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見許琴正在打量他,朝她微微一笑,說道:“你好,我是楊昊。”
其實楊昊心里明白,她們兩人的戰(zhàn)火已經(jīng)燒到了自己身上,不可能再裝作沒看到。
事實上,他也沒打算對許靜雯的事情袖手旁觀。
不過他覺得自己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所以在對方招惹到他之前,他選擇先忍耐一下。
許琴瞥了楊昊一眼,冷聲道:“不認識,你應(yīng)該不是圈子里的人吧,我很好奇,你跟我這位落魄的堂姐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們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楊昊坦誠的回道。
他說的也沒錯,他和許靜雯確實是朋友關(guān)系。
“呵,你別告訴我你也是一個醫(yī)生。”許琴嬌笑道。
“猜對了,我就是醫(yī)生。”楊昊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
許琴吃驚的看著楊昊,故做驚訝的說:“堂姐,難道你真的就要這樣自甘墮落下去嗎?你好歹也是許家的人,雖然現(xiàn)在被趕出許家了,但好歹也是名門千金出身。”
“你找男人,總得找個有點身份的吧,雖然找到和我們許家門當(dāng)戶對的有點難度,但你也不能找個醫(yī)生來糟蹋自己啊。”
說完許琴還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許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許琴的話很毒,幾乎是拿著一把刀子,在別人的心口戳一樣。
許靜雯和她的母親是自愿離開許家的,但到許琴的嘴里卻成了被趕出許家。
雖然不明白許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餐廳眾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部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他們看向許靜雯的表情里有同情,有幸災(zāi)樂禍看好戲的模樣。
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止,一方面許琴的名聲在外,而且她背靠許家;另一方面,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許家的家事不是他們能摻合的。
許靜雯咬著嘴唇,她的臉色蒼白,最終吐出一個字:“滾!”
“我沒聽錯吧,你讓我滾?”
許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然后朝許靜雯連連鞠躬,她那做作的樣子讓人感覺到極度的反感。
“怎么樣,滿意了吧,我向你道歉了,呵呵……”
許琴媛放聲大笑,然后站直身子,用鄙夷的樣子盯著許靜雯道:“我的好堂姐,你以為你還是許家千金嗎,你以為,你那死鬼父親還在世上?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身份超然高高在上的許靜雯嗎?”
許靜雯實在忍無可忍了,冷聲說道:“許琴媛,我已經(jīng)離開許家了,我也和你們許家沒有一點瓜葛,請你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也不要侮辱我父親母親。”
許琴的冷嘲熱諷,她忍了,許家明里暗里欺負她們母女,她也忍了,甚至就連占據(jù)她的股份不給分紅,她也忍了。
她在許家的人跟前這樣低聲下氣,她們還要這樣侮辱自己過世的父親,這也太過分了吧。
“呵呵,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第一天才認識我嗎?”
許琴冷笑道:“我就是喜歡看別人的笑話,尤其是看你的笑話,你能怎么樣?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許家千金?你還是那個一呼百應(yīng)的大家閨秀嗎?”
不料此時,楊昊突然皺了皺眉頭說道:“咦,你有狐臭。”
“你說什么?”許琴的臉色變了變。
“我說你,有狐臭。”
楊昊提高了聲音,他大聲說:“你聽不到我說話嗎?我原本以為你只有狐臭這點小毛病,但我沒有想到你的耳朵也不靈光。”
“你才有狐臭,你全家都有狐臭。”許琴尖著嗓子說道。
其實她確實有狐臭,而且她這身濃濃的香水味道,就是想要掩蓋這個味道。
她堂堂許家千金,如果走在路上有股子濃濃的狐臭味,那是件多失面子的事情啊。
尤其是她自認為自己是上流人士,平時裝出一副優(yōu)雅的樣子,如果說她身上有股子狐臭,這會讓人們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如果是在平時,香水的味道完全可以掩蓋她的狐臭,可是楊昊自幼修行道門五雷法訣,六識都比常人敏銳,這個女人一出場,他就聞到了這股氣味。
“美女,你這是病,得治。”
楊昊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不能諱疾忌醫(yī),狐臭并不算太難治,雖然你身上的狐臭比較頑固,但是只要你信得過我,我一定可以治得好的。”
“誰要你治,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許琴幾乎要被氣炸了,這王八蛋怎么可以這樣,就算是你看出來了人家有狐臭,你也不能當(dāng)這大家的面說出來啊,這樣多失面子,人家好歹也是許家千金啊。
“我是醫(yī)生,我說的話有權(quán)威,你不信是吧,那好,我們可以驗證一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楊昊說著右手一翻,一根鶴尾金針快速的從他手里翻了出來。
他在許琴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快速把手中的金針向前一刺,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里的金針收回去。
“你……”許琴根本沒有看清楚這根金針,甚至金針刺在她身上她根本都沒有感覺。
但是她剛吐出這一個字,就突然感覺到自己腦門上的冷汗,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不僅僅是她的腦門上,甚至連她的后心,小腹以及腋窩這些部位全部都變得濕濕的。
很明顯,她正在出汗,但是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出了這么多汗。
這里的溫度剛好,一點都不熱,而且她也沒有感覺到熱啊。
可是她現(xiàn)在卻是揮汗如雨。
隨著她渾身大汗淋淋,身上的脂粉以及香水全部被汗液沖了下來。
直到此時,她的臉色漸漸的變了,因為她感覺到一股濃烈的味道從自己的身上傳來。
這股味道很熟悉,正是她自己平時用香水遮住的狐臭味道。
只是不同的是,這次她身上的味道比平時要濃烈上數(shù)倍不止,整個餐廳里都彌漫著這股濃烈的狐臭味。
“嘔……”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其中一個女人捂著自己的嘴,急急忙忙的跑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不止是這個女人,就算是其他的人也無法忍受這股濃烈的狐臭味,大多數(shù)人都皺著眉頭向這邊的許琴看了一眼,然后快速離開。
“看,我沒說錯吧,你真的有狐臭。”
楊昊像是驗證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樣,朝許琴說道。
許琴用殺人一般的目光盯著楊昊,就算是她的腦袋再笨,她也明白剛才楊昊在自己的身上,偷偷做了手腳。
“哼,一定是你動的手腳。”許琴咬牙切齒的盯著楊昊喝道。
“沒有啊,我說你有狐臭,你不相信自己有,所以我就驗證了一下,”
楊昊笑道:“看到了吧,我說的確實沒錯,你真的有病。”
“混蛋,你……”許琴真的想殺人,現(xiàn)在餐廳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不用多說都是因為她的狐臭。
剛才楊昊的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知道這狐臭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所有人都像是躲瘟神一樣的躲著她,因為這味道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有病得治。”楊昊好心的提醒道。
楊昊也沒瞞著她,笑著說道:“美女,為了驗證我說的話是真的,所以我剛才刺了你的汗腺,順便又做了些手腳,讓你身上的味道最大程度的發(fā)揮出來。”
“不過你放心,這種情況持續(xù)不了多久的,只要過個三五天,你身上的狐臭就是恢復(fù)到原來的水平。”
他想了想,繼續(xù)說道:“如果你想治好的話,就到中草堂來找我,我可以看在你是雯姐堂妹的份上,給你打個八……啊不,九折。”
“行,許靜雯,你不要以為你找了一個野男人,就可以依靠著他頂撞我,我們許家是什么地位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咱們走著瞧。”
楊昊揮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樣的說:“快走吧,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我感覺這餐廳的味道比鄉(xiāng)下的茅坑還難聞。”
許琴狠狠瞪了一眼楊昊,轉(zhuǎn)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過,她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是走到哪里,眾人紛紛捂著鼻子向兩側(cè)跑去。
“繼續(xù)吃飯吧,希望剛才那只蒼蠅沒有影響到你的心情。”等這女人走了之后,楊昊才笑道。
看著楊昊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許靜雯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深深的看了楊昊一眼,伸出手放在楊昊的手上道:“楊昊,謝謝你,我感覺有你在,在討厭的人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都不怕了。”
“呵呵,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依靠,誰敢欺負你我就讓誰好看。”楊昊微微的一笑。
雖然她知道,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男人,不可能有什么超越友誼的事情發(fā)生,但是許靜雯的心里還是有些觸動,她深深的點點頭,然后松開了手。
燕京會所一間豪華的包廂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茶幾前,他的面前擺著一個紫砂壺,渺渺白氣從紫砂壺里冒出來。
這紫砂壺打磨的非常精細,如果有識貨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紫砂壺是出于名家之手。
這種紫砂壺價格極其昂貴,泡出來的茶能讓人回味悠長,能有這樣名貴的東西,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這個男人一邊品茶,一邊正在下棋,看起來悠然自得。
只不過,他并沒有對手,黑子和白子都是他一個人在下,但是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棋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