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驚訝地“啊!”了一聲,一句話便讓她們明白過來,原來是她們的主上啊~趕緊收回了劍。
“妻主……挽挽沒惹事,挽挽只是想救姐姐……”
離冥焓眉宇微蹙,朝著她們看過去,只見離溟素很狗腿地笑著,還有人群中的宋曦,她真的來了,好,那婚儀之事也沒白為他們準備。
離冥焓很順暢地穿過侍女,走至宋曦身邊淡淡地瞄了她一眼,然后徑直走向花轎。
宋曦震驚萬分,焓王殿下的氣場在南國也那么管用嗎?為何這些侍女士兵都不加阻攔?
千茴見她一喜趕緊撩開了紅紗帳,“宮主!”
瞬間,一張臉色蒼白的面孔映入了離冥焓的眼簾,“皇……皇兄。”
離青綰已然被她的出現驚住了,雙眸緊瞪,雙手不知不覺地握緊,壓得掌心發白,而震顫的神情還在加盛。
離冥焓嘴角輕微一彎,溫聲,“對不起,未提前告知皇兄,讓你受驚了。”
“你和宋曦的婚儀,皇妹已為你們準備好。”
聽罷離青綰眸光閃爍不敢置信,眼眶中立刻落下了滴滴驚慌淚珠,唇瓣輕顫,一道極其顫抖的聲音慢慢流出,“那……和親呢?”
“沒有和親,沒有南國女皇,更沒有……戰爭。”
離冥焓簡簡單單的話直接讓離青綰一路上緊繃的神經瞬間就這么松懈了下來,眼淚大量地奪眶而出,抽泣之聲傳進了宋曦以及眾人的耳中。
瞬間,一道身影經過離冥焓沖進了花轎中,宋曦心疼地摟住了離青綰,對著這軟糯的身軀和酥麻的溫度,手忙腳亂地為他擦起了眼淚。
“殿下,這怎么回事啊?”
離冥焓嘆了口氣指了指身后的離溟素,“她叫素醫,本王的……堂妹。”
宋曦和離青綰瞬間感覺一口氣緩不上來,“她是……偌王的世女?”
記得昔日女皇登基四年之后,因無法忍受偌王的招搖,不上進以及處處刁難,所以將她們一家人趕出了凰城,遣去了封地。
然后聽說偌王最寵愛的正夫因為受不了在封地不堪惡劣的生活,所以轉而投了女皇,背叛了偌王,將往日里偌王背著女皇做的所有違反朝綱之事通通抖了出來,最終偌王似乎被女皇褫奪了爵位,沒收了所有家財,
當時那個正夫也不管才八歲的女兒,直接棄女離去,不過最終他的下場如何誰都不得而知。
都是為了錢財而背妻離主之人。
此刻離溟素的臉色黯淡了下來,她一旦回憶起那曾經往事,總是忍不住恨那個背恩忘義賣主求榮薄情寡義的父親!那個讓她一輩子都恨的男人。
母王寵他,為了實現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鳳后之愿,暗中為他謀劃了那么多,裝成不上進的模樣讓女皇放松警惕,
可到頭來,他竟然將這些事情全部抖給了女皇!絲毫不顧母王以及自己的將來的的下場。
早知他如此愛慕虛榮背信棄義,當初母王就不該為他付出那么多!
明明可以在封地安安穩穩度過一生,然最終卻是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
母王傷心過度,抑郁而終了,而自己成了孤兒,流落世間。
不過她也是幸運之人,在流浪之際,遇見了同樣出來流浪的離冥焓,她的堂姐,跟她混了三年,終于又像個人樣了。
其余眾人疑問頗深,她是世女殿下,為何會在南國接親,為何一路上不像他們透露身份,而且她身上又為何有南國女皇的玉印。
焓王殿下又怎么會出現在南國,并且在此之間來去自如,這些疑問在離青綰的花轎被送進南國皇宮后便漸漸地一一解開了。
南國皇宮雖有上下尊卑之分,但是卻是十分自在,
大殿外,
“你們看小姐帶著泗離的宮主回來了~”
“真的真的,走了這么久終于回來了。”
離溟素上前一笑,“給青綰宮主安排的宮殿打掃得怎么樣了?”
“小姐,都收拾好了,就等著主人入住了~”
宋曦扶著離青綰在這富麗堂皇的宮內行走,遇到的人皆歡聲笑語,熱情友好地打著招呼,她們皆有自己的活干,看似忙碌,實際上非常悠然自在,似乎絲毫不受這教化禮節的影響。
“這兒……當真是皇宮嗎?”離青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喃著,為何他感覺這與泗離國的皇宮千差萬別。
宋曦也不可思議,
“泗離國宮主,奴帶您去歇息吧,一路上奔波勞累十分辛苦,現在定要去被窩里睡個好覺啊。”
“不用去參見你們女皇嗎?”宋曦問道。
小侍愣了一下,“您是說我們小姐嗎?你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就是小姐帶的你們入宮的不是。”
宋曦趕忙搖了搖頭,“我不是說她,我說你們南國女皇,她在何處?”
小侍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撓了撓腦袋,“咱們沒有女皇,只有主上,可主上不在這,她一般都生活在泗離國,現在可能見不到。”
“皇宮里咱們都聽溟素小姐的話,要說小姐是我們女皇,嗯……那還說得過去一些。”
離青綰和宋曦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小侍,抿緊了嘴唇皺緊了眉頭不知該如何理解他的話,
“青綰,他的意思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女皇,只有世女殿下在此掌管一切?”
離青綰看著宋曦柔柔地搖了搖腦袋,意思是他也不知曉。
“你們站那做甚,為何還不回去休息啊?”
“在等堂姐嗎?”離溟素望了望周圍,“哎?怎么不見人影?她去哪了?”
剛剛離冥焓和宋挽吟不是一起進宮來的么,怎么就這么一會工夫就不見了?
在眾人尋找之際,大殿大門忽然打開,一條紅綢,一件紅裝,被風厲極其長老花伏端著慢慢走了下來。
“花奶奶?風厲姐?”離溟素驚嘆,這兩人平常不也神出鬼沒,今的怎么出現在此?
風厲走至宋曦身前,眼角微搐,問道,“我家主上讓我問你,可否愿意娶他?”
宋曦微愣,“我若不愿怎會拼死前來救他。”
“好。”嘩啦!風厲展開了紅色婚袍,衣裳滑過宋曦的肩膀,落在了她的身。
紅衣披身,雖未上妝,但煥然一新。
離青綰眸光微閃,看了看自身紅妝,又抬眼看了看宋曦的紅衣,忽然緊張地攥緊了衣擺。
隨后,花伏把紅綢各自遞到了二人手里。
“妻主,這算哪門子婚儀啊,不好看。”宋挽吟躲在門后嘀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