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朝門口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制服的女子,冷傲地朝他走過來。
這個女子大概二十三歲左右,面容姣好,只是不茍言笑的樣子,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過女子的身材非常誘人,就算穿了一身制服,也難掩她那傲人的曲線。
見楊昊一直盯著自己看,女子有些不悅地說道:“喂,問你話呢,剛才是你把他們全打倒的嗎?”
“呃,是他們先動的手。”
楊昊這才收回視線,悄悄咽了咽口水回道。
“哼,我不管你們誰先動的手,凡是聚眾斗毆的,通通都去局子里待幾天再說。”
羅局看了看眼前這位出了名的冷傲女警員,不禁有些頭疼。
他小聲提醒道:“小葉啊,這位楊先生是紀委王主任的貴客,咱們可不能亂來,再說了,人家楊先生是正當防衛(wèi),并沒有過錯啊。”
沒想到羅局竟然親自出面給楊昊說好話,美女警員撇撇嘴,這才作罷。
她再次看了楊昊一眼,心想這個人看起來挺普通的啊,怎么會跟王主任搭上關系。
“在下楊昊,敢問這位女警官怎么稱呼?”
楊昊一向對身穿制服的女生,有著莫名的好感,于是厚著臉皮問道。
“哼,無可奉告!”
沒想到,女警員只是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喲,性格還挺潑辣,有個性!楊昊不由得對這位女警員又多了幾分興趣。
“楊先生,她叫葉寒秋,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她說話做事向來如此,請楊先生不要在意。”
見兩人氣氛有點尷尬,羅局趕緊出來打圓場。
尼瑪,這可是王主任身前的紅人,要是得罪了人家,到時候給他們穿小鞋怎么辦。
羅局說完,給葉寒秋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來。
院子中間的馬文斌看見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媽的,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認識王主任也就罷了,竟然連羅局都對他這么客氣。
他越想越覺得后悔,早知道就不該打胡秋雁那小妞的主意,這下好了,事情搞大了啊。
“楊先生,這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能給我說說嗎?”羅萬鵬出聲詢問道。
他這次出來的匆忙,只從鄭康那里聽到兩個命令,一個是把楊隊長撤職查辦,另一個就是保護好楊昊。
“沒啥事兒,就是這幫槽馬幫的人深夜私闖民宅,而且還想把我的朋友帶走,然后大家一言不合,就動了手。”
楊昊似笑非笑地看了馬文斌一眼,淡淡回道。
馬文斌聽見他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不禁心里只想罵娘,剛才明明是你打了我們好不好,雖然是我們先動的手,可我們半點便宜都沒撈到啊。
其他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些小混混,見他們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樣子,不禁有些納悶兒。
難道這些人真是被楊昊一個人給打趴下的嗎?
羅萬鵬也很驚訝,不過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只是朝楊昊微微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大手一揮,大聲喊道:“把槽馬幫的人全部帶走!”
此話一出,馬文斌臉色立馬變得一陣煞白。
“羅局,這一切都是誤會,我之前是跟楊兄弟開玩笑呢,大家別當真,別當真哈。”
說完,馬文斌一臉討好地看向楊昊,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在這片兒,只要是道上混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羅萬鵬羅局的,因為他向來鐵面無私,對付他們這些混江湖的更是毫不手軟。
如果這次被羅萬鵬找到了一個由頭,很有可能會給槽馬幫帶來毀滅打擊。
“馬大少真會開玩笑,我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泥腿子,哪里能跟馬大少稱兄道弟啊。”
不料,楊昊絲毫沒有給他面子。
馬文斌雖然對楊昊恨到了骨子里,但還是一臉討好地說道:“楊兄弟,我承認之前對你做了過分的事,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一次吧。”
“哈,這種事我可做不了主,你應該跟羅局和葉隊他們說才對。”楊昊冷笑道。
聽見楊昊這么說,馬文斌不由得面如死灰。
“楊兄弟,做的不錯!”羅萬鵬哈哈一笑,拍了拍楊昊的肩膀。
如果不是有楊昊,他也不可能一箭雙雕,既查辦了楊隊長這只蛀蟲,又釣到了槽馬幫的這條大魚。
“把這些人都給我?guī)ё撸 ?
羅萬鵬大手一揮,朝身后的手下喊道。
門口那些身穿制服的隊員,立馬沖進來,將馬文斌和他的手下全都銬起來,然后塞進了車里。
這些年來,警方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著槽馬幫的動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所以一直都沒辦法對他們下手。
此時有了馬文斌這位槽馬幫的大少爺做魚餌,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從他嘴里,弄到槽馬幫這些年違法亂紀的證據(jù)。
到時候如果能將槽馬幫連根鏟除,這里面可是有楊昊一半的功勞啊。
葉寒秋身為大隊長,親自負責押送這幫混混,只是她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被楊昊叫了一聲名字。
“怎么,有事?”葉寒秋看向楊昊,一臉冷冰冰的樣子。
楊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眼前這個女警員真的太美了,就像冷傲的雪蓮一般。
“葉隊,這幾天如果不忙,你最好請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切記不要再出任務,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楊昊想了想,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他剛才看過了葉寒秋的面相,發(fā)現(xiàn)她額頭有絲絲黑氣纏繞,明顯是大兇之兆。
葉寒秋不禁眉頭一皺,心想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在心里對楊昊的好感又減了一分。
“哈,楊兄弟有所不知,我們干這行的,每天都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出任務啊。”
羅局在一旁打了個哈哈,只當是楊昊開了個玩笑。
楊昊無奈道:“實不相瞞,楊某人會一點兒相術,剛才見葉隊印堂發(fā)黑,恐怕會有血光之災,所以我才會出聲提醒。”
見他這么說,羅萬鵬不由得一愣。
他怎么都想不到,像楊昊這樣年輕有為的人,竟然會如此迷信,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哼,真是無稽之談!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葉寒秋冷傲地看著楊昊說道。
哎,就知道她不會相信。
楊昊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折成三角的符箓,朝葉寒秋遞過去。
“葉隊,初次見面,你就當這是楊某人的見面禮吧。”
見楊昊一臉真誠的樣子,葉寒秋沒忍心當面拒絕,于是扭頭看向了上司羅局。
羅萬鵬哈哈一笑,說道:“只是個平安符而已,又不是定情信物,你就收下吧,小葉。”
既然羅局都這么說了,葉寒秋也不好再拒絕,只好接過了那張平安符。
待他們離開院子后,德仁堂一下子變得清凈起來。
劉琴就像剛做了一場大夢一般,怎么都想不到楊昊竟然能耐這么大,只是打了一個電話,不光扳倒了楊隊長,還把槽馬幫的馬大少也弄進了局子。
尼瑪,這樣的人會是鄉(xiāng)巴佬?
她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個耳光,然后罵自己真是有眼無珠。
只見她看了看楊昊,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想,要是楊昊能成為女兒的男朋友,那她豈不是也就相當于搭上了王主任那棵大樹?
以后跟圈子里的那幫姐妹聊天,好歹也多了幾分底氣不是。
這時,胡天岳突然走過來,把手機遞給楊昊,沉聲道:“楊老弟,剛才美食樓的趙總打來電話,好像有急事找你。”
“趙總?哪個趙總?”楊昊一臉茫然。
“趙總就是美食樓的總經理,之前因為生了大病,雙腿失去了知覺,所以酒店一直讓女兒趙初晴打理。”胡天岳解釋道。
提到趙初晴,楊昊這才恍然大悟。
他之前了解到,趙初晴執(zhí)掌的美食樓,不過只是程雪瑤旗下的公司之一,但美食樓好歹也是星級酒店,這個酒店的總經理自然也就不容小覷。
楊昊剛把手機接過來,另一邊立馬傳來趙巖爽朗的笑聲:“楊先生,多虧你上次給程董的蛇做藥酒,現(xiàn)在我的腿已經慢慢有了知覺。”
“那就恭喜了,希望趙老板能早日痊愈,只是不知道這次你打電話找我有什么事?”
“楊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趙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趕緊繼續(xù)說道:“當然,只要楊先生點頭,酬金自然少不了,您看我先預付二十萬定金怎么樣?”
乖乖,光是定金就有二十萬?
站在不遠處的劉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想這是要幫多大的忙啊,僅僅是定金就二十萬,要是完成了這個任務,酬金豈不是更多。
劉琴一臉震驚地看著楊昊,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而楊昊只是淡淡一笑,回道:“趙老板想讓我?guī)褪裁疵Γ鍪志谷蝗绱碎熅b?”
趙巖不再繞彎子,直接說道:“楊先生,我腿上的毛病你應該聽說過了吧。”
“是這樣的,我想讓楊先生去幫我買一件法寶,它對我的腿傷有治療奇效,楊先生神通廣大,肯定不會看走眼。”
“買法寶?”聽見趙巖的請求,楊昊頓時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