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當啷叮呤當啷!
“好!”莊家一把將骰子扣在了桌上,嘴角陰笑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仍舊一臉輕松的宋挽吟,“小姑娘,看好了。”說著就要掀起寶盒,
但是宋挽吟又喊了停,笑了一下又將自己的玉佩移到了小的地方,
“我又覺得小靠譜些,還是賭小罷。”
“好了,這次我買定離手,絕不再改。”
莊家看著有些震驚,指著宋挽吟的鼻子憤怒道,“你怎么耍賴呢,明明要賭大的!”
“哎!”宋挽吟指了回去,“你剛不是還說隨我嗎,我買哪個你就賭另一個,這話我可聽得真真切切的。”
莊家鼻孔一揚,喊道,“不行,哪能由你改來改去,大就是大,況且你都買了那么多回大了!”
宋挽吟聽著點了頭眉兒一挑,“就是因為我買了那么多大,所以才想改小的買嘛,你看我這局剛開始買的也是小,怎叫改來改去呢,我只不過是堅持初衷罷了。”
“大家伙覺得呢?”
周遭大伙也趕忙著起哄,“就是嗎,人家剛開始就買小了,現在還是小,哪里改了,你們說對不對啊。”
“對!”
“對!”
“對……”
“快開罷!好想知道這一萬兩黃金歸誰啊,哈哈哈哈……”
宋挽吟笑著看著莊家,見他臉黑得如一塊煤炭一樣,心中格外舒適。
然而,莊家低下頭忽然嘴角陰地一勾,“好,那我賭大。”
“小姑娘,你看好了。”
宋挽吟眉頭一皺心中倏地一緊,只見她慢慢將手伸向寶盒,而她臉上卻似乎隱隱約約一種得意的笑。
不對!
“等等!”在她未碰到寶盒前,宋挽吟急忙又喊了停。
莊家手一抖,不耐問道,“又怎么了?還要改啊!”
“不~”宋挽吟一笑,雙手交叉環在了腰間,“不如,我們找一個不相干的人來開這個盒子如何?”
“我覺著若由你開不夠莊重,我們可是賭了一萬兩黃金,哪能隨隨便便開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宋挽吟微笑著看了下旁邊的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小零的背,“這個小姑娘看著好,讓他來開,如何?”
小零一驚,神奇地看著自家主子,只見宋挽吟給他輕輕使了個眼色,便又體面地笑著。
周遭人點了點頭,“讓那個小姑娘來開,我們要好好看看這結果。”
此刻那個莊家真的有些慌了,周遭那么多人看著,這也沒辦法再做手腳啊,誰知道有沒有武功更高的藏在里邊。
可惡,這乳臭未干的臭丫頭哪來的,毀她生意。
那個莊家直接被旁邊的人拉到了一邊,小零此時直接被推了上去。
“開!開!開!開……”
小零緊張兮兮地看著手底下的寶盒,五根手指緊緊扣住了它。
一旁的那個莊家此刻攥緊了拳頭,背后冷汗直流。
小零緊張地看了眼宋挽吟,但見他安心的模樣,輕輕呼了一口氣,眼睛一閉猛地掀開了它。
“二,二,一!”
宋挽吟眸子倏地一亮,忍不住大大地笑出了聲,“贏了,我贏了,太好了!哈哈哈……”
小零看著瞬間松了口氣,不用再賣身了。
周遭人一個羨慕的眼神朝著宋挽吟投過去,“哎!秘訣是什么,我也想贏,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玩啊?”
“我也要學,教教我,也教教我,我給你拜師錢。”
一下子人全圍了上去,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于耳,宋挽吟在中心點尬笑著,頓時感覺十分不適。
那個莊家眼珠子一轉,立刻溜走,匆忙跑進了邊門。
宋挽吟被圍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那個……都小心些,其實也沒什么秘訣,單靠運氣而已。”
“哎!你怎么那么小氣呢,說出來嗎,讓大家伙都贏一把錢回去啊。”
宋挽吟吃力一笑,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但是一下子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人呢?”
他朝周遭望了望,根本就已經沒了那個莊家的影子了。
宋挽吟看了眼桌上的玉佩,小心地拿過來重新掛在了腰上。
“該不會跑了,想賴賬?”
宋挽吟臉色一黑,攥緊了衣袖咬了咬牙,敢賴賬,他必要把這兒掀了。
對了,自己好像還有正事還未辦。
他剛想起自己還要辦正事邊門處那個莊家又走了回來,陰笑著說道,“姑娘,一萬兩黃金我是沒有,不過東家有。”
“小的已經去和東家說過了,東家讓小的帶您去二樓拿。”
“請。”
宋挽吟眸子一瞇,一閃而過一道異色,十分懷疑地點了點頭,隨著她慢慢上了二樓樓梯。
最大的賭坊,他和上官小姐的畫像,謠言的歸屬地,污蔑自己的人,還有賭坊東家?
賭坊一樓聒噪,二樓靜雅,風格大相徑庭。
紅木的桌椅地板,漂亮的水晶珠簾,白色輕幔飄動著,房中還散發著輕微的檀香和淡雅的茶味。
那個莊家撩開了白色輕幔,“請吧,東家就在里邊。”
宋挽吟眉宇一蹙,不禁握緊了拳頭有些慌張地走了進去,對于未知的地方,永遠都是危險重重。
那個莊家也似乎是個武功高強的高手,搖骰子時她似乎靠她的聽力,來決定骰子哪面朝上,決定人們的輸贏。
隨后,桌椅旁,一個笑意繾綣的男子映入了宋挽吟的眼簾,他正坐在那兒,拿著青瓷茶杯,優雅地靠在座椅上,見到自己過來微微朝著自己頷了頷首。
宋挽吟也只覺得他似曾相識。
那個男子忽然出聲,聲音柔和,“你我金鳳樓一別,已經三月有余了,最近過得如何,宋挽吟宋公子?”
宋挽吟一驚,看著他的臉頓時陷入了回憶,金鳳樓?
在金鳳樓他見過的人,只有宋子憐,封安諾,上官濛,還有一個……
當時封安諾拿著刀在他眼前晃的一幕立刻進入了宋挽吟的腦海,除了他們,旁邊還有一個人。
“明卿?”
宋挽吟下意識說出了他的名字,當時是他解釋了“緣來緣去緣如水”,說自己不自量力,意圖嫁與焓王殿下。
明卿輕笑了出聲,“宋公子好記性啊,這么久不見還記得我。”
“過來坐。”
宋挽吟嘴角冷地一勾,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坐下,面前已擺好了熱茶,香味濃郁。
他點了點貴重的青瓷茶杯,笑道,“明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故意贏了你一萬兩黃金,實在也是你那屬下學藝不到位輸給了我。”
“賭坊的規矩我也知道,愿賭服輸,不知明公子打算何時付我這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