對著天花板放了幾槍,然后惡狠狠的說:“老子有的是錢,那女人呢,給老子出來,我有錢……”
他說著把跟前的皮箱翻出來,然后一抖,只見皮箱里大疊大疊的鈔票落了下來,足足有數(shù)十萬紅色大鈔顯得十分的刺眼。
楊昊目光一滯,帶著槍,而且還帶著這么多的現(xiàn)金,那光頭的身份只有一個,要么他是逃犯,要么他是來販毒的。
不過看他帶那么多的小弟,恐怕還是后者。
“讓開,讓那女人給我說話,她不是清高嗎?”光頭又把手槍舉起,對準(zhǔn)楊昊。
“兄弟,你喝多了吧。”楊昊死死的盯著光頭手里的手槍。
他體內(nèi)的太玄真氣緩緩提起,陣陣暖流在他身體里緩緩的游蕩著。
“我喝多了嗎?我特么的明明很清醒。”光頭大喝,砰的放出一槍。
柳欣妍一聲驚呼,楊昊擋在她的前面,他和光頭的距離不過區(qū)區(qū)五六米,如果光頭開槍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在槍響的那一瞬間,楊昊動了,他快速的向前踏出,雙手連連向前。
只聽嗤嗤幾聲細(xì)微的破空聲響過,隨著半空中叮叮數(shù)聲響,幾根鶴尾金針與子彈在半空中相交。
與此同時,子彈的軌跡硬生生的被打偏,擊入一邊的墻體中。
光頭的手一顫,沒來入及開第二槍,他手中的手槍便掉落在地上,手腕處插著一根鶴尾金針。
楊昊快速的上前,一拳把光頭打、倒,然后收起落在地上的金針,吐出兩個字:“報警。”
只是他的話音一落,四周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同時一群身著便衣的警員沖了進(jìn)來,把這里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圍了起來。
不到片刻,光頭和那群小混混全部被抓了起來。
然后,楊昊感覺到一陣幾乎能殺人的目光,他回頭一看,只見一身警服的蘇珊走了進(jìn)來。
這位美女警花,用殺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盯著楊昊。
“呃,蘇警官,好久不見啊。”楊昊愣了愣。
“哼,咱們前天才見過。”蘇珊糾正道。
“對對,是我記性不好,”楊昊嘿嘿一笑道:“這光頭是逃犯嗎?”
蘇珊不語,她只是一揮手道:“全部帶走。”
“蘇警官,那是不是我立功了,有獎金嗎?或者說給我頒發(fā)一個好市民獎。”楊昊嘿嘿笑道。
“還獎金?跟我去局里把事情交待清楚吧,你這混蛋,你知道我們?yōu)榱苏页鲐湺痉肿樱季植剂硕嗑脝幔俊?
蘇珊一臉憤怒地說道:“現(xiàn)在倒好全部被你給打亂了,我們守在這里幾天幾夜,結(jié)果就抓住了這幾個小嘍羅,你還要獎金?”
此時她把自己的一腔怒氣,全部暴發(fā)了出來。
如果不是當(dāng)著大家的面,她甚至都要上去把楊昊給揍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這不能怪我,能不能別去警局?”楊昊哭喪著臉說。
“要去,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和這些人有什么關(guān)系?”蘇珊瞪了楊昊一眼,又補(bǔ)充道:“你女朋友也得去。”
“呃……女朋友?”楊昊下意識的看了柳欣妍一眼。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半夜了,事情交待清楚,楊昊當(dāng)然是無罪釋放了。
只是對于打亂她們計劃,把大魚嚇跑的事情,蘇珊依然是耿耿于懷,她指著楊昊的鼻子警告了一番,然后讓他滾蛋了。
“楊昊,我這是第一次進(jìn)警局。”柳欣妍有些幽怨的說。
“沒事,多進(jìn)幾次就習(xí)慣了。”楊昊笑了笑。
“還多進(jìn)幾次,你個混蛋。”柳欣妍大怒,這地方是說進(jìn)就能進(jìn)的嗎?
“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楊昊苦笑道。
“我餓了,姓楊的。”柳欣妍撇撇嘴說道。
她剛才唱了大半天的歌,然后又被叫到警局莫名其妙的審問一番,她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那就去吃點東西吧。”楊昊四下看看,警局附近沒有什么好去處,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吩咐司機(jī)帶兩人來到江邊。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夏,炎炎夏季的最常見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燒烤棚,楊昊帶著柳欣妍來到一處燒烤攤處。
“老板,羊肉和牛肉各十串,一盤烤肉,再來一大杯扎啤。”
楊昊揀了一張桌子,坐下來朝老板喊道。
“好咧,您就放心吧,良心店,從不用那些東西糊弄人,老板,要來幾個烤鼠肉嗎,大補(bǔ)。”老板補(bǔ)充了一句。
“鼠肉?”柳欣妍一陣惡寒,她站起來就要走。
“那個就不用了,奉勸別賣了,不是好東西。”楊昊搖搖頭,對老板說道。
他拉著柳欣妍坐下道:“坐下吧,又沒真讓你吃烤鼠肉,你激動什么。”
“這地方的東西能吃嗎?衛(wèi)生好差。”柳欣妍皺著眉頭道。
“我是醫(yī)生,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常年不接地氣,偶爾出來接一下地氣,對你的身體是有好處的。”楊昊笑道。
“什么接地氣?”柳欣妍奇怪的問。
“中醫(yī)學(xué)術(shù)用語,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想知道回去問你爺爺去。”楊昊說。
“那種東西真的能吃嗎?”
柳欣妍看著清單上關(guān)于鼠肉的介紹,把鼠肉吹的天花亂墜,堪比世間美味。
楊昊苦笑一聲,回道:“能吃,但最好不要吃,沒有它吹噓的那樣好,相反這東西常年在陰暗的地方生存,身上的病菌比較多,弄不好會吃出問題。”
兩人閑聊的這片刻,東西已經(jīng)烤好了,店家用一個托盤裝著這些東西端了上來,看著烤的油膩膩的東西,柳欣妍還有些猶豫。
“嘗嘗吧,味道挺不錯的,比你平時吃的山珍海味還要好吃。”說著,楊昊拿起一串羊肉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