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都讓你小心點了,你還……現在人追來了,怎么辦?”
“你們先走,我把他們引開。”說完,老三也不給其他人反對的機會,徑直就離隊去引開追來的人。
其他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沒人再管老三,他們扭頭就往回走。
在他們這里就是這樣,誰犯錯誰挽救,即便是因此你要丟掉小命,也沒人會管你。
因為你一旦管了,說不定就連自己的小命也要搭進去。
很快,老三就把追來的人引到了另外的方向。
“不對!剛剛明明看到了好幾個人,為什么現在只有一個了?”元藍的暗衛盯著前方奔逃的人,突然反應過來。
“被耍了!”其他人臉色隨即一變,剛才好幾個人,現在既然是只有一個,那肯定就是他們被一個人引開,對方的其他人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既然我們都已經被發現了,那就不必再隱藏,直接去將人拿下逼問吧!”
“是!”眾人應聲加快腳下步伐。
前方的人好像發現了他們的意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突然間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眾人心有疑惑,但腳下的速度卻是半點未減。
老三知道自己此行是別想活著回去了,一咬牙,不等身后那些人到近前來,索性就拿著自己的長劍抹了脖子。
“不好!”暗衛發現不對想要阻止,可他到時還是慢了一步,人已經抹了脖子,沒剩多少氣在了。
這情況,估計是他們的問題剛問出口來,人就大斷氣了。
“搜搜他身上有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暗衛沒轍,只能寄希望于這個人身上帶了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一刻鐘后——
將人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什么都沒發現的暗衛們集體陷入了沉默當中。
半晌后,才有人問:“現在怎么辦?”
“回去稟報王爺!”盡管他們什么都沒查到,但有人在查探王妃消息這件事情,必須要讓王爺知道!
眾人頷首贊同,當即就不管那已經死透了的人,反身往回走。
不多時,他們便回到了府邸,站在了王爺的面前。
“屬下等辦事不利,請王爺降罪!”
元藍臉色一寒,“又出什么事情了?”
這些人都是跟在阿瑾身邊保護的,他剛去看過阿瑾,阿瑾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這些人為什么突然來請罪?
“回王爺,今日我等發現有人在查探王妃的消息,跟出去想要查是誰在查王妃時,沒能將人活捉,并且從那個人的身上,我等也找不到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這是我等的無能,請王爺責罰!”
元藍臉色瞬間難看,竟然有人在查探阿瑾的消息?
誰?
裴滿嗎?
“查,給本王查,查不出來是誰在惦記王妃,你們就不要回來了!”元藍黑著臉下令,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惦記他的阿瑾。
不管是好意還是惡意,都不行!
“是!”眾暗衛并不意外王爺會下這樣的命令,當即便應聲離開,前去調查是誰在查王妃。
而裴滿這邊,得知自己人什么都沒查出來就被元藍的人發現,還折了一個人進去后,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看。
雖然他做好了元藍的人很難對付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結果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心里極其的不舒服。
“既然這里不好查,那你們就往別的方向去查,務必要給我把這個陶一瑾的底細給查出來。”裴滿就不信,元藍能有那么多人防著他的人!
眾人面面相覷,卻不得不點頭應了:“是!”
兩人都想要查出對方的秘密,蕭悅忙著堵蕭琛的預知夢,一時間也沒精力讓人對邊陲城進攻,邊陲城反倒是在這個時候成為了最安靜,也最安全的地方。
百姓們體內的血蟲也已經解決了,如果不是看城門還是緊閉著,外頭圍著他們的兵并沒有撤退的話,他們差點就覺得他們現在的生活,其實跟以前沒什么差別了。
轉眼三天過去了,元藍這邊的調查依舊是沒有半點進展。
反倒是裴滿這邊換了地方查之后,查出了些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陶一瑾是給元藍沖喜的王妃,結果沒死,醒來之后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裴滿唇角一抽,這簡直是穿越標配的套餐了。
所以,他真的沒猜錯,這個陶一瑾跟他其實是同一類人?
“是,屬下等查到的消息,都說陶一瑾醒來后不僅是變了個人,還懂得了她此前完全就不懂的醫術,還在最近幾年把元藍從娘胎里就帶著的病弱給醫治好了!”
“你們先下去。”裴滿擺了擺手,他得好好想想,接下來怎么做才行。
畢竟,在這個地方,能遇上一個同類,那可是一件稀罕事兒。
他們若是能合作,這個天下還有蕭悅什么事兒?
這么想的話,他是很有必要見一見這個陶一瑾了。
但,以元藍把陶一瑾保護得密不透風來看,他想見陶一瑾,可不是一件易事。
怎么辦呢?
……
“查了三天,你們難道還是什么都沒查出來嗎?”元藍等結果等得不耐煩,索性將人叫來詢問。
暗衛搖頭又點頭,“回王爺,也不能說什么都沒查到,只是查到的東西,用處不大。”
“說!”元藍眸光一冷,查到的東西有沒有用處,是他說了算的。
暗衛相視了一眼,開口答道:“屬下等查到,那些人,都來自于蕭悅的陣營中,我等的推斷,這躲在背后查王妃的人,是裴滿。”
“但是,我們沒證據。”
“不需要證據。”元藍冷哼了聲,是這個裴滿的人查的,這個結果,要什么證據?
他的人既然也去查了裴滿,裴滿發現他們在查他,他反過來想要查阿瑾,一點也不需要證據。
暗衛反應了半晌才明白過來王爺的意思,臉色微變,如果是這樣,那一開始他們的猶豫,不就白猶豫了嗎?
“王爺,這個裴滿躲在蕭悅的陣營中,我們根本就靠近不得,想要將他給抓來,不太可能。”
“沒關系,他既然在查王妃,那么早晚有一天,他會自己出現。”元藍心里盡管還是很不爽裴滿惦記他的阿瑾,但要說擔心,卻也是沒有多少的。
畢竟,裴滿這個人,藏在蕭悅的陣營里那么見不得人,他難道還指望裴滿的本事驚天動地嗎?
只要裴滿上不了天,那他就沒什么好怕的。
“行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們都下去吧。”元藍擺了擺手。
暗衛行禮退了下去,不敢問王爺接下來有什么準備。
待暗衛退了下去,屋中只有他一個人,元藍想了想,邁步去找阿瑾。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密室。
陶一瑾見到元藍,登時有些意外,“阿藍你怎么突然過來了?難道是城里又發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那倒是沒有。”元藍挑眉反問:“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陶一瑾哭笑不得,“那倒不是。”
“這里哪哪都是你的地盤,別說是來找我了,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說吧,阿藍你想咋的。”
“裴滿在查你。”元藍忽而嚴肅,盯著陶一瑾的反應。
陶一瑾一怔,隨后反應過來元藍說的什么,臉色一沉,“他查我干什么?”
“目的不明。”元藍搖頭,“就是因為查不出來他意欲何為,我才來找你,看看你對此有沒有別的見解。”
陶一瑾茫然地搖頭,“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見都沒見過他!”
“不過,我倒是有個猜測,阿藍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把全城的人身上所中的血蟲都給解決了,所以他想要知道我的底細,從而憋著什么想對付我的壞?”
“說得有理,這也不是沒可能。”元藍贊同地點頭,確實是不排除還有這個可能性。
“阿藍,咱們一直處于被動的地位,是不是不太好?”陶一瑾試探地瞟了元藍一眼,她想用自己作為誘餌,就是不知道阿藍愿不愿意。
元藍危險地瞇了瞇眼,“你想都不要想!”
“我這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咋就讓我想都不要想了呢?”陶一瑾哭笑不得,元藍這個態度,她還能不能愉快地提出當誘餌的提議來了?
元藍沒好氣地白了陶一瑾一眼,“雖然你沒說,但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打著非常危險的主意!”
“既是危險的,那本王就絕對不允許!”
“可是,我們一直處于被動的地位上也不好啊。”陶一瑾試圖掙扎。
元藍不容商量地瞪了陶一瑾一眼,“不好就不好,反正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冒險。”
“小小的冒險一番,能把麻煩都給解決了不好嗎?”陶一瑾還想最后努力一下,“再說了,還有阿藍你的人在保護著我呢,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元藍還是不同意,“不行,沒有任何的保護是萬無一失,本王絕對不允許你有任何一點紕漏。”
這就是談不攏了。
陶一瑾扶額頭疼,不知道她要是擅作主張當誘餌,被裴滿的人有機可趁,把她給抓走的話,阿藍會不會發飆,氣到想殺人?
“阿瑾,你可千萬別在心里打什么不該打的主意,否則,我一定不原諒你!”元藍直勾勾看著陶一瑾,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以阿瑾的性子,就想要自己冒險了。
陶一瑾訕笑了一聲,“哪能啊,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無視了不成?”
“這可說不準,難保本王要是沒有把話撂在這里,你轉頭就獨自冒險去了!”元藍看得清楚著呢。
陶一瑾笑意僵了僵,“咳,沒有的事兒,阿藍你不要多想。”
“最好是我多想,而不是你真的有這個想法。”元藍再度警告的看了陶一瑾一眼。
陶一瑾才剛剛冒頭的想法,徹底被元藍掐滅,只能是想另外的法子。
“好好好,我把這個危險的想法丟掉,你滿意了嗎?”
“丟掉還不行,你不許再提及此事,更不要有任何的僥幸!”元藍認真且嚴肅地盯著陶一瑾,“阿瑾,你要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陶一瑾心中一暖,“我知道了。”
也罷,為了一個裴滿,讓阿藍擔心難受,那完全就不值得。
“左右要探出這個裴滿的目的,也不一定非得要我親自出馬,他只要有目的性,就總會露出馬腳來的。”
“是,我們總會探出來的,若是這么點問題,也要讓你親自冒險的話,那我這個王爺當的也未免太失敗了。”元藍松了口氣,阿瑾肯這樣想就好。
否則他還得頭疼,要怎么樣讓阿瑾明白,即便是他們什么都不做,裴滿自己也要動,只要他動了,那問題就不大。
不過是,他們被動一些而已。
陶一瑾笑了笑,“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阿藍,蕭琛那邊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探出什么來?”
“有,蕭悅最近大量的給蕭琛用安神香,據說是為了能讓蕭琛睡好。”元藍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深思,“如果不是蕭琛做預知夢而睡不好,蕭悅為何要特意給蕭琛用安神香?”
陶一瑾贊同地點頭,“你說的沒錯,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人在她放的安神香里加點東西吧。”
“人帶不出來,動點手腳,應該也還是可以的吧?”
“可以。”元藍毫不猶豫地點頭,如果只是動點手腳都辦不到的話,那他們也太廢了。
陶一瑾含笑著掏出一瓶藥遞給元藍,“雖然這樣做,是有點對蕭悅不公平,但是,與其讓蕭悅一直錯下去,還不如一開始就斷了她的路。”
“這是她自找的。”元藍一點都不同情蕭悅,他們不是沒勸過她,是她冥頑不靈,怎么都不肯聽他們的,放棄復仇。
陶一瑾語塞,看蕭悅那固執的,都讓元藍完全不同情她將要被自己養大的崽子反噬了。
“讓他們動手腳的時候小心些。”最后的最后,她也只能憋出這么一句提醒。
元藍頷首,半點要問為什么的意思都沒有,反正在他這里,阿瑾特地提醒了,那就是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