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冥焓一把又將泥娃娃丟了出去,“不行,這不妥。”
上官瀧嘆了口氣把泥娃娃撿了回來又塞回她手里,“哪兒不妥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后都給你安排了你還不樂意了。”
不過他說完就搖了搖頭,“你還那么小,我跟你說這個做甚,說了你也不明白。”
“把這泥娃娃都拿去藏好罷,要不然不小心摔了可就壞了。”
離冥焓和離青綰皆似懂非懂地拿著自己的兩個娃娃回了寢殿,離冥焓直接把兩個娃娃擺在了顯眼的桌上,
“哎~你我都是苦命人,小小年紀就被各家老人安排了,就擺這兒罷,既然大家都一樣命苦,那就呆在一起罷~”
然而,幾年后,離冥焓無心說的這句話的的確確實現了。
兩年后,離冥焓偷偷看到上官瀧從金庫里拿出了那道旨意,默默燒毀了。
之前離月溶也說過,如果這樁婚事焓兒不愿意,那就作罷。
可是,離冥焓這兩年沒有明確說她不愿意,而那宋挽吟卻是出了事,和著蘇瀾一道消失在了宋府,蹤跡全無。
雖然這件事絕大多數人都不知曉,可是上官瀧兩年里常和蘇瀾信件聯絡,直到某一天他不再回信以致音信全無,他才發現蘇瀾和他的兒子早已不在宋府了。
而那些信件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離冥焓斂下了眸子,回到自己寢殿拿起了那個泥娃娃,皺著眉頭,“你到底是誰啊,為什么父后突然不讓你嫁我了呢?”
說著她慢慢轉了一圈這個泥娃娃,從他身上尋找著他的名字。
在面上沒找到,離冥焓便把泥娃娃倒了過來,不過,她忽然發現,這個泥娃娃的腳底似乎寫了一個字,
“挽?”
“你的名字里有個挽字嗎?那我叫你什么呢?”
“阿挽,小挽,挽挽?”
……
宋挽吟聽著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原來……原來事情竟是如此~”
“想不到我爹爹還能認識鳳后,之前他怎地都未和我說過呢。”
宋挽吟聽著心里有些美滋滋的,情不自禁地紅了臉。
離冥焓說得口有些干,看著他羞答答的模樣淡淡地嘆了口氣轉身往茶水那走去。
宋挽吟立刻也扶上了她坐下,為離冥焓倒了杯水,
“咳~”他嚴肅道,
“想是我爹爹怕我知曉以前的事兒會心生煩惱,故意瞞著我。”
“也怕我知曉兒時和您有婚約一事,進而會知曉自己的身份,所以便未與我提起一個字。”
離冥焓潤了潤口輕輕一笑,“但父后燒了圣旨,否則本王或許可以借此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
宋挽吟也為自己倒了杯水,笑道,“只要挽挽與您有過婚配一事的的確確存在過,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喝下了水突然身子一個激靈,“好涼啊~”
“這么涼怎么行,我找人去換一壺熱茶來。”說著直接奪過了離冥焓手里的水杯把剩杯里的水倒回了水壺里,提著水壺就要出去。
可是他走出了兩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倒退了回來,很嚴肅地又坐了下來,試探著問道,
“您剛才說和您婚配過的男子不止一人這件事是真是假?”
離冥焓一怔,眸光也隨之暗了暗,回道,“半真半假罷。”
當!宋挽吟一個激動一把將水壺扣回了桌上,瞪著大眼睛問道,
“半真半假又是何意?”
離冥焓皺緊了眉頭,猶豫著看著他,手指頭慌張地叩了兩下桌面,
“這件事以后有機會再說,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從始至終的那個人便好。”
宋挽吟明白似的點了下頭,看著離冥焓有些黑的臉色也識相地不問下去,提了水壺出了門。
他心還是安然的,只要王爺一直心悅他,一直認同他,他又是那個從始至終的人,便好了。
隨后,離月溶知道離冥焓醒了便匆匆過來了,她進來后揮退了所有人,唯獨剩她們二人。
離冥焓靠在床上,皺著眉頭看著她,不過離月溶此刻的眉頭皺得比離冥焓深得多。
她上下打量著離冥焓,看著也挺平靜的,昨晚為何竟想殺了自己,原先看她出的招式也不過就是想搶那條帶血的手帕,后來不知何時突然出了殺招,而后招招致命。
離冥焓當然心中也十分不解,怎地這一次僅僅少量的血腥,就讓自己失了控制,而大量血腥味冒出,她又突然恢復了清明。
她的眸子緊緊盯著離月溶的臉,二人皆若有所思。
接著,離冥焓的目光不自覺地瞥了眼其后正在燃燒的香爐,看著輕煙繚繞,她忽然明白了過來,
似乎和這香味挺像。
一點點香料可以讓一個人著迷其中,而過香的味道則會引起人的不適。
況且當時她身處黑暗環境,正與離月溶過招當中,不知不覺就被其控制。
一點點血腥味會讓她沉迷,而過多的味道則會讓她反感。
她一旦噬性發作,就想要以殺更多的人獲得快感,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當時斬殺刺客救離月溶,她都沒有一點不適,因著她讓自己獲得了這份快感。
越加忍受便會越難受。
離月溶盯了半天也忍不住出聲問道,“昨晚究竟怎么回事?你為何突然會如此這般?”
離冥焓未出聲。
離月溶嘆了口氣也知道她不會理會更不會與自己解釋,便轉了話說道,“現在感覺如何?若未有不適想回你府邸,便帶了那宋挽吟回去罷。”
說完她就準備轉身離開了,因著她知道離冥焓定不會理會她的話,可是她還未走出幾步,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你昨日……怎么了?”
離月溶腳步突然頓住,有些意外地轉回身來蹙了眉頭,
“你為何這么問?”
離冥焓說,“我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
“你怎么了?”
她突如其來的關心讓離月溶一下沒反應過來,臉色已經十分意外了,不過離月溶看著離冥焓傷未好也不想多說什么再讓她擔心,便淡淡回道,
“不要多問了,管好你自身便是。”
“這時候你該擔心的是別讓有心人再趁機傷了你,朕已經讓人封鎖了你受傷的消息,也好減幾分危險。”她說完就默然離開了鳳宮。
離冥焓聽著離月溶的話不禁握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昨晚自己傷她的事她不追究了么?
可她又為何會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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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女皇要利用上官瀧鞏固自己的地位,所以是非常聽他的,他說什么女皇都會滿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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