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吆喝了一聲。
"來啦來啦。"小青兒走了出來,抱著小白狐上車,引起旁邊不少路人的側目。
要說我店里的瞎子小姑娘,整天萌萌的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白狐,已經變成了店里的吉祥物,吸引了不少萌心大發的女客人過來。
再加上安清正這個清純靦腆小帥哥,咱們店里的女客人越來越多了。
而男客人也不少。
為什么呢,因為我們店里的董小姐,戴著墨鏡和鴨舌帽,還時不時戴著黑絲頭套。裝成變態,也抵擋不住那些狂熱的男客人們。
"我們店里,最近在這市中心已經變成了靚麗的風景線嘛。"苗倩倩笑著說。
"對。"我點點頭,"店里的事業蒸蒸日上,名氣越來越響,而駿爺也倒了,雖然我們接下了他的爛攤子,百廢待興,但是我們這邊做事的陰人,都是蠻有潛力的。"
拋開那三位大佬。許桃夭的眼睛,還有那南家兄妹,還有剃頭匠師兄弟,都是咱們這一代陰行里,極具潛力的陰人。
"這一次。我們散散心,順帶看看南家兄妹兩個,自從那個人頭案過去后,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我笑了笑。
接著,我們說到這個古怪的皮下刺青,苗倩倩問我說:"你怎么個思路?"
我想了想,說:"這個事情,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個會長大的黑毛發娃娃.....在苗疆那邊,人的毛發是一種陰術媒介,用人毛發做的巫毒娃娃,很兇.....而那個毛發娃娃是在活人的皮膚下,平面,還像是刺青,更加怪異.......這就是這個怪事的起因,我們自然要從這個圖案調查起。"
至于為什么會長大呢?
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
如果單單一個墨料,你不進行補圖,不去添加,是不會進行改變,圖是不會變大的。
但是這個不同。
"那個皮下的刺青,挺有意思的,其實就是毛發的旺盛和自己生長。"苗倩倩說:"毛發是會長的,自己編織成了一個小嬰兒,小嬰兒又慢慢變成了小女孩,這是在經歷作為人的過程。這鬼東西到底是在干什么?"
"長在身體內的巫毒娃娃,象征著什么?"
我們兩個人討論著,開了一個多鐘,進了市里的時候,給南傑打了一個電話。
等了半個小時,南傑來了。
他們兄妹兩個倒是挺恭敬的,身后還跟著好幾個黑西服大漢,十分有氣勢,守在我們的車外面。
本是又對他們有救命之恩,一上來就表示要馬首是瞻。
南傑恭恭敬敬的說:"程先生!您不愧是我之前就仰慕的能人,神秘莫測,連駿爺這等兇人都被您解決了,還這片地方一片朗朗乾坤,替代他成為了這一片地方的話事人,如果您不來....我還想抽個時間,去您那拜一下山頭。"
"程先生....真是老氣派啦。"苗倩倩偷偷戳了戳我的腰。
我瞪了她一眼,酸個什么勁,笑了笑說:"拜山頭自然不必,我就是接到了一些活,順帶來看看你,你忙你的,對了,我問你一個事情。"
我把照片遞了過去。
"沒印象。"南傑把照片看了看,又傳遞給旁邊幾個肌肉大漢、黃毛小哥的手,一個個都搖頭起來。
他們表示在這一代。勢力還不是很大。
不過我們的車停在路邊,一群黑衣大漢,幾個混混流氓,都恭恭敬敬的圍在車旁邊,搞得路邊的一些行人看得我們,面色都有些不對勁了,行色匆匆的繞路過去。
"您這種人物,也要出門干活嗎。"南歡在旁邊小聲問。
我看了這個小姑娘一樣,說:一帶陰行的話事人,也是陰人,也當然要干活,閑著也是閑著。
南傑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腦袋,說道:"程先生,悲天憫人,哪里是我們揣測的?"
"對啊,還是哥哥聰明!"南歡一副才反應過來。
我心里有些無奈。
第一次出門,當個話事人,還有人恭恭敬敬的迎接,搞得有些適應不過來,卻感覺過了一把癮。挺爽的。
不過咱們這一帶,陰人真不是很多,也管不了幾個在我這塊做事賺錢的陰人。
"那成吧,好好努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歡,你陪程先生。到我們市里看看。"南傑扭頭對南歡說。
"是!"南歡眼睛雪亮,看著小青兒和小白狐。
我看得啞然失笑,本來還想拒絕的,不過她眼神那么希冀.......
南歡這個小姑娘估計挺壓抑的,外面當個初中生,背地里當老大,還有當自己哥哥的持劍人,同齡人里的朋友,也就能講自己底細的小青兒。
來到這邊,有個熟人帶領也好過得多。我也就沒有拒絕,讓南歡這個有些膽怯的聰明小姑娘上車。
上了車,我問:職業衛生學院在哪邊?
"這邊走。"南歡指了一個方向,眼里有些疑惑,"不過最近哪邊,奇怪的事情有些聽說過。"
我問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據說那邊的女人,拉幫結派,打得很厲害,那邊聽說出了一些怪人。渾身黑漆漆的,很兇,相互打斗。"南歡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畢竟衛校嘛,女生太多,陰氣重,還有很多死人的標本,晦氣重和怪事多,是常有的。"
我若有所思。
接著,兩個小姑娘聊了起來。
苗倩倩也在旁邊跟著問:"南歡,和你哥哥最近適應得怎么樣,你哥哥的頭蓋骨......還拔得方便嗎?"
南歡摸了摸腦袋:"不太順手,我哥哥的脖子太粗了,我的手太小,要雙手才能握得住。"
小青兒萌萌的說:"南歡姐姐,你的哥哥.....他本來就是雙手大劍,你雙手握著很正常啊。"
我一下子,額頭冷汗冒了出來。
小白狐在旁邊插嘴說道:"南歡妹妹,那你也適應了就好,你哥哥的腦袋連著脖子。應該挺沉的吧?"
"對啊,很重。"南歡若無其事的聊著:其他還好,就是拔出腦袋不能太久,不然插不回去,我哥盡管變成了人頭拐杖。但是離身體太久,身體就死了,身體死了就很麻煩了......還有一點,每次插脊椎骨回去的時候,要消毒。這很麻煩。
南歡開始傾訴起少女的苦惱。
我坐在車里,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聊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去說......
只能說,大家都是陰人。聊天的風格也不太和常人一樣。
很快,我們開著車,按照南歡的指揮,就來到了這邊的校區。
一看門口,就知道校風挺開放的。
門口很多豪車停駐,畢竟現在很多富二代,都喜歡泡學校里的學生,喜歡泡未來的護士妹妹。
我拿出了手機,按照那位父親留下的號碼,給張影打了一個電話。
鈴聲響起了幾聲之后,電話接通了,對面響起了一個女聲,"您好,誰啊?"
我說:我叫程游,你父親介紹來的。
"有事嗎?沒事我就掛電話了。"張影一說完,這沒等我說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我無奈的攤開雙手。
"牛脾氣,叛逆期的人都這樣。"苗倩倩說。
我又重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張影直接說:"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很忙,告訴我爹,我過得很好,已經給他打了五十萬,那是他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帶著我娘過好日子。"
我說:"這五十萬,你爹用來請我出手了.......我是一名傳統刺青師,給人辦事助運的,你大腿上的刺青我看了,很詭異,是毛發自己編織的鬼娃娃,我能幫你。"
"那五十萬塊,竟然被你騙走了?"張影猛然停頓,吼道:"王八蛋,那個錢是我辛辛苦苦掙的,把我的血汗錢給我還來!"
我笑了笑,說:你地址在哪,錢在我手上,我覺得我可以幫你。
"你給我在校門口等著!"對面氣急敗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