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冥焓的輕聲輕語和溫柔的動作讓蘇挽吟眼眶中更加濕了,柔聲回道,“王爺,對不起……我…我……”
蘇挽吟有些說不出口,離云玟在一旁皺著眉頭,臉色十分不悅。怎的她就突然來了!
她站了出來走到離冥焓身旁,緩了下氣,
“皇妹,你的王君有過青樓之史,讓我皇室在眾人面前蒙羞,母皇下旨拖下去杖打四十以示懲戒,焓王君身上發生此等不恥之事原應廢黜,但宋大人出面求情,母皇這才從輕發落~”
“皇妹,你可有異議?”
“青樓之史?”離冥焓看著蘇挽吟幽深的雙眸一閃,“什么青樓之史?”
蘇挽吟低下了頭不語,她莫不是已經忘卻那件事,而他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他抓緊了衣擺,眼中淚花閃閃,撲通~
“王爺,對不起~挽挽把云花樓那事兒公之于眾了,因著這件事挽挽心里一直很過意不去,覺著無臉呆在您身邊,挽挽不能讓王爺留著一個身子不凈之人在身旁伺候,所以……所以求了陛下讓陛下處置。
王爺,您放心吧,這件事與您無關的,只要您休了挽挽,您就不會受到影響了。”
離冥焓一怔,臉上藏不住的訝異與驚畏,蹲下身抓住了蘇挽吟的手臂,陰冷焦急的語氣更是讓人渾身一顫,
“蘇挽吟,你在跟本王胡說什么!”
離云玟微微笑了笑,“皇妹,你該不會忘了桐州云花樓一事,你可是親眼瞧見你的王君衣衫不整地被一女子壓在身下~”
離冥焓皺了皺眉頭,陰狠地看向離云玟。
眾人驚,頓時議論紛紛,
“原來那焓王君真的身子不凈啊,那要趕緊逐出皇譜啊!否則有辱皇室顏面啊~”
“你沒有親眼所見,不要輕易下論斷,省得毀了一男子的清白,再說他是焓王君,小心點說話。”
“你們難道忘了當時焓王殿下是如何選的焓王君,你們就不要在這瞎操心了。”
“對,當時隨意選擇而已,焓王是絕看不上這樣的男子的,一會就該休棄了,也是苦了那叫蘇挽吟的男子了。”
……
離月溶聽著下面的議論瞇了瞇眼睛,怒聲道,“全都閉嘴,朕之家事,哪輪得到你們在此議論!”
眾人小心地閉了嘴。
離月溶緩了緩臉色看向離云玟,突發覺今日蘇挽吟一事她好似十分感興趣。看向離冥焓,離月溶渾身一顫,不知何時,她的雙眸,紅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紅色的瞳孔配上暗紅色的衣擺讓離冥焓就仿若惡魔出世,嘴角微勾,陰狠地看著離云玟,
“你竟還有臉在這提起此事,王君被你擄到云花樓,又派萬似漣前來侮辱他,若不是被本王瞧見了殺了萬似漣救下王君,他或許真要被你們給玷污,現如今竟在這歪曲事實,真是可笑~”
離云玟一驚,“你才在這歪曲事實,他什么時候變成我抓來的,我明明在云花樓里好好呆著,根本就不知道鴇爹出去抓人會抓到蘇挽吟!”
離冥焓冷笑了一聲。
離云玟皺了皺眉,發覺好似哪里有些不對勁,只覺一道涼涼的眼神直盯著自己,轉過頭去,她渾身顫了顫,
“母皇,不是,我……”
離月溶聽著眼睛是一亮,順著離冥焓的臺階上,她怒得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瓜果震了震,搞得旁邊坐著的德貴君身子都顫了顫,
“玟王,派你去錢北賑災,你竟跑去了青樓,還派人去侮辱焓王君,你好大的膽子啊!”
“母皇!”離云玟跪下,“兒臣知錯了,求母皇開恩啊。”
“開恩?你抓焓王君去那煙花柳巷之地,派人侮辱他的時候怎么不會開恩啊!”離月溶瞄了眼離冥焓,見她臉色還算平穩繼續生氣地看著離云玟。
離云玟一驚,連忙搖頭,“母皇,兒臣沒有抓蘇挽吟,更沒有派人去侮辱他,您不要聽信離冥焓的話……”
“夠了!”離月溶急忙打斷了離云玟的話,“你給朕回府去好好面壁思過,沒有朕的的旨意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朕是看在你主動請纓去錢北賑災的份上給你從輕處罰,近幾日就給朕安安分分地呆在王府里!”
“來人,把玟王帶下去。”離月溶急著說道,離云玟在此多呆一分,就多丟一分的臉。
離云玟害怕地往后看了看,她今日是想要求賞的,還要依著自個兒父君的意思求女皇將宋子憐賜給自己,“母皇,您……”
“住嘴,還嫌不夠丟人嗎!朕怎會有你們……”離月溶一噎,偷瞄了眼離冥焓,立馬改口,“怎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離云玟聽著氣不打一處來,瞪了眼負手挺立的離冥焓,跟著侍衛離開了御花園。
余若在跟著離云玟走的時候,情深地瞄了眼俊逸挺拔的離冥焓,微微笑了笑,不舍地走開了。
宋子憐有些驚異,咬住了唇有些不甘,但自己也不能站出來為離云玟說話,他拉住了秦湘的衣袖,輕輕扯了扯,
秦湘轉過頭來對他搖了搖頭,宋子憐輕蹙了一下眉頭,瞪了眼上邊的離冥焓和蘇挽吟,攥緊了帕子狠狠地攪了攪。
包括明雪,眼睜睜地看著她的侄女被罰,首先是她弟弟明緣被降位,現又是離云玟被禁足,
明雪十分不甘,她攥緊了拳頭,站了起來,厲聲說道,
“陛下,此事玟王雖有過錯,但皇室中豈能容忍沾染青樓那污濁之氣之人,所以,微臣請陛下按原定之罪,處罰焓王君,重杖四十!”
離月溶聽著默聲嘆了口氣,捂了捂自己的額頭,看著地上正跪著的蘇挽吟,臉色蒼白,身板小巧,估計幾下就撐不住。
離月溶看向面色不變的離冥焓,眉頭微蹙了一下,“焓兒,蘇氏他……你……”
離冥焓攥緊了拳頭,瞪著蘇挽吟的眼睛里滿是失望,嘴角勾了勾,“你別死了!”說著就繞過了蘇挽吟坐在了位置上。
蘇挽吟一愣,抬頭震驚地看著離冥焓,眼淚仿若洪水那般從眼眶里涌出,臉色慘白地已絲毫沒有血色,
原來他的妻主真的介意自己的身子,蘇挽吟有些絕望,四十杖下去,他還有活路嗎……
還是那兩個侍衛拉起了地上的蘇挽吟,身子柔軟的他只能由侍衛拖著,離冥焓藏在衣袖下的手握得指腹發白,微微顫抖著,不忍地看著他那弱小的背影被侍衛帶下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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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會這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