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拉。
她一邊跳舞,一邊對臉又一抹!
臉蛋瞬間變成了一個活潑開朗的妹子,氣質如陽光下的向日葵,綻放明媚笑臉,那笑容清純得像一灘清泉,初戀的味道,讓我心弦猛的一顫,臉紅了。
她跳著熱辣的舞蹈,又對著臉一抹.
下一秒,又變成了一個如水蜜桃般成熟的知性美女,對我嫵媚微笑,那動作勾人,又把我的臉染紅了一片,心中燥熱。
她的臉,開始徹底千變萬化。
每次用手一抹臉,就是一張絕世的面容。
她的氣質也開始隨著臉改變,仿佛每換一張臉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愧是戲子,演什么像什么。
“這就是傳說中最高級的變臉戲法——二皮臉!”我看得頭皮都炸了,果然全身是戲,演誰像誰,用手一抹,臉就一變。
這種變臉戲法,比我見過任何川劇變臉演員,都要驚艷百倍不止,光是看著,就覺得是一種享受。
她變了足足七八張容貌,才得意的停下來說:“如何?董小姐不過一庸俗女人,又如何比得過我的美麗?我的美千般味,無常態,小哥哥,你喜歡哪一個妹子?清純可愛,性感騷媚,我滿足你的要求,能與之一度春宵.....這不是在做夢。”
“還是說.....你喜歡男人?”
她咯咯媚笑起來,忽然變得風情萬種,輕輕在我的耳朵邊吹著氣,“親愛的,你來接近我,是想替那些男人報仇嗎?他們請你花了多少錢?我用我的身體,請你來幫忙,可以嗎。”
知道我的來意了?
我嚇得頭皮一炸毛,連忙站起身,嚇退了七八步說:“你到底禍害了多少個男人?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奴家啊,不過是一可憐戲子罷了,凄慘到只能用身體補償,還請先生與我歡好,共度纏綿一夜,我再與你娓娓道來。”她微微一笑,一顆一顆的揭開紐扣。
我沉默的看著她,說:你為什么要惡意傳播艾滋?
她忽然冷冷的看著我,解下衣扣的動作停住,面目猙獰道:“真是無趣的男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是那群PUA請來解決我的吧?”
PUA?
我看著她連退好幾步,說:“這是什么意思?”
“呵呵。”羅一諷刺的看著我,哈哈大笑說:“果然你們這些陰人,只要有錢,真是什么活都能干!”
她搖曳起妖嬈的舞動,風情迷人,空氣中滿是萎靡之氣,“我被那群男人欺騙了感情,玩弄了身心,也有無數和我一樣的女性慘遭毒害,我們不甘受辱,相互取暖,決定把臉融為一體,才瘋狂報復他們。”
臉融為一體?
我面色一寒,渾身激顫,這是什么鬼?
羅一哈哈大笑起來,卻面色一沉道:“算了,算了,我還是先把你解決了,我再搞定他們吧....”
她說罷,臉上狠狠一抹,變成妖艷美人,整個人變得妖嬈起來。
她一件件寬衣解帶,露出了赤裸身軀,一步步向我走來,“來哦,和我歡愉一夜,讓你享受人世間最高級的樂趣,也讓你死而無憾.......”
我的腦袋,渾渾噩噩。
心中暗道不好,這個女人果然也有迷惑心智的邪術,可她有艾滋病.....心里明明抗拒與害怕,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騰起了原始的欲望,重重燃燒,烤得我失去理智,不由自主的靠近這位赤裸美人。
嘭!
這時,門噗通一下打開。
“放開小游哥!”小青大叫。
“該死!!你們這些陰人!”
羅一面色一沉,一閃身,瞬間跳落窗口。
我們連忙跑到窗口看去,從二樓跳下,羅一裸著身體,如白色獵豹一般矯健,已經漸漸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羅一,似乎身手不錯。
即使她不賣騷魅惑我,估計也能強上我.....
我嘆了一口氣,驚魂未定,也是因為恍如隔夢,剛剛那變臉戲法的舞蹈,太神奇,太精彩了。
簡直比我見過任何一個川劇變臉的表演,還要精彩!
怪不得說二皮臉,是每一個變臉川劇演員的最高追求,能看一次死而無憾,而眼前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才知道果然名不虛傳,那臉真是說變就變。
苗倩倩趴在窗口上瞇了一會兒眼睛,才問我:“那狗日的,竟然跑了.....怎么樣,你套出什么話來了嗎?那個二臉皮,估計是戲曲世家的陰人啊,不太好對付呢,躲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
我苦笑著搖頭,是啊,人家千變萬化,眼前跑了,估計以后就很難再找到她的真身,一個能變臉的戲子躲藏在人群中,當真是棘手無比。
“那個羅一,這事情的確沒有那么簡單啊。不管怎么樣,先回去再說。”
苗倩倩在屋子里雷厲風行的搜索了一下,“這屋里沒有發現什么東西,估計是臨時租房,早就準備用來釣男人的房間了。”
我們這一趟沒占便宜,差一點還吃了大虧。
回到了紋身店里,我就給劉一度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個王八蛋,我信你是山子的朋友才幫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那羅一明顯是來報仇的。”
“是...唉,這事情....”劉一度聲音一顫,十分心虛的說:“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唉,人的欲望是無限擴充的,怪我。”
他嘆了一口氣,說他現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我就對苗倩倩說:“這家伙,果然瞞著我們,還抱著僥幸心理。”
我和苗倩倩驚魂未定,坐在店里,帶著小青大半夜的點了一個美團外賣,送餐員騎著摩托車過來后,我們一邊吃一邊等人,等了大概半個多鐘,劉一度來了。
他面容凄慘的對我說:“唉,這個事情,怪我,怪我鬼迷心竅了。”
接著,他給我說起了為什么會惹上羅一,羅一為什么會瘋狂在酒吧釣魚,感染艾滋病給那些人,因為那些人....都和他一樣,是同一個組織的人,而他,就是這個組織的二把手。
羅一,是在報復他們這些在酒吧活動的成員。
我聽得奇怪。
這個年頭,還有“組織”這一說法,還在酒吧里聚集的組織?那是十分新奇了,讓我一腦子就想到了傳銷組織。
我說:PUA?
“對啊。”劉一度嘆了一口氣,說:“這個事情,也怪我這個臭屌絲,收不住心,其實吧,大哥,我有一個事情瞞著你。”
我說要不我能叫你來嗎?
劉一度卻說:“不是這個事,是那個錢的事,我之前說我全身家當只有三萬多,是騙你的,其實也不算是騙吧,我之前有一百多萬存款,還有一輛豪車,全都去找那些大師,高人,學氣功,學法術,用意志去驅趕艾滋病毒去了.....但沒效果,還把自己的繼續掏光了。”
我聽得吃驚。
這特么的,這家伙一臉窮屌絲,竟然有一百多萬,還全砸水里了?
有病亂投醫的典范。
劉一度繼續說:“花得只剩三萬多,才從李山兄弟那里得到消息,說他有一個哥們也專門做這個的,我才來這里,也才找上您......沒打算治好艾滋了,想花剩下的積蓄三萬多塊,解決掉那個來報仇的羅一,唉,是我害了她們,感染艾滋我也不恨她們,甚至如果可以,我想自裁在羅一面前謝罪。。”
我面色陰沉下來,說:“那個什么PUA組織,是你弄的?你賺了那么多錢,你到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兒?才鬧得人家妹子魚死網破,到處傳艾滋給你們。”
我覺得,那羅一似乎有些苦衷。
你要說一個陰行世家,有祖傳手藝的人,犯不著跟你那么拼命。
現在圈子里的前景是逐年縮小了,但還有很多劉一度這種很信這個東西的人,有一門手藝,沒必要和你拼命。
我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劉一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我這個人,死不足惜,我賺了那么多黑心錢,也為了治艾滋砸了出去,也算是罪有應得,這事情吧.....老哥,我下地獄,都不足以償還。”
劉一度一副十分懺悔的凄慘樣子。
他接下去,和我們說起了他的這個事情,他的這個組織,比傳銷還要歹毒得多,才該有那么多瘋狂的女人,來報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