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倩倩一聲驚呼，讓我有些反應(yīng)過來。
不是我的腦子不好使，只不過，是不如苗倩倩的思想天馬行空，她鬼點子多，不循規(guī)蹈矩。
但她眼前一提，我也立刻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陰行大家的腎，是正常人一樣嗎？
還真不一樣！
我記得，之前白小雪給我們科普過。
這人練精化氣，修煉內(nèi)家功，主要是講究元陽，精氣陽氣。是人的根本，生命之源，煉化來反補(bǔ)身體。
純陽派，講究元陽不漏，走道家所謂"純陽真仙"的路子，靠自身的陽氣修煉。
房中術(shù)一脈，講究的是采陰補(bǔ)陽，靠的是外力，采補(bǔ)他人的陽氣修煉......房中術(shù)一脈，其實是和那些妖崇、鬼崇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
但不管如何，都是練精化氣。
貌似無意間對我們說過，越到后面。這腎就越練越小。
最后突破成了神仙，這腎，就枯萎到米粒大小，皺巴巴的小腰果，在腰間自然脫離，然后排除體外。形成"無漏金身"，陽氣徹底不泄，都融入了身體血肉里，自成循環(huán)，也再沒有辦法繁衍后代。
太歲這種長生生物，是沒有腎的。
所以沒有這個太歲器官給你吃。
我皺起眉，說道："這神仙沒有腎，所以，我們之前才不認(rèn)為我的腎是太歲器官，可是現(xiàn)在一看，就有問題了。"
"什么問題？"
小青兒還有些不解。
我皺起眉，說道："謝無象說過，程琦死亡的身體，曾經(jīng)被解刨，和正常陰行大家的身體沒有兩樣，那么，就代表他的腎，也和正常的陰行大家沒有兩樣，那么正常的陰行大家的腎是怎么樣的呢？"
這就很關(guān)鍵了。
"是這樣！"
苗倩倩一臉贊賞的看著我，立刻說："如果陰行大家的腎也沒有了，那么，程琦沒有腎，當(dāng)年那些陰人也會覺得很正常，可真的正常嗎.......程琦的腎如此可怕，如果他的身體里沒有腎，他的腎去哪兒了，就很值得思索了。"
我點點頭。
白小雪現(xiàn)在在異物調(diào)查局那邊，不一定能找得到，正如苗倩倩說的那樣，要找人問。最合適的，是咨詢同樣是正宗世家嫡系的陰人--勐海蕓。
我當(dāng)下，給勐海蕓打了一個電話看，對面響了一會兒，我就問她：陰行大家，腎是怎么樣的？
勐海蕓聽了，有些無語，"你們閑得沒事做嗎？問這個干嘛，你們店里，不是有個陰行大家嗎？你問她的腎好不好就行了。"
苗倩倩立馬插嘴道："我們又不能解刨安清正，并且，那多不好啊，都已經(jīng)泡了人鞭酒，再泡腎......"
我踢了苗倩倩一腳：人家是問，又不是讓你解刨安清正。
"那，那也沒法試驗啊。"苗倩倩有些不服，小聲說，"男孩子還好，帶去夜店，女孩子，怎么試驗嘛，人家又害羞。"
勐海蕓那邊似乎聽到了聲音，笑了笑，說道："那我就跟你們講一講，陰行大家，其實是有腎的，只不過是很小，不至于徹底練到?jīng)]有，那人家怎么生孩子？我是怎么出來的？陰人世家是怎么繁衍后代的？但只有拇指左右大小，到了那種程度。腎功能，已經(jīng)大多不行了。"
"意思是，陰行大家--都是楊偉？"
苗倩倩十分的吃驚，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臉憧憬的說，"一個個，都有難言之隱啊，果然走上江湖，在江湖上成為泰斗，隱藏著太多心酸--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都想些什么呢。"
勐海蕓有些無語，說："自然界規(guī)律，越高等的動物，繁殖能力越低，知道吧？螞蟻一窩成千上萬，老虎黑熊，一輩子，沒有幾個后代。"
勐海蕓說，陰行大家，大多是抵達(dá)了人體所能的生理極限，本身的體能，就不弱于虎豹太多，繁殖力變低也是正常的。
陰行世家，當(dāng)代家主的兒女一般十分稀少。只有一兩個，都當(dāng)成寶貝來培養(yǎng)。
而其他的叔叔伯伯，一些族人，兒孫滿堂，就是這個道理，這也導(dǎo)致了陰行世家。經(jīng)常出現(xiàn)奪權(quán)的事情。
主脈青黃不接，支脈人丁興旺。
苗倩倩忽然大笑說："我說怪不得勐先生那么氣，生下你這個敗家娘們，他自己還不生二胎繼承家業(yè)？其實早就想生了，估計自己找了一堆婆娘奮斗了十幾年都沒成，實在沒有辦法，才讓你生個孫子，繼承家業(yè)。"
"好你個臭潑皮！"
勐海蕓頓時在電話那頭氣得不行，似乎是被說中了。
"這人，沒管教好。"
我對勐海蕓那邊說了一句抱歉，又問，"那陰行大家的腎....."
"已經(jīng)說了。道家說的--練精化氣，就是字面意思，沒那么復(fù)雜，犧牲了身體的生命之源，繁衍下一代的精華和生命潛力，都用來滋潤身體了，腎藏精，練沒了，繁殖力很低，其實，情況很復(fù)雜的，我還說的拇指大小。那是普通情況........還得看流派。"
我忍不住問：這種，還分流派？
"要分，并且區(qū)別極大。"
勐海蕓說，"比如純陽派，就比較絕了，從來不沾女色，禁欲，到了陰行大家，他們也會徹底把腎練掉，不會等到神仙自然脫落，反正留著沒用，這樣的陰行大家，是沒有腎的。"
"而房中術(shù)一派，他們的腎，反而會比一般陰行大家大上一倍，兩個手指粗，人家走的是可持續(xù)發(fā)展路線，還得繼續(xù)采補(bǔ)人，腎是刻意滋補(bǔ)保留的。"
"而更多的，就是我剛剛說的普通陰行大家，腎一個手指大小，他們還保持著正常人的生活，還想繁衍后代，還想享受男女之事。和正常人無異.......畢竟生育力降低，不代表他們無能。"
我是聽明白了。
我和苗倩倩面面相窺。
那當(dāng)時的謝無象，說程琦的身體和普通的陰行大家一樣，那到底程琦是有指甲蓋大小的腎，還是沒有腎呢？
我皺起眉："難了！有些恨當(dāng)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問白小雪的師傅。程琦解刨的具體情況，這才是關(guān)鍵所在！"
"是有些難。"
苗倩倩也說，"如果當(dāng)時，我反應(yīng)快點就好了，不過，我們當(dāng)時還太嫩了。還是初入江湖的陰人，知識量太低，沒有想到這一茬。"
謝無象，已經(jīng)無法再去咨詢了。
而讓我們重新去殺死一次程琦，解刨一個程琦?
那是找死！
天庭那一次，石將軍有沒有可能殺死過程琦一次？
如果殺死了他一次。我們可以去尋找驗尸，估計也不會拒絕。
可根本查無音訊。
也不知道是跑了，還是徹底被覆滅了。
我沉默了一下，忽然眉頭一皺，問對面的勐海蕓，"有勐先生的電話嗎？"
勐先生、謝無象、程琦，都是我們上一輩的陰人，如果現(xiàn)在有人知道當(dāng)年解刨的事情，那就是他了。
"啊？"
勐海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過很快的，還是給了我們電話。
我們順著電話號碼打過去，很快的，勐先生直接就給我們回答，他果然知道："當(dāng)時查看，程琦是沒有腎的，有從身體脫離的跡象。"
"不過，這很正常，很多純陽派的陰行大家都是這樣，更何況是程琦？"
"程琦當(dāng)時，算是半仙的身體，比普通陰行大家高一截，半仙，腎徹底練沒了，很正常的，和任何普通的陰行大家都一樣。"
我默默掛了電話。
和旁邊幾個人默默對視一眼，心頭大震！！
程琦果然沒有腎.....
如果是普通的陰行大家，沒有腎也就罷了，但是程琦沒有......、
就邪門了！
并且他的腎，在身體里，曾經(jīng)有脫落的跡象。
"他為什么沒有腎？"
苗倩倩皺起眉，"他那么多身體，死了又出現(xiàn)一個，但沒有一個身體是有腎的，他的腎又不可能沒有........難不成，腎才是他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