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看情況?”趙半仙問。
苗倩倩說:張天宇他爸,鼎鼎大名的地頭蛇張爺,就認識這方面的陰行高人,但人家開門做生意,這方面的業務收費比較貴,或許那人不會比白小雪強,但是和白小雪一起聯手,估計能搞定這件事情。
趙半仙有些懷疑了,說:“你的高人有多高?這可不是簡單的玩意兒,兇魂,都快兇得驚天動地了。”
苗倩倩瞪了他一眼,把手舉得高高的,鄙視的說:很高很高,出一單生意最少得五六十萬那么高,按照這種那么可怕的兇厲陰崇,沒有一兩百萬,根本不可能請那高人出手的。
“靠,那么高?那人真的混得可以。”趙半仙蠕動嘴唇,這價格把自己賣了都出不起價格。
苗倩倩說:那是。
不過,趙半仙又不服氣,豎起大拇指說:“以現在的白小雪,那道行絕對比不你高人的差,那么牛,可能還強.....還有我們小游哥,未來也是前途無量。”
苗倩倩瞪大眼睛,指著我大聲說:所以啊,我要和他五五開。
這兩個人有病一樣,本來商量著怎么救白小雪,解決陳蕾的冤魂,就在車上慢慢扯得沒邊了,我知道他們心里也壓抑,剛剛經歷了那么恐怖的事情。
我心里聽完苗倩倩的話,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以她的摳門程度,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掏出這筆錢的,畢竟別看她是一個小富婆,也估計真拿不出來這一兩百萬,傾家蕩產,得借。
而我們現在,更是沒有這錢。
并且,我開門做生意,給人解決禍事、辟邪、助運,我還沒在陰行里打出自己的名頭,就請同行出手,做法救我的小命.....太丟人,以后在陰行圈子里也別想混了。
“這事情我先容琢磨一下。”
我認真的說:“白小雪這次緊要關頭中救了我們,她肯定是要救回來的,并且她倒下了,就輪到我們了,陳蕾也是我的發小,那么可憐的女孩,我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世,就會想一想辦法,也得救她。”
旁邊的李大牛錘著胸口,帶著哭腔說:是啊!游哥你得幫幫陳蕾,那么可憐的女娃兒,被那么對待,還那么善良.....那些人渣,那個張順,這特么的不是人啊!
我點頭,這事情急也沒用。
白小雪能壓下七天,我必須得好好整理下思路,把陳蕾的怨靈給解決了。
苗倩倩忽然眼睛雪亮,說:“要不你七天內,給我想辦法做個紋身,我到時候回去把陳蕾給吸了,抗在我背后,救下白小雪?”
她那什么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人家養了那么多年的厲鬼,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被成為你刺青圖里的陰靈,為你所用?”
我哭笑不得的說:“你的命不夠硬,你這個小體格,抗不起來那么兇的厲鬼,鎮不住,并且不是動物魂,還是人魂,連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去紋,才能鎮得住陳蕾的陰靈。”
“哦。”
苗倩倩有些不服。
等車開到了市內,急忙把李山送到醫院,張天宇主動給我們墊付了錢,我也不推遲他,和醫生焦急的問了下情況,確認安危,又給他女朋友小錘打了個電話,才緩下最后一根緊繃的神經。
我站在醫院門口的白熾燈下,看了看周圍,讓大家都解散了,今天怪累的。
其實,我心慌,但不能表現出來,白小雪的事情要表現得胸有成竹,我一慌了,人心就不穩了。
“那我回去了。”
趙半仙和苗倩倩來到醫院門口,各自回去了,李大牛也背著她的蕓妹走了。
“白小雪,刺青圖,太難辦了。”
我看著空無一人的原地,皺著眉頭,心里暗暗衡量,正琢磨著想離開醫院,一個嫵媚的聲音傳來,“喲,這不是程老板嗎,專門來接我下班啊?”
我頭皮瞬間一麻。
扭頭看去,醫院門口發現竟然是換下了白大褂,穿著緊身性感藍色長裙準備下班的許桃夭。
真是出門撞見鬼,這都能碰上。
我想了想說:“我有個朋友在這里,剛剛送去急救室了,雖然醫生說沒有什么生命危險,肋骨碎了幾根,內臟大出血,你幫我特別照顧一下。”
“沒問題。”
許桃夭點頭,上下打量著我,微笑說:“你上次介紹那個徐奕裕,我特地跑去偷偷跟蹤尾隨了,人很警覺,立刻就發現我了,把我按在墻壁上警告我,叫我不要跟蹤他.....真是太帥了,霸道總裁。”
我看著許桃夭一臉花癡沉醉,瞬間無語。這個死變態,還真的去跟蹤人了。
許桃夭又十分傷心的說:“可是啊,那人冷淡得很,我叫也不理,不過我就喜歡他那種臭脾氣的,人呢?”
我說:撞鬼了,你知道他是干我們這行的,給人解決事情,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有生死之憂。
“哦?”
許桃夭問我什么情況。
可是我卻沒有說,白小雪的位置現在最好誰都不暴露,并且許桃夭這個人,我真的不是那么信得過。
“那個徐奕裕的確是一個優質股,比你好多了,聰明又冷峻,干你們這行挺危險的啊,他沒事吧?”
許桃夭也就笑了笑,說:“我很喜歡他,有什么事情盡管找我幫忙,我有錢,也認識人......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太危險了,等這次活干完了,你看,你是不是能幫我把他說服了,不干這行了,我年薪三十多萬,我養他。”
這一連串話,把我講懵了。
許桃夭的世界觀我是真不懂,我說那行吧,有什么事情要你幫忙的話我不會客氣。
告別了正要下班的許醫生,我帶著暈迷的狐貍回到了店里,大半夜的實在太累了,直接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整理了一下后,我就開始思考白小雪的事情。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如果有頭緒,紋個刺青不過三四個小時,如果沒有頭緒,幾個月都難辦。
我想到這,站起身,拿起之前從陳玉小姐的那個長夢背后,刻印下來的那一副人皮圖,輕輕鋪展開,上面的伯奇還神采奕奕,里面還有一個周鑫的陰靈沒有超度。
“這幅伯奇吃夢的人皮刺青圖,還有留在白小雪那里,從張順背后扒下的鐘馗人皮圖,有些相似之處,兩幅人皮圖都能鎮邪,可是應該還不夠....”
我心里琢磨了一下。
陳蕾的怨靈太強大了,這兩幅刺青圖沒有了生靈抗在身上,變成了死物人皮,效果本身就下降大半,鎮壓不住陳蕾,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
“這兩幅圖,或許可以附紋在同一個身上,但那個人的命格必須強硬得可怕,才能扛得住,我周圍的人,只有白小雪應該夠硬,再加上男面女相,未必不可.....但估計兩幅還不夠,還得有第三幅圖,而有了三幅鬼刺圖,還得想辦法融為一副刺青圖,這太難了。”
我正琢磨著,我正想先從哪里搞來第三幅人皮圖的時候,放在墻角睡著的小白狐,吱吱吱的叫了起來,慢慢的爬起身睜開眼睛。
“你醒了?”
吱吱吱!
我想了想抱起狐貍說:“謝謝你那天突然偷襲,但你被敲暈后,你身上抗的小蓉厲鬼已經被之前的張順吸走了,你的這幅圖已經變回了正圖。”
小白狐沒有說話,似乎挺人性化的露出傷心。
我也覺得挺惋惜的,它很通人性,背后的陰靈被吸走了,它的狐媚陰術沒有那么霸道了,不然小白狐還能和之前一樣厲害,不過,現在也開啟了靈智,也十分聰明,或許等以后有空,再給她注入一個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