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很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根本就不足以把那個搶錢包的人,一拳打、倒在地。
這時,立馬有個染著黃毛的人沖過來,扯著楊昊說道:“你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打人!
“他剛才搶別人的錢包!睏铌恢钢乖诘厣系哪莻人說道。
“搶錢?你開玩笑吧,他搶誰的錢了,證據(jù)呢?你現(xiàn)在把人打成這樣你負責嗎?”另外一個路人也圍了過來。
“剛才有個女人求救,所以我才會出手,不信你們問問她。”
楊昊回頭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沉,剛才追著小偷的那名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不一會兒,越來越多的人圍了起來,他們紛紛指責楊昊打人,而那名小偷身上也沒有找到錢包。
“他把人都打殘了,報警吧!庇腥撕鹊馈
不料,立馬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走下幾名警員。
“怎么回事,圍在一起干什么的?散了散了!币幻瘑T喝道。
“不好,我被人給陰了!睏铌唤K于明白過來了。
今天的事懷絕對不是偶然的,剛才他打小偷那一拳并不重,甚至剛剛碰到小偷,但是小偷馬上就配合的倒在了地上。
而且,那幾個打報不平的路人肯定是一伙的,更奇怪的事,事情剛?cè)浅鰜,這幾個警員就及時趕到現(xiàn)場。
“打人了警官,你看人都打殘了!庇腥酥钢厣系男⊥嫡f。
“怎么樣,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有個警員裝模做樣的說。
那個小偷只是在地上抽搐,一句話也不說。
“叫救護車來,另外誰是肇事者,給我出來!币幻瘑T說。
楊昊解釋道:“他剛才偷別人錢包。”
“人呢?錢包呢?”有個小黃毛反問。
“到警局去說吧!庇袀警員拿出手銬把楊昊給拷上。
“幾位,這是我朋友,怎么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外穿著警服的警員走了過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昊第一次進所里時,遇到的那位副所長劉啟元。
他剛才下班從這里經(jīng)過,看到楊昊又被銬上去了,不由得吃了一驚。
有位警員眉頭一皺道:“我們是附近的分局的,這人涉嫌毆打他人,致人重傷,現(xiàn)在要調(diào)回去調(diào)查!
“這應該是誤會吧,幾位……”
劉啟明想為楊昊說幾句好話,這幾個警員是分局的刑警,他只是一個小副所,人家根本不甩他。
“哼,什么誤會不誤會的,調(diào)查清楚不就行了,忙你的去吧。”
有個人不耐煩的說著,把車門打開,就要把楊昊推進去。
“你們事情都沒調(diào)查清楚,怎么能抓人呢!
柳欣妍一臉著急的說道:“我是目擊者,剛才這人是搶錢包。”
“我們現(xiàn)在不正在調(diào)查嗎?你看見了?那行,你也一起到局里說說吧。”一個警員眉頭一皺。
“欣妍,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把交待清楚就行了,沒事的。”
楊昊情知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但柳欣妍去了也白搭,所以就安慰道。
“楊醫(yī)生,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眲⒚鞯。
“謝謝劉所!睏铌稽c點頭,然后跟著幾輛警車一起離開。
“爺爺,楊昊被抓了,怎么辦……”
柳欣妍看著楊昊離去的方向,有些六神無主的拔通了柳清風的電話。
劉啟明猶豫了一下,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做了十幾年的警員,剛才那幾個是不是稟公執(zhí)法,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因為如果是正常的案件,他穿著這身衣服來說情,對方總會賣他一個面子的,但是現(xiàn)在他話沒說完對方就不耐煩了,所以他料定沒那么簡單。
他的心里在進行著一番天人交戰(zhàn),楊昊這個忙,到底幫還是不幫。
因為上一次的事情,他知道楊昊和連主任的關(guān)系不錯,但是現(xiàn)在他清楚是有人在整楊昊。
更何況,能驅(qū)使得動分局的人來演這場戲,對方一定不簡單,一不小心,他可是會得罪人的。
但是想想自己還有求于楊昊,再加上自己的為人處事方式,如果放由不管肯定于良心不安,不管怎么說,一定要救楊昊才行。
他咬咬牙,拿出了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楊秘書的電話。
警局里,楊昊無奈地苦笑一聲,這是他來燕京沒多久,這是第二次進局子。
不過,上一次是派出所,這一次則是分局,級別一次比一次高。
楊昊不由得感嘆道,自己的待遇真好。
“坐下吧,姓名!眱擅瘑T對楊昊進行一番公式化的審問。
陳家大院里。
陳蕓正在低頭看書,這時候門一開,一位職業(yè)白領(lǐng)打扮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的身材非常好,上身著白色襯衣,短裙下的修長雙腿上,包裹著一雙灰色的絲襪。
她的年紀不到三十歲,看起來豐韻十足。
“小姐,評估出來了!
“好,給我說說吧。”陳蕓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道。
那個女人說道:“全優(yōu),但是經(jīng)調(diào)查,他身上有種怪病,二十二歲是一道坎,如果過去,就一飛沖天,過不去,就會死。”
“原來這樣!标愂|若有所思的說。
“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個不相關(guān)的人,我覺得你還是遵守夫人的遺言,先掌控陳家,給你父親爭光才對!迸苏f。
陳蕓神色有些復雜的說:“李妍,我知道我母親臨終的遺愿,也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我只是對他好奇。”
李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剛得到消息,他進警局了。”
“怎么回事?”陳蕓微微一怔道。
“有人陷害,據(jù)可靠消息,至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崩铄。
“動用我爺爺?shù)年P(guān)系,保釋他,有可能的話查明真相。”陳蕓道。
李妍吃了一驚,問道:“小姐,老爺限制你用他的人脈,次數(shù)有限,這些是不是等過些天你掌控陳家以后再說?”
“如果我要靠他的關(guān)系,我就不是陳蕓,他下決心把這家公司交給我,也真的看錯人了。”
陳蕓微微一笑,表情中透著一絲自信。
“好的。”李妍點點頭。
半個小時以后,該交待的終于交待完了。
一名警員把筆放下,沉聲問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嗎?”
“不知道!睏铌换氐馈
“你還嘴硬?你無緣無故毆打路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導致別人二級傷殘,你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一名警員大怒道。
楊昊冷笑道:“現(xiàn)在對方最多剛到醫(yī)院,怎么傷情鑒定這么快就出來了,醫(yī)院的辦事效率還真高啊,另外今天對方剛倒下,你們就趕到現(xiàn)場,你們出警的速度還真快啊。”
那名警員大聲喝道:“少廢話,現(xiàn)在你的情況就是致人傷殘,根據(jù)刑法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重傷的處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剛才把對方打成了是二級傷殘,屬于完全喪失勞動力的那種,你自己算算能叛多少年吧!庇形痪瘑T說。
楊昊無語道:“我只是輕輕打了一拳,就能致人二級傷殘?哼,現(xiàn)在的人還真的是脆弱,是不是我不招的話,會在你們這里吃很多苦頭?”
那名警員冷聲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行,你可以嘴硬,但人證物證俱在,現(xiàn)在外面有一大堆目擊者,這一次不是你嘴硬就能逃脫的了的!
兩人審問了半天,楊昊就是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兩名警員無語了,于是走了出去,來到一間辦公室里。
辦公室里有位三十多歲的警員,正坐在那里看報紙。
“李隊長,那小子嘴硬啊,還是不認賬!庇袀警員說。
“沒事,只要他在局里就行了,外面的目擊者不是都安排好了嗎?現(xiàn)在是講究證據(jù)的。”
他揮揮手,淡淡說道:“你們下去吧。”
“好的李隊長。”兩人點頭離開了房間。
等兩人下去以后,這名李隊長拔通了電話恭敬的說:“許先生,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了!
“辛苦李隊長了,接下來你知道該怎么辦吧,往重里判!痹捦怖飩鞒鲆粋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知道。”李隊長點頭哈腰道。
掛了電話以后,李隊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然后走到了審訊室里面。
“你就是楊昊?”
李隊長把室內(nèi)的監(jiān)控,以及錄音設備全部關(guān)了,這才坐到楊昊的跟前問道。
“沒錯兒,是我。”楊昊點頭回道。
李隊長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李建明,這里的刑警隊長,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嗎?”
“當然知道,無非就是得罪了小人!睏铌换氐。
“呵呵,你倒是個明白人啊,許家的人都要設這種套整你,看來你把許家的人得罪的不輕啊。”李隊長冷笑道。
“那個人是許冬?”楊昊問。
李建明哈哈一笑,說道:“你心里倒很清楚嘛,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得罪了許家的人,竟然讓許家大少這么惦記你,哦,他快到了!
楊昊淡淡地笑了笑,回道:“因為我把他從二樓丟下去了,而且是兩次。”
“什么,你把他從二樓丟了下去?還丟了兩次?”
李建明傻眼了,他伸出大拇指道:“厲害,你一個小醫(yī)生,竟然敢這樣得罪許家大少,膽子可真大。”
他這才明白,為什么許冬跟他聯(lián)系的時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楊昊無所謂地笑了笑,問道:“你們打算怎么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