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曾經(jīng)在一本醫(yī)學古籍上,見過這種先天絕脈的記載,不過上面只有發(fā)病癥狀,并沒有治療的方法。
楊昊聽見老爺子這么問,笑著回道:“這多虧了我?guī)煾浮!?
“我?guī)煾甘俏恢嗅t(yī)高手,從小為我續(xù)命。所以我才活得下來,不然的話我早就過世了。”楊昊笑了笑,他的臉色越發(fā)越顯得蒼白了。
“竟然讓身具先天絕脈的人活到你這樣的年紀,你師父一定是位奇人。我對于這種脈象沒有太好的辦法,你有自救的辦法嗎?”柳清風道。
“有,這一次發(fā)作完全是我自己大意。”楊昊取出幾根金針,他那獨特的鶴尾金針讓柳清風心中一凜。
這種鶴尾針鑄就的極其精妙,能最大程度的發(fā)揮針法中的效果。做為一個針灸高手,對針具方面頗是喜歡,這鶴尾金針讓柳清風一陣眼熱。
楊昊認穴極準,即使是給自己針灸,他下針的速度也顯得揮灑如意。
只見十六根鶴尾針片刻便刺在自己身上關(guān)鍵的穴位處,他吸氣屏息,雙手緩緩擺了一個道訣,雙眼微微的閉上。
看著楊昊那嫻熟的手法,柳清風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曾經(jīng)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手法,給自己博得了無數(shù)聲譽,只是當他看到楊昊施展的針灸手法后,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更何況,楊昊這還是給自己做針灸,難度就更多了幾分。
柳清風雖然擅長針灸,但是像楊昊這樣揮灑自如地給自己做針灸,他目前還做不到。
可是楊昊不僅做到了,而且還非常輕松,很明顯就是一位中醫(yī)高手。
讓柳清風更驚訝的是,楊昊剛才施展的針法非常玄妙,每次下針都渾然天成。
柳清風隱約覺得這是一門極其高明的針法,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這種針法叫什么名字,只好屏住呼吸,默默看著楊昊施針。
正如柳老所說,楊昊的脈象是不治之癥,最多活不過六歲。
就算楊昊的醫(yī)術(shù)如今已經(jīng)出神入化,但還是只能用師父教給他的五雷法訣,跟先天絕脈苦苦對抗。
半小時過后,楊昊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體內(nèi)的寒癥已經(jīng)消除,不過熱癥還在持續(xù),需要趕緊降溫才行。
“請問這里有沒有洗手間?我要用冷水降溫。”
楊昊收起針灸,出聲問道。
“年輕人,跟我來吧。”柳清風點點頭,領(lǐng)著楊昊來到了中草堂后院。
這是一處非常安靜的院落,只見院子里種滿了各種盆栽和花卉,甚至還有一小片竹林。
竹林后面有一間別墅式的兩層房子,看起來非常別致。
楊昊四處望了一下,不由得一陣驚嘆。
在燕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這么一處院落,說明柳老爺子的家境還算殷實。
柳清風指著旁邊一間浴室,說道:“在這里,你還有什么需要嗎?”
楊昊想了想,寫下一個藥方交給柳老醫(yī)生,說:“我現(xiàn)在體質(zhì)非常虛弱,用冷水降溫后可能會生病,所以要用這種藥方進行輔助。”
“好,我這就去給你抓藥。”
柳清風看著手上的藥方,不由得暗暗贊嘆,這個藥方集溫補和猛料于一體,剛?cè)岵眠m合楊昊現(xiàn)在的情況。
“多謝柳老。”
楊昊道完謝,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
現(xiàn)在他體內(nèi)的寒氣雖然已經(jīng)祛除,但是體表的溫度卻沒有辦法用真氣降下來,所以他只有用冷水降溫。
經(jīng)過剛才一番折騰,楊昊感覺渾身酸軟無力。
他走進浴室,把自己的衣服隨便一甩,然后打開冷水淋浴,站在淋浴的噴頭下沖起了冷水澡。
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月的天氣了,但是楊昊被冷水這么一澆,還是打了一個激靈。
他仰頭張開雙臂,讓冷水最大程度的澆在自己身上。
隨著冷水不斷在他身上沖洗,楊昊體表的溫度緩緩降了下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楊昊體表的溫度終于恢復了正常。
關(guān)了淋浴之后,楊昊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轉(zhuǎn)身就要去拿衣服穿上。
只是他剛轉(zhuǎn)過身,直接愣在了原地。
原來,在他正前方的一根晾衣繩上,正掛著幾件粉色的內(nèi)、衣,內(nèi)、衣的款式十分保守,周圍還有一圈蕾絲花邊。
楊昊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盡管平時一副淡然的樣子,但是男人的本性還是被刻進了骨子里。
只見他不自由主的伸出手,想去感受一下那幾件內(nèi)、衣的絲滑。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人突然打開。
楊昊扭過頭去,剛好看到穿了一身浴袍的柳欣妍,朝他這邊走過來。
一時之間,兩人四目相對,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雖然楊昊剛認識這個女人沒多久,但他冥冥中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股力量在吸引著自己。
尤其是現(xiàn)在,只穿了一身半透明裕袍的柳欣妍,玲瓏有致的身材更是顯露無疑,再加上她那白皙滑膩的皮膚,瞬間引燃了楊昊內(nèi)心的火苗。
“啊!”
看著眼前什么都沒穿的楊昊,以及他那剛剛伸向粉色內(nèi)、衣的手,柳欣妍不由得大聲尖叫起來。
“流氓!變態(tài)!人渣……”
片刻之后,一連串的臟話從柳欣妍的嘴里吐了出來。
此時正處在暴怒狀態(tài)的柳欣妍,甚至忘記了眼前的楊昊什么都沒有穿。
她本以為楊昊是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可是沒有想到,楊昊竟然是這么齷、齪的一個人。
想想也是,如果一個陌生人出現(xiàn)你的浴室里,而且還在摸著你的內(nèi)、衣,恐怕誰都認為這是個流氓吧。
楊昊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尷尬的事情,他本來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無奈之下,楊昊只好任憑柳欣妍在那里破口大罵,自己不慌不忙地穿上衣服。
“如果我說這是個誤會,你相信嗎?”楊昊一臉苦笑地說道。
他只是想在這里沖下涼水澡罷了,至于他伸手去摸那幾件內(nèi)、衣……
咳,這純屬意外,誰讓那幾件內(nèi)、衣太有魅力了呢?
不一會兒,柳清風聽見寶貝孫女的尖叫,終于趕了過來。
看著自己孫女一副氣乎乎的樣子,柳清風不由得苦笑道:“妍妍,我不是說讓你去取人參嗎?你取到了沒有?”
“哼,我早就把人參拿過來了,可是我沒見到人,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所以就想來這里沖個涼,沒想到……”
柳欣妍換上一身淺色連衣裙,然后瞪了楊昊一眼。
不過她想到楊昊剛才什么都沒穿的樣子,不禁俏臉一紅,臉上莫名其妙變得滾燙起來。
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異性的身體,而且因為常年修行的緣故,楊昊的身體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健壯的多,仿佛身上的每一個線條都充滿了力量。
柳欣妍每次想到他身上的健碩肌肉,總會忍不住心跳加快,臉上發(fā)燙。
“妍妍,這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楊昊病情特殊,急需冷水降低體溫,所以我才讓他來這里沖涼的。”柳清風出聲解釋道。
他剛才看見楊昊那手行云流水的針灸手法,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著莫名的好感,而且他敢斷定,楊昊肯定是一位中醫(yī)高手。
如今正是西醫(yī)鼎盛,中醫(yī)沒落的現(xiàn)代,能有這么一身醫(yī)術(shù),而且還如此年輕,已經(jīng)殊為不易。
柳清風雖然醫(yī)術(shù)了得,但是并沒有人繼承他的本事,自然對楊昊青睞相加。
“哼,他來這里沖涼我可以理解,可是他剛才……”
柳欣妍本想把楊昊剛才想碰她內(nèi)、衣的事說出來,可是當著爺爺?shù)拿妫睦锖靡馑颊f出口,只好狠狠瞪了楊昊一眼。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不能全怪他,是爺爺老糊涂了,忘記跟你說他在浴室了,再說了,你們年輕人現(xiàn)在不是挺開放的嘛,就別太在意這種事情啦。”
“爺爺……你說什么?”
柳欣妍沒想到一向保守的爺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咳咳……這件事就先過去吧。”
柳清風輕咳一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小昊,你家住在哪里,我讓欣妍送你回去。”
“哼,我才不去送他,他就是個壞蛋,一肚子壞水。”柳欣妍恨恨的說道。
楊昊苦笑道:“柳老,我現(xiàn)在還沒有住的地方。”
他為了成全梁俊跟他的小女友住在一起,主動搬了出來。
今天晚上他本來想去找間房子住的,只是沒想到梁俊那小子拉著他去酒吧,結(jié)果耽誤了他找房子的事。
這次下山歷練,他身上帶的錢并不多,而且都這么晚了他去哪里找房子,看來只能找家旅店將就一晚了。
“你是剛來燕京嗎?老家哪里的?”柳清風不禁一愣,出聲問道。
楊昊點點頭回道:“嗯,我從小在龍虎山長大,剛來燕京沒多久,如今在省立醫(yī)院當實習醫(yī)生。”
“噢,原來是這樣啊。”
柳清風看了一眼楊昊,又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孫女,越來越覺得兩個人十分般配。
他的孫女雖然漂亮,但是現(xiàn)在還是沒有男朋友,甚至連約會都沒有去過。
而且柳家是中醫(yī)世家,可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孫女,孫女又無心學醫(yī),直到楊昊的出現(xiàn),終于讓柳老爺子看到了一絲希望。
“既然你沒有住的地方,那就暫時住在我們柳家吧,反正這邊空房子很多,就當是報答你今天救了妍妍吧。”
聽見柳老爺子的話,楊昊和柳欣妍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