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家傳的道家銅錢劍,本來就是太歲陰器,代代溫養(yǎng),斬妖除魔,早已經(jīng)強得可怕。
眼前銅劍一斬,對面的陰崇頓時消散了許多,黑霧消散。
"這是他們家傳的銅錢劍,祖上是道士。"旁邊的女人發(fā)著公鴨嗓大叫。
短短交手三十余秒。
陸山徹底發(fā)狠,招招拼命,喪父之痛,加上現(xiàn)在一亂竄的襲擊,要奪他家門,讓他目光徹底猩紅,甚至這份悲涼。讓他有了一些白發(fā)。
顯然一亂竄家門變故,悲到了極端程度。
"你們找死!!"
他連連壓住對方,竟然越打越圓潤,漸漸精氣神合一,萬分流暢,提起銅劍,最終,揮向那兄妹兩個的頭顱。
"區(qū)區(qū)兩個話事人,你們竟然敢找我麻煩,欺我陸家無人?找死!先斬下爾等兩人,以正我陸家之威!"
他揮舞著劍。
猛然歷喝,一瞬間,氣息瞬間勃發(fā),仿佛形成一股意志。精氣神合一,一瞬間強上不少。
"他在突破,這家伙,竟然悟道了......"
兩兄妹,面色徹底劇變。
他們兩人似乎還有很多底牌沒有用出,并不怕重傷陸山,可是眼看陸山。竟然有突破,精氣神合一的跡象。
一時間,他們被壓得動彈不得,大意了,什么底牌都拿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那柄劍就要落在脖子之上。
呲!
一道亮光從面前滑過,擊歪了銅劍。
道路上的另外一側(cè),一個青年緩緩走出來,面露微笑,"你不能殺他們,這兩個人,這是我們一脈手下的陰人,現(xiàn)代社會,可不是咱們老年間的陰人江湖,俠以武亂禁,殺人是犯法的。"
"阮越,你....."陸山壓抑著怒火,用銅劍指著對方,"你們手下的陰人,竟然襲擊我陸家...."
"抱歉,我之前也不知道此事,現(xiàn)在才聞訊趕來,他們竟然擅自做主,來襲擊你們,簡直膽大包天!我會對他們兄妹二人進行處罰。"
阮志強平靜的微笑,又道:"但這是我們一脈陰人之事,如何處罰,請交由我們......這兩人,我們要帶走。"
"你!?"
陸山壓抑著怒火,似乎感覺到了一抹威脅,"阮家天才,阮越!!"
"嗯?你要對我動手?"
阮越盯著陸山,目光陰沉下來,散發(fā)出一絲絲壓抑的氣息。
"阮家。阮越...."陸山壓著怒火,直接轉(zhuǎn)身就走,回到車上,"我們開車,繼續(xù)回廣州。"
我們也感受到了一絲威脅,這個阮越.....很可怕。
扭頭望去,那個阮越笑容收斂,對我們擺了擺手,似乎在送我們離開,"各位走好,一路順風(fēng)。"
他們手底下的陰人還好說,阮家不可能親自動手,徹底撕破臉皮,如果以后還要在江湖上立足的話。
而如果我們現(xiàn)在,主動對他動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在逼我們動手。
這樣,他就名正言順的能親自對我們下手。
........
我們回到車上,只能強行忍下怒火,繼續(xù)發(fā)動車輛。
對方簡直欺人太甚。如果沒有猜錯,真正的威脅,不可能就僅僅兩位話事人級別的陰人。
一位老牌陰行大家的產(chǎn)業(yè),以及傳承,太過誘人了!
遠(yuǎn)處,那兩位陰行話事人兄妹重傷,嘴里噴了一口血,回到車上,怨毒的看了我們一眼,拿著兩個口香糖放在嘴里嚼著,然后,做出了一個中指的挑釁動作。
兩人接著,把攔在我們面前的車輛給開走了。
"媽的!"
陸山在車上,把頭伸出車窗,狠狠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對著那輛離開的車輛豎起中指,"朊越。你夠狠!"
他雙眼發(fā)紅。
陸山的心理素質(zhì),的確不低了。
這才過去不到半天,他似乎已經(jīng)徹底從自己父親的陰影走出來,想扛起父親留下的家門重?fù)?dān)。
只是可惜....
高樓大廈的倒塌,難以力挽狂瀾。
并且,他本來在我眼中,是溫室里的花朵,一瞬間,變得堅強起來,資質(zhì)本來不差,現(xiàn)在壓抑著,反而有突破精神境界的跡象。
還在剛剛悟道了。
"草!"董小姐惡狠狠的罵道,是徹底氣急了。"陰人陰人,真特么能陰人!我們繼續(xù)往前走,肯定還有東西在等我們,手下的人堵在攔我們,是拿我們練兵,好歹也是四個陰行大家,竟然......."
太窩囊了。
我們主動幫忙,摻在這樣的渾水中,比想象中更加深不見底。
我深呼吸一口氣,"勾心斗角,爭名奪利,陰人不辦陰事,全是在搶地盤,這樣的大地方陰人圈子,我寧可不參與,同曲姐一樣。偏居一隅。"
我一顆心,已經(jīng)徹底奠定下了。
如果逃脫了這一場危機,直接不參合這些臟事的想法,不想在大地方,揚名立萬,乖乖回到我那邊,過自己的悠閑日子。
我不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不找不痛快。
這時,旁邊的陸玉,看著兒子閃過一抹欣喜,"你是要悟道了,一旦悟道,再加上長生不老藥,未來,下一代的老牌陰行大家,應(yīng)該是釘釘板上的事情了。"
"是,我悟道了,一下子,世界感覺在我眼前開闊了不少,豁然開朗,瞬間清晰了。剛剛他們的動作,陰術(shù),在我面前很清晰。"陸山坐在車上,輕輕撫摸著陸塵艾留下的銅劍。
陸玉喜極而泣,抹著淚,微微抽泣,"你爹啊,之前總是說你,不是資質(zhì)不好,比不上同齡的那些年輕人,是我把你寵慣了,少一分剛銳勇猛,看不破自己,現(xiàn)在。你終于.......我們陸家,又有希望了。"
家庭變故,生離死別,總是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態(tài)。
殺不死你的,總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陸山,似乎氣質(zhì)變了。
"是,我強了,雖然還是重傷,但接下來,阮家自己不好親自出手,不是沒有可能,我悟道了,現(xiàn)在和各大年輕一代的天才,也有勉強比肩的資格....."陸山堅定的說,一臉堅毅,仿佛換了一個人。
我嘆了一口氣。
盡管如此,可是真那么簡單嗎?
對方不傻,剛剛,明顯也看出了這一點,知道你悟道,必然會有所針對你,并且你本身就重傷了。
我扭頭問苗倩倩:"外面,情況怎么樣?"
苗倩倩的太歲耳朵,是真正的千里耳,十分厲害。
"不太好。"苗倩倩搖頭,把一只耳朵拔下,插在我耳朵上。
旁邊的董小姐,安清正、小青兒。剛剛在外面打斗,沒有看到,現(xiàn)在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還可以這樣!拔下來的?好家伙,以后你死定了!"
我聽著千里耳陰術(shù)。
車輛剛剛開不遠(yuǎn),遠(yuǎn)處那邊,似乎已經(jīng)聊到了尾聲。
"陸山,竟然悟道了。雖然重傷,但是變得難纏很多。"有聲音說。
另外一個聲音,明顯是剛剛的阮越,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聽出來了,"家破人亡,生死之危,大徹大悟。向來不是少數(shù)。"
我繼續(xù)聽,這邊竟然不說話了。
我沉吟了一下,繼續(xù)聽另外一方面。
梁錚說:"爹,這樣的陸山,已經(jīng)很天才了,他竟然大徹大悟了,和我一樣悟道了。"
另外一道聲音。有些遲疑,"悟道,其實,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靠的是機遇,能悟道的,不代表是天才,二口和尚蠢愚,同樣悟道.....要的是才能,他如果不是很厲害那種天才,那么....."
"爹!"
.....
我聽得沉默。
看著周圍車上,感嘆劫后余生、大難不死的眾人,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危機四伏!
我們還在死亡邊緣,從來沒有逃脫出去。
兩輛車一前一后,還在沿著高速公路行駛,繼續(xù)開往向廣州的路上。
兩側(cè)的風(fēng)景迅速倒退,我瞇眼,望向窗外的風(fēng)景。
苗倩倩閉上眼睛,"只要到廣州內(nèi),就徹底不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動手了,但現(xiàn)在,遲早還會遇到更加麻煩的陰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