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吟從南暈手里接過了宋子憐送給他的禮品,先是看著這個精美的盒子轉(zhuǎn)了幾圈,發(fā)覺只是盒子上邊也鑲了貴重的寶石,不知里邊裝了何物。
但是宋子憐能送給他什么好物~
宋子憐見他好奇的模樣笑了笑,“弟弟不如打開看看,你定會喜歡。”
宋挽吟唇角稍稍一勾,立刻按下了鎖扣,然見著里邊的東西卻是眸光一閃。
一旁看著的南暈不免張大了嘴巴,竟是一盒子奢侈的首飾。
“哥哥送如此貴重的首飾,這讓我怎好意思收呢?”說著他便自行撫摸仔細觀察起了這些首飾的質(zhì)地。
宋子憐笑著,“這些都是宮里賞賜的上品,我也只是隨意撿了些,想著好東西要和人分享著,這不想到了弟弟,反正我也戴不了那么多,這些你就收著罷,可別拂了我的好意啊。”
宋挽吟聽著發(fā)出清朗的笑聲,眼角輕彎,“既然是哥哥好意,我便勉為其難收了罷。”
“多謝哥哥了。”說著他滿意地蓋好了盒子寶貝地讓南暈?zāi)煤谩?br>
宋子憐的笑一下僵在了臉上,他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收了,原來他竟這般無恥。
宋挽吟想著,這些東西價值可不菲,白得的好處哪有不要的道理,說不定日后銀子捉急了還能派上用場呢,反正他現(xiàn)在在王府也沒有俸祿,巴不得要這些銀子。
若是宋子憐知曉宋挽吟想用這些首飾換銀子估計要氣得吐血。
宋柇的是一顆漂亮的夜明珠,她也笑笑收下了,對著管家說道,“好了,這時辰也差不多了,去叫小姐出來罷,咱們一家人一道用膳。”
今日的午膳實為豐盛,宋曦一來便率先坐下動筷子吃了起來,她也習(xí)慣了第一個動筷了。
宋柇看著搖了搖頭,不過也未說什么,對著兩個兒子笑道,“你們也吃罷,多吃些。”
隨之小侍為幾個主子們布菜,南暈有些愣愣的,他拿著筷子看了看其他的小侍,隨后也跟著夾了與其他人同樣的菜放到了宋挽吟的碗里。
宋挽吟剛拿起筷子要吃,但是他咬一口瞬間眉頭一緊,忙不迭吐了出來,這是姜啊。
他湊近南暈悄聲說道,“南暈,這是姜,不能吃的,別和紅燒魚搞混了。”
南暈驚訝了一下,立刻點了點頭。
不過點完頭后他便不動地站在了原地,這一下犯了錯心底便慌了,有些不敢再做什么,怕再次出現(xiàn)什么錯處,默默低下了頭。
宋挽吟見著身旁沒了動靜僵笑了一下,看了眼宋曦一直都是自己夾菜,他便也慢慢伸出了筷子。
然而,還未碰到菜,宋子憐忽然出聲道,“弟弟那位小侍是第一次為主子布菜嗎,怎站那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一般?”
宋挽吟一頓,收回筷子輕笑了一聲,“南暈的確第一次為我布菜,不會也是情理之中。”
聽著這名字在場的人眉頭皆一皺。
“南暈?”
“不知這……可是他的原名?”
宋子憐說著,隨后宋柇的視線也看向了他,眸子微微暗了暗。
宋挽吟看了一眼南暈,解釋道,“不,這名字是我取的,有何不妥嗎?”
聽著宋柇頓時松了一口氣。
宋子憐眼中閃過了一道異色,笑了笑,“沒事,挺好聽的名字。”
宋挽吟奇怪地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南暈,只見他的頭低得更低了。
待用完午膳后,宋柇用她未脫臼的左手拿出了衣物里的一份文書,嘆了一口氣看向宋曦,
“曦兒,明日進宮,你拿著我的這份辭官文書去吧,要親自交給陛下。”說著將文書推向了她。
宋曦一驚,忙又推了回去,“母親,陛下到現(xiàn)在也沒說什么,不如這件事再緩緩,等我去探探陛下的口風(fēng)再說罷。”
“況且您看子憐和挽挽都是需要您來依靠的,您也就當(dāng)為他們考慮考慮了。”
宋柇隨之看了眼倆兄弟,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其實就算她這個官位還留著,也已經(jīng)有名無實了,她這副樣子如何再能當(dāng)總制呢。
不過宋曦說得也有些道理,子憐在玟王府是需要母家依靠的,挽挽現(xiàn)如今失了王君的位置,還是需要自己幫忙的。
下一次科考就在開春,看著曦兒如此努力的樣子,她應(yīng)該能求個官位,等到時候再辭也可。
但是不知陛下的意思,不過圣旨如果來了的話也是無法改變的。
“好吧,聽曦兒的,那便再等些日子。”
宋曦一聽立刻笑了起來,“放心吧母親,以后咱們宋府就靠我了。”
宋柇搖頭寵溺一笑,“好啊,不過你若是娶個夫郎進來了,我便更放心了。”
宋曦一怔,慌忙低下了頭去,腦中一閃而過那張美若天仙的面孔。
她也只有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才能配得上他。
……
午后,宋子憐回到了他的閨房歇息,他的小侍為他摘下沉重的頭飾,抹去唇上的胭脂,不過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宋子憐瞄了一眼門口,“去看看是何人。”
小侍打開門后,見到來人是宋挽吟和他的小侍,瞬間臉黑了下來,
“公子~是三公子來了,您見嗎~”他叼著聲音喊道。
宋子憐嘴角暗勾,“讓他進來吧。”
他溫婉地笑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前,若弱柳扶風(fēng),“弟弟找我有事嗎?若有的話進來說罷。”
宋挽吟也給了他一個微笑,提著裙擺進入了他的屋子。
“恭喜。”他坐下后率先看著宋子憐說道。
宋子憐怔了怔,隨后倒了杯茶給他,“那我該如何說,多謝?”
“弟弟有話便直說罷,我若知曉的定會為你一一解答。”說著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宋挽吟冷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清茶開門見山地問道,“秦湘現(xiàn)在何處?”
宋子憐拿起茶杯的手一頓,隨后重重嘆了一口氣斂下了眸子,
“我若知曉的話定會去尋他回來的,他一月前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宋府,我這心也是十分十分痛,真想立刻找到他好好問問他為何要棄了我選擇不告而別。”
“可是我到現(xiàn)在都未找到他。”
說著他抽泣了兩聲,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他的小侍也立刻拿出帕子心疼地為宋子憐拭去眼角的淚。
宋挽吟絲毫不受感動點了點頭,說道,“聽說我爹回到宋府前他便偷偷離開了,說是畏罪潛逃,而他是一個男子,出門在外又與他人非親非故的,他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