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還不讓打開了?”顧婉瑜哭笑不得地看著陶一瑾。
陶一瑾笑瞇瞇,“這東西,得在母親你性命攸關之時打開,可不是在這時候打開的!
“哦?那一會兒旁人若是問起你,給我送了什么東西,我該怎么答?”顧婉瑜對這盒子里的東西更加好奇了。
不過,好奇歸好奇,她還是尊重女兒,沒有再想著要把這盒子給打開。
陶一瑾確定顧婉瑜不會在她離開之后,偷偷打開盒子后,笑意加深了些許,“母親放心,除了這個盒子,我與王爺還給你另外準備了別的東西,保證讓你面上有光!”
這倒是叫顧婉瑜對自己往常并不怎么期待的生辰,添了些許的期待。
顧婉瑜笑瞇瞇地沒有再問,因為她知道,現在是從女兒的嘴里問不出什么來的,倒不如一會兒到了生辰宴上,直接看。
一刻鐘后,生辰宴開始。
陶一瑾給顧婉瑜換上了華麗的衣服,又對她略施粉黛,才命人把不良于行的顧婉瑜用特意定做的轎輦,抬到此次生辰宴舉辦的花廳。
花廳里,來給顧婉瑜恭賀生辰的人都已經到了。
人不多,就陶家自己人,以及先前在靈廟中結識了的定遠侯夫人宋妙妙。
陶一瑾剛一進來,宋妙妙眸底登時就劃過了一絲笑意。
不過,她倒是沒有喧賓奪主,只跟陶一瑾微微頷首,便謹守自己的身份,站在原地。
顧婉瑜無疑是美的,這是溫茹清一直以來都知道的事情。
否則,她也不會趁著顧婉瑜生病之際,直接下手,讓人自此癱在床上再也爬不起來。
可,她做夢也沒想到,已經在床上癱了這么多年的顧婉瑜,稍微收拾起來,美色仍舊是不減當年!
溫茹清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轉眸去看身邊的陶慎!
果然,陶慎此時看著顧婉瑜的目光里,透著幾分熟悉的癡迷!
她頓時攥緊了雙手,臉色再也繃不住,這個賤人,殘了就殘了,怎么還有能耐勾男人?
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陶一瑾肯定也是靠著那張臉,才讓云王對她死心塌地的好的吧?
“夫人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您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陶一瑾狀似擔心地看了溫茹清一眼,心中卻在偷偷冷笑。
別以為,她方才沒看到,溫茹清眼底那簡直都要化為實質了的怨毒。
這人今日看到她母親容光煥發的模樣,現在心里肯定是恨不得能喝她們母女倆的血了吧?
“你要是不舒服,那就回去歇著!碧丈骰厣,轉眸看向溫茹清的那一眼里,有些不善。
溫茹清瞬間反應過來,勉強在臉上堆起一抹笑,“我沒事,今兒個可是婉瑜妹妹的生辰,我這個做姐姐的,哪里能缺席?”
“我記得,我娘就生了我這一個!鳖櫷耔o辜地眨了眨眼,好似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么似的。
本就是不曾姐妹相稱過的人,如今這幅做作的樣子做出來是給誰看呢?
溫茹清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直接黑了,顧婉瑜這個賤人,居然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
她愿意稱她一聲妹妹,那是看得起她!
顧婉瑜倒好!居然敢當眾打她的臉!
“你我二人共同服侍老爺,以姐妹相稱并無不對,當然,你不樂意,本夫人以后不再提就是!睖厝闱謇渲,當誰沒脾氣呢?
顧婉瑜當沒看到溫茹清對她的冷臉,甚至煞有其事地點頭,“夫人說的對,這事兒,日后還是不要再提的好,省得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妾身真是夫人的妹妹呢!
誰要這么一個妹妹?
溫茹清冷著的臉更加難看了,看顧婉瑜的目光簡直就是一副恨不得撲上來,把她給撕了地架勢。
“母親,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剛認識的新朋友,定遠侯夫人宋妙妙。”陶一瑾眸里滿是笑意,面上卻故作一本正經,抬手將宋妙妙拉到自己的面前來后,張口給顧婉瑜介紹。
顧婉瑜從善如流地把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宋妙妙身上,眼睛一亮,“侯夫人見諒,妾身行動不便,不能向您行禮。”
“無礙,本夫人是一瑾的朋友,您是一瑾的生母,不必多禮!彼蚊蠲钚Φ馈
溫茹清想起自己見到這位定遠侯夫人,給她行禮的樣子,袖子下的手頓時忍不住狠狠地攥住,指尖陷入了掌心的肉里頭也不覺得疼。
她只覺得羞辱!
顧婉瑜一個妾,都可以不必向這位定遠侯夫人行禮,那她這個正妻,尚書夫人卻要對定遠侯夫人行禮,她算什么?
溫茹清強忍著怒氣,“禮不可廢,定遠侯夫人還是不要因著誰,就將禮數給廢了的好。”
“本夫人樂意,誰管得著?”宋妙妙挑眉,半點面子都沒給溫茹清留。
氣得溫茹清呼出的氣,都不自覺粗上了許多,偏偏,她氣得半死,卻拿宋妙妙半點法子都沒有,只能暗恨地咬牙,狠狠地瞪了顧婉瑜一眼。
陶慎不想鬧僵了,抬腳就走向顧婉瑜,彎腰親手把顧婉瑜從轎輦上抱下來,轉身將人安置在今日的主位上。
今日生辰宴的主角是顧婉瑜,她坐在主位上,倒也沒什么不對。
如果,沒有溫茹清的存在的話,陶慎的行為是非常合理的。
畢竟,溫茹清才是他的正妻,正妻不坐主位,卻被一個妾室給搶了,那臉上怎么都抹不開。
這不,溫茹清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妾身的身份,可不夠格坐在這,老爺還是讓妾身換個位置吧!鳖櫷耔ふf著偷偷看了溫茹清一眼,一副‘她怕自己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會被溫茹清暗殺’的樣子。
溫茹清皮笑肉不笑,聽到自己說:“沒事,這位置,坐哪不是坐?看的又不是這個,是地位!
她顧婉瑜一日是妾,終身都是妾!
“夫人這話說得對。”陶一瑾破天荒的居然附和了溫茹清的話。
溫茹清眉頭一皺,登時就察覺到了不對,這個陶一瑾,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