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聽說,元藍為了陶一瑾,居然去給陶一瑾那個為妾的生母過生辰,被氣到了。
方才想出了這么個給元藍納妾,把元藍放在陶一瑾身上的注意力給分開的法子來。
可眼下看來,這并不是什么好法子,相反的還可能是個壞法子。
“還好有皇上的提醒,否則啊臣妾堅持下來,那臣妾可就釀成大錯了。”藍如雪說著一臉的心有余悸。
元稚對藍如雪的感激很是受用,伸手便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里,“愛妃啊,你要記得,有些事兒,不能強求。”
“順其自然后,說不定你的目的就達成了。”
“是,臣妾聽皇上的。”藍如雪乖順地靠進了元稚的懷里,以一種非常依賴地姿態。
雖然不見得她有多愛元稚,但她這個表現,對于元稚來說,還是非常受用的。
很快,兩人便沒羞沒臊地糾纏在一起,完全沒管,現在外頭的天色還是大亮。
元藍牽著陶一瑾離開了漪瀾宮的范圍也沒松開手,俊臉繃得緊緊的,可見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太高興。
陶一瑾環顧了一圈周圍,確定不會有旁人聽見他們說什么后,試圖掙開元藍牽著她的手。
“別動!”元藍瞪了陶一瑾一眼,手上力道不僅是沒松,甚至還收緊了幾分。
陶一瑾沒好氣地白了元藍一眼,“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樣子?你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
“你可以,我不可以。”元藍絲毫沒把陶一瑾給他白眼當成一回事,仍是牽著陶一瑾的手不放。
陶一瑾試過幾次都沒法掙開元藍的手后,放棄了繼續掙扎,眸底劃過一絲無奈,“要納妾的是你,我還沒不開心呢,你怎么先不開心上了?”
“因為瑾瑾看起來,像是絲毫不在意我納妾的樣子,所以我不開心。”元藍直勾勾看著陶一瑾,明明白白地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她不在意他納妾,那就是心里根本沒有他。
陶一瑾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在意的話,有用嗎?”
“我在意了,你是能不納妾了啊還是貴妃娘娘會允許你只有我一個女人?”
“你我都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我在不在意的問題,而是要取決于你跟貴妃娘娘的態度。”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你好歹在意一些,本王心里才能知道,其實本王在你的心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元藍委屈地捏了捏陶一瑾的手。
陶一瑾搖了搖頭,“真正的在意你是看不出來的,你怎知我沒在意?”
“那就是在意了?”元藍眼睛一亮。
陶一瑾并不是很想在宮里繼續跟元藍討論她到底在不在意他的問題,只好是略微有些敷衍地點頭認了:“是是是,在意,這個答案滿意了?”
“阿瑾,你對我好敷衍。”元藍哪里看不出來陶一瑾對自己的敷衍,可親耳聽到從陶一瑾的嘴里說出在意兩個字,他心中還是很高興。
陶一瑾眸底劃過一絲無奈,“那好,我不敷衍你,實話實說怎么樣?”
“不好。”元藍想都沒想就拒絕,生怕從陶一瑾的嘴里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陶一瑾更無奈了,“既然不好,那現在我們能出宮去了嗎?”
身在這皇宮中,總是會讓她莫名有種,時刻都活在別人的監視下的錯覺,這種感覺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好,我們出宮。”元藍應得爽快,就像是他知道陶一瑾入宮后不舒服似的。
見元藍這回乖乖應了,不再說旁的,陶一瑾登時松了口氣,終于可以出宮了。
兩人坐上原先將他們抬進來的轎輦,往宮門而去。
不料,卻在宮門處,碰到了不該出現在此的人——溫茹清。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陶一瑾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便讓人放下她,她下了轎輦往溫茹清走過去。
“你來這里做什么?”
溫茹清見沒能避過陶一瑾,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開口答:“這應該跟你沒關系,皇宮又不是你建的,你管我來這里是做什么的呢!”
“本王妃是管不著。”陶一瑾深深看了溫茹清一眼,倒也沒繼續糾纏。
畢竟,即便是她纏了,溫茹清也不會告訴她,來宮門這里是做什么。
元藍看都沒看溫茹清一眼,跟著陶一瑾上了自家馬車后,才問:“要不要本王讓人打聽打聽,她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嗯。”陶一瑾沒拒絕,畢竟她一點兒也不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地處于被動的地位。
前不久她才剛惹了溫茹清,今兒個溫茹清就這么剛好的出現在了宮門處,這非要說是什么巧合,她一點都不信。
既然不是巧合,那就只能是溫茹清,有什么要做。
溫茹清的目的并不難查,畢竟是要進宮的事兒,還是很好讓人查出來的。
只是,結果送到元藍的手上時,元藍的臉色不可抑制地黑了。
他攥緊了手中寫了溫茹清出現在宮門原因的紙張,眸底劃過一絲陰沉,這個溫茹清,進宮去居然是為了求他父皇下旨賜婚的!
“臉色這么難看,看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了。”陶一瑾沒有意外地挑了挑眉,這早就是料到了的事情,不過是她現在還不知道溫茹清出現在宮門處到底是所為何事罷了。
元藍愣是做了個深呼吸,方才將手上攥著的紙張遞給陶一瑾,“你看了就知道,本王的臉色為什么會那么難看了。”
“哦?那我看看。”陶一瑾伸手接過,垂眸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紙上的東西。
末了忍不住冷笑,“讓陶栗成為你的側妃?這溫茹清的腦子莫不是撞壞了?”
元藍的正妃已經是陶家的庶女,側妃還像是陶家的庶女,溫茹清這是想做什么呢?
難不成,是想她們庶姐妹二人共侍一夫?
臉怎么那么大呢?
溫茹清就不怕,藍如雪一氣之下,直接下令把陶栗賜給旁人?讓她的算盤徹底落空?
“大抵是撞壞了的,否則怎么會有這樣的心思?”元藍冷笑,眼中透出來的滿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