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脩帶著元琛給的小廝到了云王府,小廝果然不出所料的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等著。
入了府,離了那小廝的視線,沈默脩立刻詢問:“你們王妃呢?”
“王妃在藥房!毕氯藳]有隱瞞,并帶著沈默脩往藥房而去。
不多時,沈默脩就見到了陶一瑾。
“微臣見過王妃!鄙蚰懓匆幘叵蛱找昏卸Y。
陶一瑾一開始還會讓人別行禮,可到了后來,她就懶了,種在根子里的東西,是沒有那么容易改變的,索性也就不管了。
“沈太醫今兒個怎么有閑心來王府找本王妃了?”陶一瑾好奇地打量沈默脩,這瞧著也不太像是遇上什么大問題了的樣子啊。
沈默脩看了未走的下人一眼,陶一瑾立即明白沈默脩意思,擺手讓下人退去。
待院中只剩下他們二人,沈默脩才開口道明來意:“王妃可知三皇子原先是有正妃的?”
“……”陶一瑾反應過來沈默脩說的是什么,臉上登時浮現出幾分詫異,“你說的可是真的?”
如果元琛一早就已經有了皇子妃,那蕭悅是怎么回事?不對,為什么她對此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王妃也覺得奇怪是不是?”沈默脩苦笑,“昨兒個三皇子墜馬,被請去醫治的剛好是微臣,微臣被三皇子殿下強行要求在皇子府住下時,聽到兩個下人的八卦,才猛然想起來這回事!
“王妃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能讓很多人都對某一件事情選擇性遺忘的藥物?”
陶一瑾搖了搖頭,“萬千世界,就算是有這種東西也不奇怪,否則沒法解釋為什么所有人都忘了,包括皇上,皇上還親自給元琛和東宣公主賜婚了!
“皇上要不是也忘了,就完全沒法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沒錯,故而微臣一發現不對,立即就來找王妃,不知王妃對此可有什么看法?”沈默脩更想知道,陶一瑾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地蹊蹺之處。
陶一瑾看著沈默脩似乎是對她知道那東西很自信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沈太醫,本王妃也是人,你都沒法結解釋的事兒,本王妃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王妃在醫道上的造詣可比微臣高深許多,您若是不知,這世上還有誰知道呢?”沈默脩心中確實是這么認為的,不是什么單純地把陶一瑾捧上一個比他還要高的高度上。
陶一瑾擺了擺手,“別捧本王妃,捧了也無用,不知道還真就是不知道!
“世上沒法解釋的東西多了去了,本王妃也不是什么神,哪里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沈太醫今兒個前來就為了問這個的話,那怕是白跑一趟了!
“也不單單只為了這個,還有一件事兒。”沈默脩猶豫了半晌,到底還是把話問出了口:“三皇子墜馬傷了腿,且影響了日后人道一事兒,不知王妃可能治?”
陶一瑾挑眉,“元琛讓你來問的?”
“那倒不是,說來不怕王妃笑話,是微臣為了能出府,不得不向三皇子找的借口,王妃實話說便是,不能治就算,并非強制!鄙蚰懩樕樣。
做太醫做到他這個樣子,也是沒誰了。
見狀,陶一瑾倒也沒有一口否定不能治,“這能不能治,要看過之后方能知曉,你回去告訴他,他要是愿意,就讓人將他抬來,本王妃替他看看,但不保證一定能治。”
“這樣也好,若是三皇子殿下不愿前來,王妃也就少了麻煩了!鄙蚰懶闹幸幌,說不定陶一瑾給元琛看完后,能有法子醫治呢?
元琛若能好了,他大抵也就不用繼續呆在三皇子府而不能出了。
“微臣多謝王妃沒有一口回絕!
“客氣,這治不治得好的,還是另說呢!碧找昏讋澾^一抹詭譎,便是真能治,元琛也不見得能有那個膽子。
沈默脩是個識趣的人,得了陶一瑾的話后,不用陶一瑾下逐客令,便自行告辭道:“那微臣就先告辭了,改日能離開三皇子府了,再來跟王妃好好道謝!”
“道謝就不必了,畢竟能不能治好的,也還不知道呢。”陶一瑾笑了笑,親自把沈默脩送出了門。
沈默脩一出王府大門,元琛所派小廝立即迎了上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這人是跟著沈默脩,以防沈默脩半道上逃走的。
“沈太醫,再會。”陶一瑾瞥了那小廝一眼,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說完不等沈默脩開口,徑直便轉身進府。
沈默脩抿了抿唇,只能轉身往三皇子府而去,那小廝見狀,竟也什么都沒問,僅僅只是跟在沈默脩身后回皇子府。
仿佛,他一點兒也不好奇沈默脩跟陶一瑾到底說了什么一般。
沈默脩心中有些沒底,但小廝沒開口,他也不好自己主動開口,主動開口的,就落了下乘,那是要立于下風,被人拿捏的下場。
只待到了皇子府,見著了元琛,再把陶一瑾對他說過的話告訴元琛,就能暫時放下心來了。
半個時辰后,沈默脩如愿將陶一瑾對他說的話轉告了元琛,就閉嘴不言,只等著元琛自己下決定了。
元琛神色難辨,一時也不好下決定,只好是擺手道:“沈太醫辛苦了,先回去歇著吧,此事兒容本殿下好好想想。”
“是,微臣告退!鄙蚰懸姥孕卸Y退下,反正話他已經帶到了,要做什么決定是元琛自己的事兒。
待沈默脩離開,元琛足足想了個半個時辰也沒能拿定主意,只能是讓人去把沈青青叫來商議,沈青青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呢,定然是不會背叛他的。
這件事情多一個人商議就多一個意見,他也能更好的做出決定來。
沈青青很快就來,一進門就擔憂的問:“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我這就讓人再去請別的太醫!”
言罷,作勢就要喊人。
元琛忙抬手向沈青青招了招,“不用,本殿下讓人叫你前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議,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