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哆哆哆!
南暈立刻眸子一亮,還沒等宋挽吟說開門就已經先跑去開門了。
“噔噔噔噔~”門口的素醫穿了身鵝黃色的新衣服飄飄般悠然地轉了一圈,擺了個好看的pose,問道,“好看嗎?”
南暈見著嘴角立刻彎了起來,猛點起了頭。
但是素醫轉過眼看到是南暈立刻收起了姿勢賠笑道,“對不起,那個……宋挽吟呢?”
南暈聽著眸光頓時暗了下來,抿起嘴指了指里邊。
素醫立刻又展開了笑顏走進去把衣服給宋挽吟看,
“小子,好看嗎?”
宋挽吟白了她一眼,“我是你堂姐夫,不得無禮!”
“嘖~”素醫也白了他一眼,坐到了他對面,想了下突然又忍不住出聲說,
“過幾天我要去接親,你覺得這身合適嗎?”
“接親?”宋挽吟一愣,“誰要成親了啊?”
“嗯?”素醫有些驚訝,“你還不知道你們青綰宮主要和親的事情嗎?”
“再過幾天,恐怕就要到邊城了。”
宋挽吟皺緊了眉頭,有些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青綰宮主要和親?”
“怎么可能!我明明寫信給王爺讓她不要答應的!”
他一下子又激動地站了起來,這下子直接把矮桌上的針線給震到了素醫身上。
素醫大腿一痛,臉色一白,咬牙拔掉了自己身上的針,沉聲,“堂姐夫,你就是個活寶,殺人于無形啊你!”
她倏地把針線亮到宋挽吟眼前,“上次是燙茶這次是針線,下次你準備再用什么!啊?!”
宋挽吟癟了癟嘴,呢喃了一句,“對不起。”
但是立刻又大喊道,“青綰宮主他絕不能和親,你必須想辦法救他!”
素醫擠出一笑,“好,我答應你,只要你不要再用暗器傷我就行了。”
她說完就又白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南暈看到她生氣離開眉宇一蹙,默嘆了口氣。
……
又約過五日,邊城外一隊紅影漸行漸近。
千茴看到不遠處那邊城二字,微蹙了下眉對離青綰說道,
“宮主,我們到了。”
他說的不響,而且說得分外小心,千茴擔心離青綰聽到會傷心難過傷了身子,因為到了這兒也就意味著南國要把他接走了。
離青綰睫毛微顫,輕悠悠地抬了抬眼瞼,不過半瞬便又垂下了,
到了……難道皇妹她真的只是送親嗎……
離冥焓看著邊城二字,嘴角輕輕彎了彎,經過十日的路程,風塵仆仆,她與挽挽多日不見,今日終于能得以見面了。
一支盛大的送親隊伍進入了城鎮,街道兩旁站滿了士兵,裝作送親人的明家手下看著這些士兵,紛紛提高了警惕。
躲在客棧里的宋挽吟聽到外邊的動靜,趕緊打開了窗戶站在窗葉后偷偷望著,不遠處那長長的紅影,定是青綰宮主的送親隊伍了。
沒想到他們還真的來了,也不知素醫有沒有想好辦法救宮主。
宋挽吟默默嘆了口氣,看著隊伍行進,但是他忽然感覺帶頭的那個人十分熟悉,
他趴到了窗口細細瞧著,頓時感到不敢置信,
“怎么會是王爺?!”
“她……是她送宮主來的?”
宋挽吟頓時感覺心情十分復雜,他是在等王爺來接他,但也不是以這種方式來啊。
他趕忙關上了窗戶,直接打開了門跑了出去,
“王爺!”
離冥焓一驚,一個小小的人影忽然冒到了她的馬前。
“吁——”
然后邊那裝作送親的“黑衣刺客”們見突然冒出一人警惕心蹦蹦蹦地上升,下意識地直接掏出暗器扔向來人。
宋挽吟瞳孔一縮,眼睛里瞬間倒映出那直線射向他的匕首,速度飛快,倘若射中則必將穿身而過,當場死去。
眼看匕首將要扎進宋挽吟的身體,一旁的離冥焓算準時機立刻彎腰,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撈起宋挽吟軟糯的身子,
而匕首隨之在他的衣袂上滑過,直直扎進了對面的房屋墻壁之上,
宋挽吟被離冥焓直接撈著轉了一圈,最后安在了馬背上,背對著離冥焓緊緊貼在她身上,
“噓——”
一道溫熱的風蹭過了他的耳朵,酥酥癢癢的,宋挽吟冷不丁打了個激靈,聽話地點了點頭。
他想到剛剛飛向他的匕首,直沖他的喉嚨,要不是王爺看準時機救他,恐怕這條小命直接交代了,下……下次絕不再沖動了。
不不不,沒有下次了。
他輕緩著氣,但心里害怕吊著的那口氣時時緩不下來,大庭觀眾之下和妻主抱在一起怎……怎么緩嗎……
離冥焓聽那些人沒動靜了,立刻駕起了馬又往前而去。
這走著走著宋挽吟心也通了,后邊那群人都是離云玟派的吧,看扔匕首那狠樣子定都是狠角色,王爺和魔影似乎又只有兩個人,王爺其實也沒辦法,因為被那么多人監視著,又如何保護宮主全身而退呢。
自己剛剛也是太沖動了,沒想清楚就以為是王爺的過錯,
太傻了……
還差點把性命交出去。
很快就到了南城門,城門外,一隊南國兵馬已然聚集在了那,而領頭的就是那十分欠揍的素醫。
她看到離冥焓抱著宋挽吟一道來扶了扶額頭,嘖嘖兩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倆成親呢。”
宋挽吟看到真的是素醫來接了不禁松了口氣,有素醫這家伙在,青綰宮主應該不會被送到南國皇宮去。
離冥焓和素醫對視了一眼,各意味深長一笑,同時翻身下馬,二人漸漸走近,
“后面那些人,找機會解決。”
“放心吧,人早就埋伏好了,等我接了這小嬌男,立刻chuachuachua!就給解決了!到時候你就和那個宋挽吟好好地恩愛吧~~~”
她們兩人的話語無人能夠聽見,因為她們采用內功傳聲,而其他人看著這兩個人似乎就是在深情對視那般。
接著,離冥焓開始做戲,“我泗離宮主嫁與你們南國,可要好生對待,倘若傷了他半根毫毛,則必會讓南國付出慘痛代價!”
素醫笑了笑,“昔日泗離戰王親口之言我們必不敢不聽,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這一次,你們輸了。”
二人說完同時瞇了瞇眼,嘴角一勾。
魔影見著則眉頭微皺,那人不是素醫嗎?
然后隨著素醫的命令,她們立刻從送親隊伍手里接過了離青綰的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