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將包裹一層1層的打開,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放到自己的眼前,除了有一些金銀珠寶之外,里面會有一些繡著繡花的小包裹,看起來倒是非同尋常一些。
金銀珠寶就像是不要錢似的,躺在這個破破舊舊的布上,小西翻找著看了兩下,又從一旁與這一切都截然不同的一個小布條里掏出了圓滾滾的東西。
那東西像是一個小小的玉章,巴掌那么點兒大,上面還雕刻出了兩條互相纏繞的龍紋。小西透著光看了看,的確是晶瑩剔透,非比尋常。
“小西,你看這上面寫的?”麗澤看到二人打開了這個布袋,與此同時又有一個圓圓的類似于綢緞一樣的東西,也被掉了下來。
“中原的文字究竟是什么?這上面說的是什么意思呀。”
麗澤一邊看一邊皺起了眉頭,這上面的每一個字和自己家鄉時見到的那些字都截然不同。
小西當然也看不懂,只覺得這些字彎彎繞繞的,沒有一處好理解的,只是沉默著把這個綢緞一樣的東西重新塞回包裹里。
“真希望那些人殺了那個男人,只是因為從前有過什么過命的事情。”
小西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著剛剛被燃燒起來的這一輪的篝火:“萬一那些人殺這男人主要就是為了這包裹里的東西,我們兩個人可就慘了。”
麗澤不可思議的反問道:“怎么會這看上去只不過是漂亮一點的布段罷了。”
兩個人聊到這里,眼下已經能夠猜了個爸爸事實,只是作為一個單獨的女孩子流落于荒野之中,一方面求生的壓力壓二人無法去想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年齡上小,也沒有多余的思路根本理不得這些。
到了夜半里,兩個人互相依靠著入睡,望著那小小的正在燃燒的一顆珠火,又感覺到那一枚玉佩在手心里跳躍,上面的光滑就像是月亮融化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小西看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手上有這些東西,究竟是好還是壞,她想了半天就將那塊兒玉佩放在貼心的衣服里藏好。
好歹如果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故,可能用得著會派上用場,還是暫且先放著吧。
一想到那布卷上面的字,立刻便開始有了許許多多彎彎繞繞的想法,他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現在是錯還是對。
無論對錯,接下來他會做的事情就遠非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這一夜的時光悄然而過,有了食物和水,兩個人又點燃了這個燭火,有了小伙伴在自己的身邊,那些恐怖的事情也慢慢被淡化,兩個小姑娘就這樣,在這一望無盡的荒漠上熟睡了一整個晚上。
第2天的凌晨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透過眼睛往外望,能夠看到那圓圓升起來的太陽和光輝,金色的光芒灑在東方的方向,指引著二年的路。
小西和麗澤兩個小姑娘一時兩個人都騎在了,這個馬上到呀,還能算得上是寬敞搖搖晃晃,順著東方的方向抽打了兩下馬蹄飛快的奔過去。
別提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這兩個人緊趕慢趕的路程之下,順利的來到了這靠近村落的一個郊區。
小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對方,兩個人臨行時穿的這些衣服都太具有特色和那黑衣人和那男人都截然不同。
“我們應該去找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家,然后向他們找一些衣物。”
小西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停下自己手里的馬,看過了這片荒漠之后,就已經能夠恍恍惚惚之間看到這個小村子了。
“你暫且到這里待著,千萬哪里都不要去,就在這里等著我,我只用帶一顆金珠子,然后去找他們換一些正常的衣服來,我們兩個人穿這些實在是太耀眼了。”
小西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將馬拴到一旁的樹樁子上。
麗澤點了點頭,因為長時間的趕路而感覺到十分的困倦,他依靠著樹干守著自己的那匹馬,懷里抱著這些小包裹等待著對方回來。
小西一步三晃地往回看,只能后來后知后覺的感覺到這樣,實在是太耽擱事了,他咬了咬牙快步的找到了靠近著村落的一個小房子前。
拍了拍那非常破舊的門,小西一邊四處看來看去,一邊從地上抓起了一把土,狠狠的抹到自己的臉上,然后把頭發扯得更加襤褸一些。
“請問這里有人嗎?”小西一邊洗一邊敲著門,一邊大聲地嚷嚷著,門里那個人像是經受什么莫大的刺激了,一樣往后退了一步,看了兩眼之后,這才敢悄悄的打開了門。
對方也是一個小姑娘,和自己應該年齡并沒有多大,他的眼神怯怯的,就像是落生生的小孩子一樣,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靜下自己的聲音問道:“你,你是什么人呀?”
小西向他討好的笑一笑:“我是從那邊饑荒逃過來的,我的那個后媽非要將我嫁給一個半死的老頭子,我不愿意,只能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所以這一路上也沒有什么歇腳的地方,能不能求求您好人家能夠施舍一下給我一身破爛點的衣服。”
那女子又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同為女子更能夠感受到他的心酸和難過,過了好久之后,這才點了點頭把自己在那院墻里的老母親給請了出來。
算得上是老母親吧,應該也并不能算得上了,因為眼前的這個人顫顫巍巍的看著并不像這豆蔻年華小姑娘的母親反而像是他的奶奶,他的眼睛有一些不舒服,腿腳上還有一些不靈便,向前走的時候一波又一波的。
始終都是瘸著腿的。
小西大了一口氣,對方來到門前之后,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透露著一種慈祥的光芒。
畢竟是想要求別人幫助自己,姿態必須要拿的低一點,小西一邊陪著笑一邊說道:“真是對不住,我也是家中有難,這才急急忙忙跑出來的,這一路上只有一個小姑娘賜了我一件袍子,如今穿的倒是和我們這些中原人士穿的更加不相同了。”
大人笑了笑,也還算是慈祥直直的吩咐自己身邊的人去倒碗茶水來,然后低下聲音:“好孩子,你要不要進來坐一坐?”
小西搖了搖頭眼看著這一戶,人家也實在是貧困,只是等那人端來了茶水之后,還是沒有忍住,便喝了一整晚的干凈茶水,然后把那破舊的瓷碗還給對方。
“有你這樣善心的人幫助,將來肯定是有好報的。”小西一邊說,一邊甜甜的笑,做低了自己的手勢:“您看,這里呢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錢雖然不多,但是想來應該是夠買這些破舊衣服的。”
小西把自己手里的錢遞過去手上,因為之前的一些刮蹭還留下來的傷痕依舊歷歷在目,那老婦人促了促眉毛并沒有接過他手里的錢,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反而更加疼惜了些許。
“孩子,你剛剛說是因為家里出了困難,這才跑出來的?”
小西點了點頭,原本找的一個理由,如今造成了兩個人共同話題的一部分。
那女人看到對方點頭,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之后,反而更加同情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了,想來應該是那種高門大戶,人家生出來的女兒就要被迫嫁給一些地痞流氓之類的,不堪其擾,這才掙脫了枷鎖跑出來的吧。
不得不說,在腦補面前,無論年齡大還是年齡小,所有的人在經歷過事情之后,都會把腦補這一個特質發揮到最大。
那人沒有收下他的銀錢,反而把自己長久以來的衣服不用的全部遞給對方,更加真誠的勸慰到:“好孩子,這些衣服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我們都穿過來的,你不要嫌棄,以后這一路說不定會更加寬闊一些,你呢就將手里的錢好好收下,經歷多少艱難險阻,我們這些人也都幫不了你的。”
看著這一戶人家的貧窮,又想到自己剛剛扯出來的理由,大概是讓這個富人覺得自己更貧窮,他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又只能往后退,一步快速的跑開,在臨走之時迅速的把手里的銀錢塞到那婦人的手心里。
這若是自己的錢,8成肯定是不舍得花的,可是如今卻不同了,那男人死了,剩下來的這些錢全都是他們兩個人的,這也只不過其中一個最小最小最小的金銀的小墊子罷了。
那女人愣了一下,快速的反應過來,把自己手里的錢遞到一旁的孩子的手里,并且告訴他快把那個人叫回來,要把這些錢還給對方。
小西在草原上一直來回跑動,這些平原里的姑娘的確不是他的對手,那女孩認認真真的追了一段眼前已經再也沒了小西的身影。
實在是不好意思白白的去拿別人的東西,特別是對方也不富裕的情況下,小西跑不起來,倒像是自己把這衣服給偷回來了,一樣快速地穿回了林子里面。
這跑動起來的時候的的確確比一些其他的要更加敏捷一些,跑進去的時候把整個樹葉和草叢都掙得嘩嘩作響。
麗澤依靠著整個樹樁子睡著了,那么大的動靜也沒有來得及叫醒他。小西興奮地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將對方從睡夢中驚醒。
“麗澤!”小西高高興興的把自己淘汰的衣服捧到他的面前:“你身上的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顯眼了,恐怕接下來我們如果想要進入這些村子之類的,他們會特別的當心,我們眼下的確就不宜再引起別人的注意了,所以我特地向他們討來了這些衣服。”
看著自己手心里躺著的這些衣服都不是什么新鮮,漂亮的衣服反而是一些破破舊舊的衣服,小西滿意地勾起了自己的嘴唇:“這應該是兩件,所以我們兩個人一起穿。”
抖一抖這些衣服這些衣服,很快就從這些衣服里面找到了一張油紙,油紙里包裹著半塊兒油餅。
小西看著這半塊油餅發了愣這才想起那婦人,對自己應該是全然沒有任何加害之意,又恐怕自己不愿意收,所以這才適宜自己身邊的那個女孩,把這半塊油餅塞到衣服里。
這樣一來的話,肯定不知不覺自己就會把這個衣服連在油餅一起收下來,那女人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加舒服一點,哪怕自己已經很貧窮了,還不忘記幫助比自己更貧窮的。
小西只感覺自己的眼中酸澀,陌生人給予自己的這股子信任和愛護,讓他不由得開始感慨起自己剛剛的作為,雖然自己也是出于好意,可是這樣一來倒是的的確確把對方的情誼給看清了。
麗澤看到他的這些動作之后,也慢吞吞的伸手把這些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
農村家的衣服從來都不缺少一些補丁,這上面的衣服雖然有補丁卻勝在干凈整潔,一看就是被主人細心的打理過的。小西輕輕地撫摸了兩下自己身上這件滿身不靈的袍子,這感覺像是穿到了一層陽光一樣溫暖。
兩個人已經把這最普通的衣服給換上了,也算是徹底的與草原暫時畫不上什么關系,小西看了看一旁的小伙伴兒,伸手就將他頭發上的這些簪子紛紛的拔了下來。
所有的裝飾品三子項鏈都是貨真價實的,身為一個奴隸主為自己的女兒準備嫁妝,多的都是在一些首飾和京劇上,用來彰顯自己雄厚的實力,好叫對方不會看清楚自己的家世,竟而欺負自己的女兒,所以在打理這些手術的時候,量倒是給予的很足。
將脖子上沉甸甸的一個大項鏈也給取下來,倒是直接便舒服了不少,麗澤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轉身又將自己在手臂上的那些手串也給退了下來。
如此一來,倒也算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中原小姑娘了。
只不過還有一點中原人和草原的人,總歸有一些微末的細節,麗澤鼻尖更加高調一點,眼神也更加深邃。
她的五官比中原的這些人士更加立體一些。
小西將這些首飾放到一邊的包裹里,看著那已經完完全全冷掉的半塊油餅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