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蕭悅不歡而散之后,元琛就一直琢磨著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蕭悅的羽翼都給砍了。
蕭成找來那么多刺客,都沒能讓蕭悅受哪怕是一點兒傷,他要是在還沒有萬無一失的情況下,貿然對蕭悅動手,給蕭悅留下什么把柄,以后他可就得受制于蕭悅了。
“她手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些人是西勝國的,那西勝國怎么可能現(xiàn)在都蝸居在一方之地,而不想著擴大自己的國土?”元琛想得頭都疼了,也沒能想出來蕭悅手里的人到底是怎么來的。
沈青青眸光閃了閃,大膽地做出猜測:“會不會,蕭悅的這些人,跟她和陶一瑾之間的關系有關?”
她當然不想蕭悅跟她一樣生下元琛的孩子,畢竟同等身份下的兩個孩子,那是要競爭的,但是元琛的一切都該是她兒子的,她怎么能容許蕭悅生下元琛的孩子?
不管蕭悅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元琛的,她都不會讓蕭悅生下來!
“這兩者之間怎么會有關系,你是不是想多了?”元琛擰眉,不是很能明白能說出這個猜測來的沈青青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青青回神看向元琛,接著道:“殿下您看,那個蕭成不是一口篤定,蕭悅跟陶一瑾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如若那些人不是西勝國的,那只能是出自于陶一瑾。”
“陶一瑾在嫁給元藍之前就是一介庶女,她哪里來的人?”元琛還是不明白。
按理說,作為庶女的陶一瑾,手里應該是什么都沒有的才對。
沈青青不答反問:“如果陶一瑾不是陶府的庶女呢?”
“嗯?你什么意思?說清楚點!痹√袅颂裘迹孟裼悬c點明白沈青青是怎么想的了?
沈青青笑了笑,“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jù)的事兒,殿下您聽那么一耳朵就行了。”
“放心,本殿下不會將你所言往外傳的!痹『敛华q豫地做下保證。
沈青青倒不是怕元琛將她所說的往外傳,只不過是給元琛一個假象,讓他覺得即便是她說的不在理,他也不能怪她罷了。
“殿下您看,蕭悅原本是陶一瑾的侍女,結果現(xiàn)在搖身一變卻變成了西勝國的公主,那有沒有可能,陶一瑾原本也不是陶慎的女兒,更不是什么庶女?”
“不是陶慎的女兒,那會是誰的女兒?”元琛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假設,一時間覺得有些新鮮。
且,細想之下,他竟然會覺得,沈青青的這個假設還真不是沒可能。
想想顧婉瑜毫不猶豫地赴死,那不就是很奇怪嗎?
而,如果陶一瑾陶府庶女的身份是假的,那所有奇怪的點不就都能說得通了嗎?
沈青青搖了搖頭,“我怎么會知道,都說了這是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呢!
“這就需要殿下想法子去佐證了,反正蕭悅手里的人絕不可能是西勝國的!”
“我們兩國之間不對付,所以對彼此的國力非常清楚,我們東宣都沒有這樣的人,西勝國就更不可能會有!
捧一踩一,簡直不能再溜。
如此帶了個人情緒的話語,照理說,應該是不可信的,但元琛越想就越覺得其中的可信度高。
“這件事情,本殿下會盡快想辦法查清楚,你好好護好肚子里的孩子,別讓蕭悅尋到機會對你動手了!痹氖拹偓F(xiàn)在也有孕了之后,會立刻對沈青青肚子里的孩子動手。
沈青青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長子,保不齊蕭悅不想他出生,去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搶地位,就對沈青青肚子里的孩子動手。
“殿下,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蕭悅敢對我伸手,我必定敢百倍奉還。”沈青青眸底飛快劃過一抹冷色。
見狀,元琛稍稍放心了些,“那就好,不過不用擔心,本殿下也會讓護衛(wèi)們好好保護你的!
“多謝殿下!鄙蚯嗲喙首鞲袆拥乜粗。
元琛對沈青青這樣的感動跟信任很買賬,當即笑著伸手將沈青青抱進了懷里,并撫上了她如今已經(jīng)微微顯懷的肚子。
“小家伙最近乖不乖?”
“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甚少鬧我,乖巧得很!鄙蚯嗲嗝佳坶g流露出自豪,自認為天底下就沒有別的孩子比她的孩子更懂得體恤母親。
元琛意外地挑了挑眉,“哦?竟是這般乖巧?本殿下聽說有孕后的人會很難受,吃啥吐啥,夜里也睡不好。”
“瞧殿下說的,那是因人而異的,至少我沒有這樣遭罪!鄙蚯嗲嗪苁菓c幸這個孩子的懂事,否則一圈折騰下來,她人也該憔悴了。
元琛頷首,“說的也是,本殿下的孩子,懂得體諒母親的辛苦,也正常!
“正是,這可是殿下的孩子!鄙蚯嗲囗樦〉脑捙趿嗽∫痪。
于是,兩人就膩歪上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沈青青方才離開元琛的院子。
元琛在送走了沈青青后,立即就讓人去查,看沈青青的猜測有沒有可能是真的。
別說,換了個方向之后,再去查,還真讓他查出了點東西。
比如,顧婉瑜進陶府的時候就已經(jīng)身懷有孕,且還是陶慎親自帶回去的。
但很妙的是,陶慎向來不是怕正室夫人的主兒,他為什么要等顧婉瑜懷了身孕才將人給接回府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
“去查當初替顧婉瑜接生的穩(wěn)婆!”元琛覺得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
十幾年前的穩(wěn)婆并不好找,元琛的人幾經(jīng)打探才查到了那個穩(wěn)婆的所在,可等他們找到地方時,卻是發(fā)現(xiàn)穩(wěn)婆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并且還是壽終正寢,他們來晚了一步,而穩(wěn)婆的家人卻是對她那些年給誰接生過不甚清楚,不管怎么問,都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來。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打道回府,稟報過元琛后,等待元琛的下一步指示。
穩(wěn)婆沒了,那么還有誰能知道當初顧婉瑜生產時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