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陶一瑾做了酸辣魚,酸辣之味彌漫了整個院子,勾得所有人都不自覺咽口水。
緊接著,是麻辣兔頭,辣子雞,等等一系列辣菜。
蕭悅每每看見那些辣菜里頭的紅辣椒,就覺得嘴巴痛,偏偏陶一瑾不覺得,還吃得非常開心,似是一點兒也不覺得辣的樣子。
害喜之癥,也是不曾再犯。
期間,元藍一直都沒能找到機會,跟陶一瑾獨處,且看形勢,短期內也不像是會有機會給他的樣子。
沒辦法之下,元藍只能趁著出去給陶一瑾采購食材時,傳了讓他們聲東擊西的消息。
當夜,陶一瑾還未睡下,外頭就傳來了一陣騷亂,似是有人持劍闖了進來。
蕭悅聽到動靜的瞬間就想要過去查看陶一瑾的狀況,可她還沒能往陶一瑾的院子走,面前就多出了兩個黑衣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要想過去,就必須要跟這兩個人交手,并將他們打敗。
守衛也都一一被纏住,陶一瑾這里就沒人顧及得到。
元藍就是這個時候,溜進了陶一瑾的房間——
“阿藍?”陶一瑾看著溜進來的男人,試探地問。
元藍本是要跟陶一瑾算賬,讓她說清楚,為什么要偷偷離開的,可一聽在自己都沒有表明身份的情況下,陶一瑾竟是就認出了自己,心頭的那點火氣莫名地就消失了。
他抿了抿唇,問:“我還什么都沒說,你怎么認出我的?”
“在這個世上,會單打獨斗來見我的人,除了你,沒有別人。”陶一瑾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頓時松了口氣,還好她相信了自己的直覺,不然就錯過元藍了。
元藍疾步走到陶一瑾的身邊,貪婪地看著她,“他們拖不了多久,我長話短說。”
“這個地方的守衛太強,短期內我想要把你安然無恙地帶走不可能,只能徐徐圖之。”
“嘭!”話剛落,房門就被人從外頭踹了進來。
元藍臉色一變,忙伸手抓住陶一瑾就急道:“夫人,外頭打起來了,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元藍的反應太快了,陶一瑾被元藍抓住手的瞬間還有些發懵,直到看見元藍給自己使眼色,她才反應過來,在臉上裝出慌亂的模樣來。
這一切的反應都在瞬息之間,蕭悅破門而入的瞬間,看到的就是小監抓住陶一瑾的手,說外面危險,要她找地方躲起來的畫面。
她沒來得及多想,見陶一瑾還好好的在屋中待著,提著的心方才放了下來,警告地瞪了陶一瑾一眼,“外面正亂不假,但只要你不要想著趁亂離開這里,你就不會出事兒。”
“放心,我惜命得很,沒那么傻。”陶一瑾給蕭悅翻了個白眼,外頭那么多人,怎么就讓蕭悅來得這么快呢?元藍都還沒來得及說更多呢!
蕭悅諒陶一瑾也不敢這個時候跑出去,扭頭便往外走,卻也還不忘了小監,“你個看廚房的還杵在夫人房里做什么?給本姑娘滾出來!”
“是是是。”元藍迭聲應著抬腳往外走,走之前給陶一瑾使了個眼色。
陶一瑾眸底劃過一抹笑意,微微頷首,便背過身去,不再看元藍一眼,省得敏銳的蕭悅察覺到什么。
屋內安靜了下來,外頭的打斗聲也沒能持續多久,就停了下來。
不多時,陶一瑾在屋中就聽到守衛來向蕭悅稟報:“悅姑娘,那些人已經被打退,我們折損了十人,他們沒留下一人。”
“廢物!”蕭悅氣得踹了稟報的守衛一腳,“讓人折損了十個人卻沒能將他們留下來一個人,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守衛敢怒不敢言,只好閉嘴承受來自于蕭悅的怒氣。
蕭悅知道對方定是有備而來,他們折損了十個人沒留下來一個對方的人也是正常,但知道是一回事兒,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故而,有火沒處發的她,將火發到了守衛的身上。
那可憐的守衛愣是被蕭悅給揍得鼻青臉腫,還不敢反抗,其他守衛看不過眼,卻也沒人站出來替他說話。
直到蕭悅把火氣都撒完了,扭頭離開,其他守衛才上前,將被揍的守衛扶下去上藥。
別莊里重新安靜了下來,陶一瑾有孕在身,剛才的折騰,讓她忍不住頻頻打哈欠,睡意非常足,索性上榻安睡,不管外界的紛亂。
一覺醒來,就見自己的床邊,坐了個陶嫦玉,她顯然是聽蕭悅說了昨兒個發生的事情,特意前來見她,不知道是來問什么的。
“喲,稀客啊,我來這個地方,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呢,你不出現,我還以為你只能呆在密室中,出不來呢。”不管陶嫦玉想問什么,陶一瑾都沒打算給陶嫦玉好臉色,更沒想跟陶嫦玉客氣。
陶嫦玉臉色驟然變得尤為難看,“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么,大可不必用這種語氣來刺我。”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為何而來。”陶一瑾裝傻。
陶嫦玉氣極反笑,跟她裝傻?她這般裝傻的時候,陶一瑾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既然你非要裝傻,那我也不介意把話說得直白些,昨晚那些人,你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對吧?”
“我怎么會知道呢?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都被拘在這方寸之地不能出去,怎么會知道是誰派人來的呢?這說不準啊,是你自己的仇家尋上門來了呢?”陶一瑾可不承認,誰說她知道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陶嫦玉早就知道陶一瑾不會承認,但真的聽到了陶一瑾的否認,她心中還是忍不住怒不可遏,“你不知道?還我的仇人?”
“需要我提醒你,我的仇人,其實就是你的仇人嗎?”
“你是不是還在做著有朝一日,元藍會來救你的美夢?別想了,一旦他知道你的身份,不給你一紙休書,讓你下堂才怪了!”
“這么激動,是不是曾經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而你被休下堂,還被挖了雙眼?”陶一瑾挑眉,她好像不小心窺探到了不得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