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男人目光閃爍,就是咬死了自己就是花銀子跟王婆買一道膳食的配方而已。
陶一瑾也沒什么耐性,當即冷了臉,“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愿配合,那就別怪本王妃心狠了!”
“我真就是找王婆買一道菜的配方而已,你們不要冤枉我!”男人心中一慌,卻還是不太相信陶一瑾能把他怎么樣,故而還是死咬著這一個借口。
王婆老臉一青,指著男人就罵:“才不是冤枉你!就是你給我銀子,讓我把絕子散添進了王妃要吃的膳食里的!”
“王婆,我知道你孫子賭輸了很多銀子,但你也不能這般冤枉我啊!”男人痛心疾首地控訴。
王婆張嘴還想說什么,陶一瑾卻不耐了,“行了,冤不冤枉的,審審不就行了?”
“本王妃記得,王府里是有私牢的對吧?”
王府哪里有什么私牢?
但陶一瑾作為王妃說有,那就一定有,盡管侍衛們并不知道她的打算,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頭,并作勢要將男人帶走。
男人頓時更慌了,想也不想地掙扎,“不!你們這是動用私刑!你們不能把我帶走!”
“瞧你說的,這里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知道你被王府的人給帶走了嗎?”陶一瑾揚唇笑了。
直把男人笑得頭皮發麻,他不是個蠢貨,聽不出好歹,陶一瑾這話分明就是在告訴他,她現在就算是動手要了他的小命,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她下的手。
為了背后的人,丟了自己的小命,其實一點也不值得。
男人只是思考了一瞬,就做出了決定,只是他心中仍舊忐忑,沒有一開口就把什么都招了,而是試探地開口問:“如果我把知道的都說了,王妃確定能饒了我?”
“當然,本王妃只想知道是誰在背后給本王妃耍陰招,只要你說實話,本王妃不會再為難你。”陶一瑾應得極為痛快。
痛快得讓男人有些懷疑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到底該不該說,就沒了反應。
見人遲遲不肯開口,陶一瑾登時不掩飾自己的不耐,抬手就要讓侍衛將人給帶走。
侍衛配合地推搡著男人往前,一副作勢要把人押去王府私牢的樣子,嚇得男人當即不敢再耽擱,張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絕子散是一個乞兒給我的,讓我找王婆給王妃下在您要用的膳食里,本來我是不該知道是誰把絕子散給了那個乞兒的,可不巧,那日我剛好經過那,把那人將絕子散交給那乞兒的過程全都看了。”
“那人是沈家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名叫長青。”
長青……
陶一瑾從原主的記憶中調出關于這個丫鬟的資料,發現這個丫鬟比之前被她除掉了的那個還要難纏,眸底登時飛快地劃過一絲危險。
這么說吧,除掉了的那個辦事一根筋不懂轉彎,而現在這個叫長青的,不僅會轉彎,還會彎好幾個彎。
不然,這次的絕子散事件,也不能拐了這么多道彎,到王婆的手上。
有意思!
“那個乞兒,現在讓你去認,你可還能認得出來?”
“當然!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王妃,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說了,您能讓他們放了我嗎?”男人一臉期盼的看著陶一瑾。
陶一瑾搖頭,“急什么,你得將那個乞兒找出來,然后替本王妃指證陶然清的罪行才行。”
“不不不,王妃,小的就是一介白身,得罪不起陶家,您高抬貴手,別讓小的去指證!”男人慌得臉色都白了。
這跟說好的只要他說實話就放他一條生路不一樣,陶一瑾這哪里是要放他一條生路?分明就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啊!
陶一瑾笑瞇瞇地看著男人道:“你放心,本王妃自會保你平安,只要你,乖乖地照著本王妃說的去做。”
“帶走吧。”
“是!”侍衛應聲帶著這個男人去找人,而王婆,已經是個背主的,陶一瑾自然也不可能留著她。
不過要打發了人,得等到把陶然清做下的這件事情給拆穿了之后。
陶一瑾沉吟了半晌,不知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會不會對陶然清太狠了些?
“唔,暫且先這樣吧。”……
三日后,長公主賞花宴。
陶一瑾作為云王的王妃,且云王因她而化險為夷,長公主早就想見見她了,奈何云王的身子太弱,不怎么出門走動,長公主一直沒有機會得見。
是以,這次的賞花宴,是個機會,長公主自然是早早給陶一瑾下了邀約的帖子。
陶一瑾在另一個世界就不喜歡湊這種熱鬧,一開始是打算以她要照顧元藍為由不去的,可后來聽說陶然清會去,她就改變了主意。
身為陶府的嫡女,去長公主辦的賞花宴,目的為何簡直不要太好懂。
陶然清這頭讓自己的心腹侍女給她下絕子散,那頭就要光鮮亮麗地出現在長公主辦的賞花宴上,企圖大放光彩,為自己圖謀一門好親事,陶一瑾怎么能允許呢?
這人啊,做了虧心事,就該有虧心事的樣子。
陶然清在企圖害她之后還想替自己謀得一門好親事,想得美,她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于是,賞花宴這日,溫如蘭帶著陶然清到長公主府時,恰巧就遇上了云王府的馬車。
元藍說要給陶一瑾做一個一模一樣的馬車就真做了,陶一瑾看見時就想拒絕,可惜她沒能說得過元藍,最后還是上了這輛新做的馬車。
王府的馬車自是比旁人好上許多,陶家的馬車更是不能比,當溫如蘭母女看見陶然清從王府馬車上下來時,那難看的臉色根本就忘了遮掩。
“嘖,二位這難看的臉色,本王妃都差點以為本王妃來的不是長公主府,而是你們陶府了。”她們不遮掩,陶一瑾自然也沒想給溫如蘭母子面子。
一句話就替兩人得罪長公主府。
陶然清昨兒個剛剛做好的指甲差點被她自己給掐斷,心中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