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嫁女兒,怕不是她的女兒丑得不行?
估計歪瓜裂棗齙牙,還長得一米四,自己壓了十多二十年的滯銷貨,直接甩給我了?
我當(dāng)下就硬著頭皮,說:前輩,謝謝你的好意了。
結(jié)果那人見我謙虛,更加滿意了,臉皮特別厚的就對我說道:“別客氣啊,我的女兒嫁給你,雖然不是門當(dāng)戶對,但也不算太苦了她嘛.....”
我心說客氣個毛!這種事情都能客氣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人就繼續(xù)哈哈大笑說:“對,你自卑,因為你窮,長得又不是太帥,現(xiàn)在本事還低,配不上我的女兒......但不要?dú)怵H,前途很大嘛!前景很廣闊,我很看好你,最起碼這個人品,是閃閃發(fā)光的!”
臥槽!!
怕不是喝了假酒?
有那么推銷的嗎?
我當(dāng)場就和他完言拒絕,不等他再多說,嚇得直接就掛了電話。
然后,那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接都沒有接,直接又掛掉,十幾個未接電話,連著打的,我嚇得我偷偷拉黑了,感覺有些可怕。
我以為對方是一個很厲害的高人,誰知道竟然是那么一個模樣,這么熱情,都不認(rèn)識就直接推銷女兒。
“見人就推銷女兒,估計啊,十有八九是富婆重金求子的翻版——豪門倒貼女兒,如果不是電話詐騙,那就是女兒滯銷了!絕逼丑成了豬樣!倒貼錢,也要拼命嫁出去。”苗倩倩發(fā)表評論。
我說你分析得蠻透徹的。
“那不是?”
接著,她哈哈大笑,又說:“還有你小子,看到沈姨的下場沒有?這就是得罪我苗倩倩的下場,比得罪了老天爺還慘!”
我來到旁邊的冰箱拿了一瓶酸奶。
“唉!你這個人怎么不理我?”苗倩倩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虛著大眼睛,看著我說:“看到我殺雞儆猴沒有?別說日屁股,屁股都被榨干了......以后啊,千萬別得罪叫苗倩倩的生物!”
我順帶拿了一瓶酸奶,塞到了她的手里,讓她喝,堵住她的嘴巴。
遠(yuǎn)處,董小姐套上罩著一個黑絲襪,挖出眼睛和嘴巴,打扮得和搶銀行的絲襪頭套變態(tài)一樣,趴在收銀臺上,和安清正搭訕。
我讓她戴的。
就是讓她打扮得和女變態(tài)一樣,免得露出了臉,到處引得我店里的客人,對她要死要活的,又鬧出了人命。
不過即使這樣,也抵擋不住她的美麗。
一些來往的客人,仍舊對她有驚人的好感,不斷有好事者蜂擁,想看看她的絲襪下,長著什么樣的容貌。
我對他們說毀容了,還是一個心理變態(tài),一個女人,卻偏偏喜歡整天把絲襪罩腦袋上,他們一個個都本能的不太相信,說對她有好感,表示自己,那種都是注重內(nèi)在,不可外表的人。
鬼才信。
他們那是隔著變態(tài)黑絲頭套,就感受到了董小姐的驚人美麗。
看來美麗真的是原罪,她反而為我們的刺青工作室,增加了一條靚麗的神秘風(fēng)景線,吸引了不少客流量。
再說苗倩倩。
這一個星期,最近又鼓搗著那個入夢的夢貘。
她說這是一個很前途的根本性陰術(shù),以后擴(kuò)張咱們的江山社稷圖——地球儀,得靠白日做夢!
我繼續(xù)研究小龜?shù)拇糖鄨D。
底稿早就已經(jīng)做出來了,從周橙橙那事過去,現(xiàn)在過了一個多星期,盡管被那個奇怪的高人騷擾著,但在龜背上繪制了過半,只怕再過一個星期,就紋好了這一副刺青圖,就能請貓靈出上。
并且在等一星期,苗倩倩耳朵也差不多再長出來了一個3.0版,小青兒和小白狐,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我和苗倩倩敲定了主意,再過一個星期,咱們就不用龜縮著了,徹底站起來,硬懟一波駿爺!
這個時候,我手機(jī)震動了一下。
我一看,勐海蕓給我發(fā)了一段短信。
她不是不想?yún)⒑衔液万E爺之間的斗爭嗎?一直都避嫌,怎么忽然就來聯(lián)系我了?
我打開一看,就只有一句話:
“有個老人打電話給你,直接拉黑就可以了,多的事情,你別管。”
我摸不著頭腦,忽然想起了剛剛那人自稱姓勐?
“臥槽!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苗倩倩冷汗流了下來,說:“這個姓多罕見啊?沒差了,勐海蕓是家傳的風(fēng)水師,而港臺風(fēng)水大師,層出不窮,這個......勐海蕓,原來是那么一個出身,她是香港人啊。”
我額頭冒汗了:那人那么熱情,原來是勐海蕓她爹啊?
苗倩倩渾身一抖,說:“都怪你,攤上大事兒了,這勐海蕓估計是離家出走的,跑到大陸來,她還打斷了自己的雙條腿,尾巴是她的女朋友,怪不得她爹那么熱情。”
苗倩倩說,這已經(jīng)不是滯銷那么簡單!
估計這位老爹,碰到那么一個喜歡女人的女兒,自己也是頭大了。
父女鬧僵了,聽說他女兒躲在咱們市里,估計查過我的背景,這是要把自己那個性取向異常,又要斷了雙腿的人魚女兒,想甩給我?
“太可怕了。”苗倩倩喃喃。
我徹底傻眼了,也覺得這事情要鬧哪樣啊?
我心慌慌的。
勐大風(fēng)水師,是一個剛烈的女人,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尾巴——自己的女朋友。
而她爹呢?卻致力于把勐海蕓扳直,給她找個男朋友,而現(xiàn)在他們的家事,把火燒到我身上了,我多委屈啊?
“這個事情,我們縮著,各家自掃門前雪。”我立刻敲定了主意,覺得賊可怕,這種大佬干起來,殃及池魚啊這是?
“對對對!這個世界,婚姻自由,咱們可不能靠著女上位,伴上名門來發(fā)家致富。”苗倩倩立刻小雞啄米。
我們敲定了主意,覺得假裝不知道最好,這個渾水,絕對不能下腳,那是要死人的!
我和店里的幾個人,就討論著應(yīng)對方式,第二天早上,做了幾單生意,我的店里,忽然來了一個客人。
為什么說她奇怪呢?
首先是長得挺奇怪的。
一米五幾的身高,塌陷了半張臉,毀容得恐怖,看上去有些嚇人,看上去還有些殘疾。
最奇怪的是,她雖然個子矮小,胸部還是挺傲人的,卻有左邊的胸部爆了,軟塌的一片,再配合另外一邊的高聳,顯得十分驚悚。
這是長相,很奇怪。
再說這個人的態(tài)度,她東張西望的,有些不像是來做生意,來刺青的,像是來打探咱們店的。
我當(dāng)場就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勁。
我迎上去,盯著這個人問:您好,你是來做紋身的嗎?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很滿意的說:“長得還算端正......”
我聽得冒汗,這做生意還得看顏值啊?
那人和握了握手,對我說:“您好,我是最近碰到了一樁陰事,來找你來破解一下。”
我說什么事兒?
那女人坐下來,眼睛賊雞的四處打量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店,生意不錯啊,很有前途。”
這人婆婆媽媽的,就不走正題。
這個女人看了周圍一周,又很認(rèn)真的對我說:“老板!坦白跟你說——我沒錢,我想求你幫我解決一樁陰事,我想在這里干活抵債,我會一些圈子里的手藝,我也能吃苦,什么都能干,讓我干什么都成.......”
這個女人有些曖昧的看著我,妖嬈的扭動身軀,意有所指。
這騷氣的媚眼...
我看得頭皮都瞬間發(fā)麻了。
如果是一個長得挺美的女人,這媚眼還說得過去,不過和這個女人一米五幾的矮個子,塌了半張臉,有種反胃,被嚇到的驚悚感。
要說開店久了,那真是什么奇葩都能見到。
她說她會幾門手藝,那如果真是有那么一些門道的奇人,我留在店里頭搭一把手也不錯,但是,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駿爺派來的.....
我心思沉了下來,笑了笑說:你會什么手藝?
“我?guī)湍闾栆惶柮},程先生就懂了。”陳瓔珞讓我把手伸出來。
我想了想,難不成會醫(yī)術(shù)之類的?
我剛剛想伸出手,苗倩倩忽然從樓下蹭蹭的走下來,說來客人了?
結(jié)果她一看那女人,嘴皮子一抽,發(fā)瘋似的跑了過來,拉住我伸出去的手,擋在我面前,說:“陳瓔珞,你怎么來我這里了?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
我說:倩倩,你朋友?
苗倩倩猛地?fù)u頭,說不是。
這個時候,陳瓔珞站起身,說:程游先生你好,我是她媽,苗倩倩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