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忍不住問道:“夏姐,你跟這幾個姐妹都有故事嗎?”
夏悠然淡淡一笑,回道:“沒錯兒,不僅是我和這幾個姐妹,還有在燕京會所工作的所有女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而我的會所就是幫他們度過難關的!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楊昊問道。
夏悠然說道:“沒有目的,只是想幫一些人,想讓一些女人不會因為一時的困境,就爬到別人的床上!
“我只是想給她們提供一個,能干凈賺錢的場所而已,因為我無助過!
楊昊由衷的說道:“夏姐,你真是個好人!
他怎么都想不到,原來在圈子里飽受詬病的黑寡、婦,竟然還有這么不為人知的一面。
“呵呵,姐姐我才不是個好人呢,以后別說我是好人,因為我會感覺你在侮辱我!毕挠迫粙尚Φ馈
“你確確實實是個好人!睏铌徽\懇的說。
夏悠然笑了笑,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道:“怎么我沒聽你提過你家里的情況。”
“我從小在道觀長大,師父是我唯一的親人。”楊昊笑了笑。
“哦,對不起。”夏悠然微微的一愣。
楊昊無所謂地說道:“沒事,不知道父母長什么樣的,所以提起他們的時候根本不傷感。因為我對他們沒有感情。”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他們!
夏悠然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道:“我沒有親人,我那七個姐妹就是我的親人,我們倒是有些同病相憐。”
“你,以后真的不打算找個男人嗎?”楊昊突然問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問出這句話。
“找男人干嘛?克死他嗎?哈哈,我天生孤煞命!毕挠迫恍Φ馈
楊昊說道:“命運這玩意,其實信不信也無所謂。”
“是啊,其實我也不相信,再有一個男人的話我會克死他,但是我對男人有些失望,不過姐姐看你非常順眼!
夏悠然挑逗的說道:“要不,你做姐姐的情、夫吧。”
“夏姐,別這樣……”楊昊立馬漲紅了臉。
“咯咯,開玩笑的,下車吧。”
夏悠然停了車,向外一指,問道:“你看中草堂門口那妹子,是不是在等你?”
楊昊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到了診所。
果然,他看見門口有一個倩影,仔細一看竟然是柳欣妍。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柳欣妍向來十點鐘就睡覺,雷打不動。
但是今天,她竟然在這里等楊昊回來。
楊昊趕緊跟夏悠然告別,快速朝中草堂門口跑去。
“你,你怎么還不睡?”楊昊跑到門口吃驚的問。
“我在門口乘涼,管你屁事?你還知道回來!
看到楊昊安然回來,柳欣妍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她剛才看到搖下車窗倒車離開的夏悠然,心里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怒意。
“今天不熱啊!
楊昊更是感覺到奇怪,這女人明明就是等自己的嘛,為什么還不承認。
“我是怕不給你留門,你這個混蛋又翻墻,以后再這么晚就不要回來了,睡大街吧!
柳欣妍翻了楊昊一眼,然后怒氣沖沖的回房間去了。
她氣得緊緊咬著銀牙,心想這家伙真是個混蛋,中午的時候是一個妹子,晚上回來,又有一個漂亮少婦送他。
這個楊昊,還真是有當小白臉的潛質(zhì)。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只是看到楊昊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里就不爽,相當?shù)牟凰?
第二天,楊昊習慣性的早起。
他在院子里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對著東方微微閉上了燕京。
楊昊的呼吸很怪異,吸氣停留一段時間,然后再慢慢呼出。
柳清風只比楊昊晚起了十分鐘,這兩個人起床的時間幾乎雷打不動。
跟楊昊打了個招呼,柳清風開始打起自己的太極拳。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去看看!
柳清風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鑰匙,朝大門口走去。
他有些納悶,診堂一向不這么早開門的,難道有人有急病不成?
一打開門,柳清風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
只見在他眼前有二三十名年輕人,他們統(tǒng)一穿著休閑服,有條件的干脆弄一件白色練功夫,在門口等著。
“你們……這是干什么?”柳清風愣了愣。
“你好,我們是找楊老師的,楊老師在這里嗎?”有一名學生問道。
“楊老師?這里只有柳老師!绷屣L有些納悶。
“你看,楊老師在那里呢,楊老師……”有位眼尖的學生看到了楊昊,馬上興奮的跑了進去。
于是,這些學生爭先恐后的跑到了院子里,這并不算小的院落里站了幾十個人,馬上顯得有些擁擠了。
楊昊也被嚇了一跳,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幾十個不速之客,一時間腦袋轉(zhuǎn)不過彎來。
“楊老師,你不是說教我們養(yǎng)生吐納功夫的嗎?現(xiàn)在開始吧。”有人說道。
楊昊這才恍然大悟。
他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昨天下午,在燕京大學代的那節(jié)課。
當時他說過自己在這里住,如果有人想學他打拳,可以來這里找他。
只是他沒有想到,今天竟然來了這么多人。
“當然可以,不過這地方太小了,我們換個地方吧!睏铌恍Φ馈
片刻以后,一行人來到了中草堂附近的小公園里。
這里面有一個廣場,平時早上有稀稀落落的老年人在這里運動,有跳廣場舞的,也有打太極拳的。
只是現(xiàn)在,這個跟平常一樣的早晨,今天卻被這群年輕人打破了。
不一會兒,這群學生在廣場空曠的地方站好,認真的聽楊昊在那里講話。
楊昊跟他們講的正是養(yǎng)生功,能夠讓人強身健體。
這個養(yǎng)生功在于修身和修心,楊昊講解了大致內(nèi)容,然后雙手叉開,高舉過頭頂。
他一邊示范著,一邊解釋道:“我所做的,是一門養(yǎng)生功,和太極有異曲同功之秒,但又跟太極不同!
“太極的起手式有云,太極兩儀,天地陰陽,開合動靜,柔之與剛。”
楊昊侃侃而談道:“這門養(yǎng)生功的起手式與太極大至相同,不同之處在于心法決竅!
“它對勁力的剛?cè)幔降奶搶嵰约皠幼鞯募簿彾加幸,現(xiàn)在大家跟著我做,同時讓自己的心境平復,達到一種忘我空靈的境界!
這群學生聽完,同樣雙手張開,高舉于頂,然后深深的一呼吸,讓自己的心境平復。
演練了幾次,這些學生們大致掌握了動作以及心境,還有一呼一吸之間的決竅。
沒過多久,他們隨著對這門養(yǎng)生功越來越熟悉,動作也越來越行云流水。
“這是什么,看著像太極,又有些不太像!庇幸粋老頭問。
“不知道,不過聽那年輕人的說法,好像是一門養(yǎng)生功,看起來很玄妙的樣子。”
“哎,你們看那小伙子不是那次起死回生,救活了那小孩的那位嗎?”
有人眼光刁,一眼就認出了楊昊的身份。
“對對,就是他。”一個老人說道。
另一個老人趕緊說:“那還愣著干什么?這是神醫(yī)啊,他教的東西一定是真正的養(yǎng)生功,我們跟著學學吧!
廣場上的那群老人家,一呼百應排著整整齊齊的隊列,跟著楊昊開始練起了這門養(yǎng)生功。
一時間,整個廣場竟然有近百人,都在練習楊昊的拳法。
大家聽著楊昊的解說,都達到了一個忘我的境界。
可是沒過多久,這份境界很快被一陣喧嘩聲打破了,只見一群染著花花綠綠頭發(fā)的小青年,開著摩托車跑了過來。
車上的音響放著勁爆的音樂,十分嘈雜。
“走開走開,趕緊給我們讓道,今天我們我們哥幾個包下這里了,要在這里練街舞!
一個黃毛說著,死命的擰著摩托車的油門。
他那安裝了大排氣管的摩托車,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噪音,整個廣場安靜的氣氛,瞬間被破壞殆盡。
這些混混的動作非常迅速,等別人騰出一片空地以后,迅速弄好大功率的音箱。
緊接著,一陣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的響起來,這群混混跟著節(jié)奏跳起了街舞。
“看什么看,這場地現(xiàn)在被我們包了,馬上滾蛋!
黃毛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都用憤怒的目光盯著自己,十分囂張地朝眾人比出一個中指。
“這好像是我們先來的,憑什么讓給你們?”有一位學生怒道。
這時候,一些老人也不滿地說道:“就是,我們每天早上在這里鍛煉,這里什么時候成了你們的場地了?”
“你們這些老家伙,活的不耐煩了吧,有膽再廢話一句試試。”
這些混混們不樂意了,全都涌了上來,跟他們對峙起來。
不知道是誰用力推搡了一下,一位老人家突然一個踉蹌,身子朝后面倒去。
要知道,這里可是堅硬的水泥地,老人家要是摔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個時候,楊昊迅速閃過去,雙手一托,幫老人穩(wěn)住了身形。
“老人家,您沒事吧?”楊昊扶起老人問道。
“呃,沒事兒,多謝楊醫(yī)生。”
老人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連道謝。
“不用客氣!
楊昊說完,走過去制止了幾個想要動手的學生,沉聲道:“交給我來處理吧。”
“小子,看著眼生啊,你是新來的吧,懂不懂規(guī)矩?”
黃毛瞥了楊昊一眼,剛才他看見楊昊在上面教這些人打拳,所以認定楊昊他們的頭頭。
楊昊冷聲回道:“我只知道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我們打拳,你們練舞,咱們互不干涉,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