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誰也不知道慕容玉箏會在游湖的船上做出什么事情來,前方有未知的危險,他們卻不得不去。
這種感覺對于陶一瑾來說,簡直是操蛋到不行。
元藍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不管不顧地拒絕赴約。
可惜,那種感覺也僅僅是一瞬間,理智到底還是將他的沖動給拉了回來。
“不管慕容玉箏在打什么主意,本王都不會讓她得逞的,阿瑾,我這輩子只有你這一個妻子。”
陶一瑾不可置否地點頭,至少在她還沒離開的時候,元藍的妻子只能是她一人,絕不可能會有第二人!
當然,她沒跟元藍解釋,她的贊同跟元藍自以為的贊同不一樣,因為沒必要。
很快,時間就到了他們該赴約的時候。
天香湖他們來過一次,再來就有些輕車熟路,只不過這次天香湖多了很多很多人。
元藍本就因身子原因不常跟京中這些世家子弟貴女們打交道,當然是一個人都不認得,更別說是陶一瑾了,她比元藍還不如。
畢竟,曾經的陶一瑾,就是陶家的一個小庶女,哪有什么資格跟這些世家子弟貴女們打交道?
兩人都不認識,也就不存在什么要跟這些人打招呼,好在兩人明面上的身份足夠,即便是他們不理會那些世家子弟貴女,他們也說不得。
慕容玉箏為了今日,花了大價錢租用了一艘足以容納下所有人的大畫舫,彼時元藍攜陶一瑾到時,慕容玉箏已經在船艙里頭等著了。
待所有人都上了船,水手就把畫舫劃了出去。
慕容玉箏看著人群之后的元藍跟陶一瑾,眸底劃過一絲令人膽寒的光芒,她笑著讓所有人落座,“本公主是真心想要結識各位,各位上了船,可千萬別拘束。”
“公主放心,我等定不會辜負了公主的好意。”貴女們嬌笑著應了,半點沒覺得不好。
至于世家子弟們,當然也是不會說出任何反對之語,畢竟眼前這個公主雖說是天樞來的,但他們大晉的皇帝讓他們好生招待著,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不管最后這位天樞公主選了誰為駙馬,他們好生招待了總不會出錯。
陶一瑾把這些人的臉色看得真真的,心中對這位天樞公主籠絡人心的本事又高看了幾分。
“云王,云王妃怎的還站著?莫不是不想給本公主這個面子不成?”慕容玉箏說著臉色有些不好看。
陶一瑾回神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落座,就只剩下她跟元藍還站在原地未動了,一時間忍不住揚聲笑了出來,“瞧我,竟是忘了要坐下了。”
“實在是本王妃看公主跟各位相處得如此融洽,一時看呆了,還請公主莫怪。”
“原來如此,本公主還以為云王妃不落座,是不想給本公主面子呢!”慕容玉箏松了口氣,一副心有忐忑的樣子。
陶一瑾笑意加深,轉手拉著元藍,抬腳就往船艙內剩下的兩個位置走去,心安理得帶著元藍坐了下去。
她倒要看看,慕容玉箏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公主聽說這天香湖里頭的魚兒非常鮮美,不知是否是真的?”慕容玉箏若無其事地從元藍跟陶一瑾的身上移開了目光,仿若她對這兩人跟對別人沒有什么不同一般。
但,在場的只要是有眼睛的,那就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位公主對云王可能有的那點小心思,只不過是都看破不說破罷了。
有貴女轉了轉眼珠子,就答:“公主聽說的不錯,這天香湖出產的魚兒確實是非常的鮮美,不過這魚可不好捕。”
“不好捕,不正好體現它的珍貴?”慕容玉箏掩唇輕笑,笑完了,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似的眼睛亮了亮,“本公主有心想要嘗一嘗這天香湖里的魚兒,不知各位世家子弟,可愿意下水為本公主捕魚?”
“當然,本公主不會虧待了各位,但凡是將魚兒捕上來的,本公主都重重有賞!”
眾世家子弟面面相覷,他們都是各家的子弟,平日里就算是想吃魚,也用不著他們親自下水去捕,如今這位天樞公主一開口就想讓他們下水捕魚,這未免也太過于為難他們了。
慕容玉箏將這些人為難的臉色都看在了眼里,卻當做沒看到,只裝作一副她真的很想吃這天香湖里的魚兒的樣子看著他們。
美人目光如炬,再是硬心腸的男人,都得被攻破。
漸漸地,世家子弟們心中就開始覺得,下水捕魚,也許并沒有那么難以接受呢?
“公主既是說,能將魚兒捕上來的都有重賞,不知本王妃可否替各位直接子弟們問問,這賞,是何物?”陶一瑾摸不透慕容玉箏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只能在慕容玉箏想做的事情上阻攔一番。
甭管這阻攔有沒有用,她都覺得,只要是慕容玉箏想做的事情,那就一定不能讓她做成,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
只要慕容玉箏給出的獎賞不足以打動這些世家子弟,那么慕容玉箏的打算,就只能落空。
眾世家子弟并不知道陶一瑾心中的彎彎繞繞,但他們確實也對慕容玉箏能拿出來的獎賞好奇,故而在陶一瑾替他們開口問了之后,他們就看著慕容玉箏,等著她作答。
慕容玉箏在心底把陶一瑾狠狠地給罵了一頓,才臉色無異的笑著答道:“諸位都知道,我天樞盛產血玉,雖然從本公主手里拿出來的血玉比不上進獻給你們皇上的,但那也是血玉。”
“即便是低品級的血玉,對人體來說,也都是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不知這個獎賞,諸位可否滿意?”
“這……”眾世家子弟猶豫了,能擁有天樞的血玉固然是好事兒,但他們皇上的手里已經有了一塊了。
若是他們從天樞公主這里也得到了血玉,就算這血玉的品級比不上皇上那塊,誰能保證皇上不會介懷他們跟他一樣擁有血玉呢?
“怎么?諸位莫不是有什么顧慮不成?”慕容玉箏裝傻,無辜地看著眾人,似是半點沒看出來眾人為何會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