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整片氣氛死寂了一片。
"駿,駿爺呢?"那個侏儒忽然問道。
"在里面。"我說。
那個侏儒猛然一咬牙,筆直的沖了進去,看到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那些人。
他一瞬間腳軟了一地,目光無神的躺在地面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些負責見證的人,也跟著來到了侏儒的身后,看著駿爺和眾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一時間,徹底沒有了聲息。
許久之后,那個老人才反應過錯愕,走過來,十分熱情的和我握了握手:"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駿爺竟然被閣下給干倒了,拆了他的招牌。"
我嘴唇因為力竭而蒼白,笑了笑,說道:"承蒙夸獎。"
那老人和我握了握手,用上了尊稱:"既然程游先生。拆了駿爺的招牌,從今天起,閣下就是這一片地區的話事人了。"
"正是!"
"程先生,好樣的。"
周圍的人一開始也對我一副愛理不理,一副看死人的態度。現在也在十分熱情的過來和握了握手。
不過,我也沒有什么腹誹心思,十分和善的和他們點頭交流。
這時,旁邊那個侏儒陰陽怪氣的說:"只怕又是一個駿爺......俗話說得好,陰行搶地盤,比的是手藝,比的是切磋,但現在這些年輕人,心狠手辣,根本不尊重老一輩的陰人,卻全部'失手'殺了對方.....未免太多歹毒。"
那個老人一急,"陰行交手,生死搏殺之間留手太難,李儒,你.....酸個什么勁,你有種自己去干倒駿爺啊。"
那個侏儒繼續打斷他的話,譏諷的笑道:"因為我沒有能耐唄.....我可不想其他人一樣,會掐媚奉承,和駿爺一樣,背后找一個鬼東西當靠山,找了一個滔天鬼崇,只怕也是不走正道的歹毒陰人,這等人上位,真是這一片地區的不幸。"
那個侏儒看向我,說道:"陰人從小大多修煉內氣。內家功如此弱的人,不過是借著別人上位,又有何來的真本事?"
"你找死!"
貓靈是個暴脾氣,眼眸閃過兇光,狠狠一撲。
"你要干嘛?"那個侏儒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都是從衣袖里掏出了幾張紙符,強行壯膽,"鬼崇.....果然是鬼崇作祟。"
嘭!
他那些紙符統統無用,一下子被貓靈撲倒在身上,咬著脖子,一只兇厲的鬼崇瘋狂吮吸起來。
侏儒慘叫連連,眼眸再也掩飾不住驚恐,"救命,救命啊,陰崇殺人....如此囂張,各位道友不出手幫忙?"
"程先生,你們看這個......"旁邊那幾個陰人,看著那么恐怖的鬼崇,當著他們的面害人,嚇得嘴角發白。
"貓靈,我們走吧。"我走過去,深呼吸一口氣,如果真的讓貓靈害人,那么我的惡名聲真就落實了。
"哼,給你個面子...."貓靈冷笑了一聲。爬起身,那個侏儒已經整個人快要不行了。
她扭頭看著我說道:"既然已經解決了,那么我就先行離開,等過一陣子再來找你。"
一說罷,貓靈漸漸消失了。
那個侏儒被嚇得不行,咬著嘴角,一聲不吭的卷縮在角落里,"縱兇殺人,如此歹毒,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各位,我們今日身體不適,先離開了。"我對各位拱手抱拳,看向了張爺。
張爺笑了笑,說:走吧,凱旋而歸。
我也笑了,幾個人一起相互攙扶著,慢慢離開了。
"惹出了個怪物,如此恐怖。"身后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下,面容上還是驚魂未定。再沒有回到石桌上喝茶的心思,忽然間,有人喃喃:
"不管如何,連根深蒂固的駿爺倒了,以后只怕要起風了。"
........
我們幾個人回到了車上。開回咱們的市里。
這一次,按照江湖規矩,這類江湖火拼,難免有死傷,駿爺這群人全死了,哪怕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端倪,卻也沒有辦法挑出毛病。
畢竟已經拜過了山頭,下了拜帖,上門踢招牌,對方也同意了。
江湖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扛起了這一片地方,就要擔起自己招牌,走江湖的,往往不得善終。
張爺對我們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們觸犯了一些人的利益,剛剛那個侏儒,自然要和你們敵對,聽說他和駿爺手下有一些酒店上生意的來往。他剛剛那樣的做派,只怕要故意挑釁,甚至激怒你們,讓你殺了他,這樣你們的惡名聲就徹底坐實了.....他背后有人,想要搞壞你們的名聲。
我點點頭,說看出來了,那個侏儒有些像是棄子,故意激怒我們,不然沒有人會那么作死,平白挑釁我們。
"沒事吧?"張爺問我。
我說沒事。
張爺笑了笑,"可以的,這一次貓靈,也應該是出了很大的力氣,駿爺的確厲害,貓靈這種兇物,已經不太低于白小雪那種層次的陰人太多,竟然還贏得那么艱辛,可見駿爺底牌很強。"
我心中有些苦澀。
何止是厲害?
駿爺底牌一張接著一張,如果不是出現這種驚人的意外。駿爺對我們這些人,是十拿九穩的。
駿爺其實,是死得特別的冤枉和憋屈。
"貓靈的確是一個兇物,你能請來她,是你的幸運。"
張爺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就是你小子身子骨太弱了,你在旁邊看著,都能搞得那么累,估計是當時駿爺趁機對你下手了吧?你在現場。就是個累贅,別人還要分心來保護你,你得好好練一練。"
"就是就是!他就是腎好,沒有別的能耐!"苗倩倩大聲叫了起來。
張爺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大笑。"倩倩,你是怎么知道.....你小游哥腎好的,你試驗過?那么不是在練習內家氣功嗎,你們這樣可不好。"
苗倩倩嘿嘿怪笑,"可不是我試驗的,是駿爺試驗出了小游哥腎好,駿爺的卵蛋都爆了兩顆,都干不過他的腎,他竟然足足要了駿爺三次....."
我面色一震,額頭冷汗冒下來。
嘭!
我一巴掌打向苗倩倩的腦袋,"別嘰嘰歪歪的。"
"啊!小游哥,你打我干嘛?"苗倩倩干癟的撅著嘴巴。
苗倩倩盡是說些讓人想入非非的話,贏了太開心,就忍不住將葷段子的興頭,這是要把我往死里黑。
我連忙轉移話題:"張爺說得是,我身子骨弱,得練練。"
"嗯,一個團隊的頭頭,很多時候都不是靠武力的,畢竟這個社會不是古代江湖,已經不是靠武力吃飯,手下的人有實力就夠了.....很多陰行大家,修煉的都不是殺人、與人搏斗的陰術,陰行大家帶領的團隊,而是駕馭手下的陰人,能統籌他們各自的能耐。"張爺教導我。
我點點頭,端坐起來,認真的說:的確是這樣。
"你也是如此,家傳刺青,是你家的手藝,這門陰人手藝很驚艷,不過你的身子骨還是太弱了,得練練,最起碼,自保的能耐得有。"
張爺感嘆了一聲,眼眸卻開始復雜起來,"十多年了,我和駿爺斗了十多年了,想不到他竟然倒在了你這個年輕人的手上。"
張爺掃向苗倩倩、董小姐這幾個人,"坦白說,你們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們要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