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瑾不是陶慎的女兒,可笑陶慎居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你們的手伸得可真長啊!連前朝的余孽你們都能送到別的官員府上,成為他的女兒!”蕭宇明再一次覺得自己當年的選擇沒有錯。
唯一錯的,只是當年他沒能親手結束了陶嫦玉的性命,讓她在今日近日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把他傷成這個樣子!
陶嫦玉如何會聽不出來蕭宇明語氣中的慶幸?她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你,她將會以陶慎庶女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
“可惜,當年你沒能讓我死了,所以我今天回來找你報仇了,這一切要怪,就怪你!”
“你別太得意了!陶一瑾的身份但凡是有一絲一毫泄露出去,你們這些知情的,全都得給她陪葬!”蕭宇明眸底劃過陰冷。
“我想,圣上定會很喜歡這個消息,畢竟這消息一旦傳出去,讓圣上知道了,就是在幫圣上處置他的敵人!”
陶嫦玉面色不改,“你說的不錯,可惜,云王不會允許這個消息傳出去一星半點!”
“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皇上早晚會知道的!”蕭宇明可不相信,日子久了,沒人能看出端倪來!
陶嫦玉卻是不擔心這個的,畢竟,元藍要是這點都辦不到的話,那么,在陶一瑾懷孕的那些日子就不可能將陶一瑾藏得那般嚴實,愣是讓她什么蹤跡都沒能找到!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你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的夫人看到那把染了你的血液的匕首后,會是什么反應?”
“你!”蕭宇明噎了噎,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幾分。
他后來娶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個溫柔的人,她在他的后院把一切都打點得非常妥帖,善良得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她面前突然被送去了一把染血的匕首,她會是什么反應。
宰相夫人閨名蘇翎,人長得非常美貌,即便是已經過去這么多年,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可仍舊能讓人從她的臉上窺探到她年輕時的風采。
蕭悅端著放置了那把染血匕首的托盤來到前頭夫人們的相聚點兒時,蘇翎正笑得勉強,似是預知到了蕭宇明的情況不對。
她為自己的這個想法笑了,宰相跟宰相夫人果然是恩愛非常呢!
身為宰相的夫人,即便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心里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哎,那個丫鬟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那里不動是什么意思?”有夫人率先注意到了蕭悅的存在,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眼下,云王妃還未把小世子抱出來,這丫鬟手端著托盤,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做什么?
蘇翎下意識地順著那夫人的目光看去,當她看見蕭悅那張臉的瞬間,莫名覺得這丫鬟有些眼熟。
她想了想,抬手向蕭悅招了招,“你過來。”
“夫人,我家王妃有請,還請夫人隨奴婢來。”蕭悅福了福身,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蘇翎眉頭一皺,“王妃可是有什么事情?”她不明白,自己跟陶一瑾根本就沒有交情,陶一瑾為什么要派一個小丫鬟來請她。
更何況,還是讓一個手里端著不知道里頭放了什么東西的托盤的丫鬟來請,陶一瑾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在暗示她準備給小世子的禮物?
“奴婢不知,夫人去了就知道了。”蕭悅扭頭轉身,對蘇翎做出請的姿態來。
院中位置較低的夫人們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蘇翎,宰相夫人不愧是宰相夫人,竟是讓王妃親自派人來請,哪像她們這些?
雖說是站在了王府的地盤上,但最后能不能真的見著王妃還不一定呢。
蘇翎心中微沉,卻不得不笑著起身,“正好本夫人也準備找王妃說點事情,這下倒是正好了。”
“夫人請。”蕭悅直接將蘇翎那句場面話無視。
兩家根本就沒有交情,蘇翎說剛好有事情要找陶一瑾,這不是笑話么?
蘇翎笑著抬腳跟在蕭悅的身后,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里,眸光沉了沉。
不多時,兩人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蘇翎跟著蕭悅越走越偏,心也越來越不安。
終于,她受不住地停下腳步,不善地看著蕭悅,“堂堂云王妃,不可能會在這么偏僻的地方見人,你到底要帶本夫人去見誰?”
“夫人稍安勿躁啊。”蕭悅回頭笑看著蘇翎,“您猜對了,不是王妃要見你,而是我要見你。”
蘇翎詫異地瞪圓了雙眼,“你說什么?”
“我說,是我要見夫人,夫人難道就不覺得我長得很熟悉嗎?”蕭悅笑著將手中的托盤往蘇翎方向送了送,“哦,差點忘了,這是我特意給夫人準備的禮物,夫人可一定要收下!”
蘇翎警惕地沒有伸手去接,還后退了兩步,“你是誰?這所謂的禮物又是什么東西?”
“夫人打開瞧瞧不就知道了?”蕭悅逼近蘇翎,一副蘇翎不打開托盤上蓋著的紅布就不罷休的樣子。
蘇翎怕這托盤上有毒,就是不肯伸手,“你讓本夫人打開,本夫人就打開嗎?做夢!”
“嘖,那真是可惜了。”蕭悅本也沒指望蘇翎能親自動手,搖了搖頭便又接著道:“既然夫人不肯親自來,那我就代勞了,只是希望夫人不要后悔。”
言罷,沒給蘇翎再開口的機會,蕭悅徑直就掀開了托盤上的紅布,露出了紅布下的染血匕首。
蘇翎見之,心中頓時不可抑制地生出恐懼,“這就是你說的要送本夫人的禮物?送一把染血匕首給本夫人,你安的是什么居心?”
“夫人真的認不出來嗎?”蕭悅臉色忽而變的詭異,“這匕首上的血啊,可是您的夫君,宰相大人的呢!”
“他們不都說,宰相夫人跟宰相大人夫妻情深嗎?怎的會認不出來您夫君的血呢?”
蘇翎臉色白了白,“蕭宇明呢?你把他怎么了?”
直接拿一把染血的匕首來就讓她認,她又不是神,怎么就非得能一眼就看出這血是出自何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