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過后, 期中考試就越發(fā)迫近。
林遇安下了車,大腿還是有些發(fā)軟。
那天晚上的求婚過后,月色朦朧, 人也微醺,林遇安肚子里又揣著崽,自認裴晏舟不能把他怎么樣,更是肆意妄為。
他趴在他的身上, 扒著他的衣服, 又是親又是咬, 簡直不能用放肆兩個字來形容。裴晏舟一開始還顧忌著他月份小,即便是難受的快要爆炸, 也沒舍得動他一下。最后實在被招惹急了, 把人按在懷里啪啪打了兩下屁股,隨后又按在床上一陣醬醬釀釀,基本上除了最后,該做的都做了。
林遇安撩人不成反被教育了一番,自是羞惱無比,他張牙舞爪的想要翻身而上,到最后卻忍不住那磨人的刺激, 半弓起身子低聲吟哦,眼尾都泛起了潮紅。
直到最后裴晏舟按住他的雙腿的時候, 他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啞得不成樣子。他哼哼唧唧地求饒, 但到嘴的肉,裴晏舟又怎么可能讓他跑了?
到最后林遇安哭得滿臉淚痕,裴晏舟俯身將他的淚珠含了進去,在他耳邊低低說著“乖”, 林遇安氣得連錘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用牙齒磨著著他的肩頭,嗚咽出聲。
那一晚的臥室靡亂無比,林遇安一想起第二天一早孫阿姨去收拾屋子的時候那一臉笑呵呵的欣慰模樣,就一陣面紅耳赤。
大腿上的傷才剛好沒多久就又添了新傷,林遇安現(xiàn)在走路姿勢還不是特別自然。
到了教學樓之后,寢室三人已經照例給他占好了座位,趙承飛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嘿嘿直笑。
林遇安氣得直接把書包蒙他臉上,還是上課鈴響了之后,趙承飛才逃過了一劫。
教授講的內容枯燥又無趣,林遇安強打起精神聽著,手中的筆無意識地轉著。
兩個小時的一節(jié)大課的確是煎熬無比,林遇安拿筆記著筆記,左手卻忽然一緊。
他怔愣抬眸,就看見趙承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指上的鉆戒。
“老三——”趙承飛沖他擠眉弄眼,賤笑地看著示意他手上的戒指:“這是什么呀?”
小課間的鈴聲恰好想起,林遇安臉一紅,把手抽了回去:“戒指啊,怎么了?”
他趴在桌子上,一臉泰然自若:“我都結婚了,戴戒指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趙承飛只嘿嘿笑著,看上去格外猥瑣。一邊的高翔宇和莫文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也都湊了過來。
林遇安趴在桌子上,耳根漸漸紅了,他有些惱道:“哎呀有什么好看的。”
“沒什么好看的。”高翔宇幽幽道:“只可憐我們這些單身狗,孤家寡人無依無靠。”
林遇安心道才不是呢,他看了一旁的莫文祺一眼,卻見莫文祺面上帶笑,眼眸間卻是有些低落,他心里一動,拍了拍趙承飛:“你坐我這邊來。”
趙承飛嘟囔道:“干嘛啊?”
林遇安道:“不想看你了。”
趙承飛假裝傷心,卻還是聽話地和林遇安換了個位置。
莫文祺正看著書,見狀抬眸道:“怎么了?”
林遇安頓了頓,心里一瞬間閃過許多想法,最終卻是直白地道:“前兩天江老板來家里,讓我?guī)鸵粋忙。”
莫文祺不由看向他:“又要你畫畫?”他皺了皺眉,想說你現(xiàn)在有身孕,不好再碰那些顏料,卻聽林遇安道:“不是啦。”
他腦袋靠在桌子上聚精會神地看著他:“就是江老板想讓我?guī)兔柲悖銌柺裁床焕硭。俊?
莫文祺臉色一僵。
他回眸看著他:“他讓你問的?”
林遇安謹慎點頭。
莫文祺輕嗤一聲:“他也就只會做出這種事了。”
林遇安不好說什么。
莫文祺整理著書,把書磕在桌子上“哐哐”響,神色有些沉郁。
林遇安眨了眨眼,莫文祺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管他。他要是問你,你就說我說的,讓他自己去想。”
林遇安低低哦了一聲。
上課的鈴聲又響了起來,教室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林遇安卻看見莫文祺挺得筆直的肩膀驀地松散了下來,他雙手無力地垂在桌子上,目光無神地看著黑板,聲音細弱地幾不可聞:
“所有人都說我配不上他,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他為什么就是不懂……”
鈴聲落下之后,教室里也安靜了下來,莫文祺已經回復了一貫的冷清驕傲,那一瞬間的脆弱好像只是錯覺。
林遇安張了張嘴,對于這種事情,他實在不好也沒立場說什么。
……
期中考試即將來臨,林遇安每天除了在學校,回到家里也是廢寢忘食地學。
裴晏舟洗過澡出來,揚聲喚他去洗漱,林遇安咬著筆頭隨口應付道:“再等等,再等等。”
裴晏舟一身寬松的浴袍,黑色的短發(fā)上還帶著水珠。他站在林遇安身后,半俯下身子看著那被他涂涂抹抹得密密麻麻的書,眉梢一挑,還帶著些水汽的手指點了點其中一個地方,聲音低沉帶著磁性:“這里,先求導,然后得出x的值,再……”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林遇安脖頸上,一滴猶帶著熱度的水滴自那堅毅的下巴上滴落,滑進林遇安的脖頸,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感覺著身后那灼熱的氣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聽明白了?”裴晏舟的話在耳邊響起。
林遇安一愣,隨即懵懵地搖了搖頭。
美色當前,林遇安滿心旖旎,哪里還能注意到裴晏舟說了什么。
林遇安眼神游移,裴晏舟似是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腦袋,失笑道:“乖,認真聽,聽完趕緊休息。”
他頓了頓:“你想看的話,以后有的是時間。”
林遇安臉一紅,嘟囔道:“誰想看了?”
話是這么說的,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在他半敞開的浴巾間流離。又想起自己已經沒了塊塊的腹肌,更覺一陣悲涼。
裴晏舟有心教他,他也收拾好了情緒,跟著他的思路走了一遍,頓覺豁然開朗!
他抬起眸子看著裴晏舟,貓眼亮晶晶的:“答案是負二分之一對不對!”
裴晏舟毫不客氣地表示夸贊:“對,真棒!”
林遇安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林遇安看來無棘無比的題,到裴晏舟手里,卻能輕松化解。
有了裴晏舟這么個作弊器在,林遇安頓時信心大增,把不會的習題全部弄懂之后,才在裴晏舟的催促下去洗了澡。
二人躺到床上,林遇安黏黏糊糊地往裴晏舟懷里鉆:“先生~”
“嗯?”裴晏舟淡淡地應了一聲。
林遇安抱著他的腰,討好地開口:“明天你還教我做題好不好?”
這本不是什么大問題,裴晏舟卻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頓了頓。
他垂眸看著昏暗環(huán)境下的林遇安,話在舌尖打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當然可以。”
月光朦朧,透著未拉嚴實的床簾鉆了進來,照得室內一片朦朧。裴晏舟順著這微弱的光芒,卻能看清林遇安臉上細小的絨毛。
他語調悠悠,帶著些許的漫不經心:“但是你要怎么回報我?”
林遇安一愣,裴晏舟看著他,淡淡笑道:“安安,做事得有來有往,是不是?”
他眸子微垂,視線透過昏沉的夜色落在林遇安的唇上,林遇安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臉色微紅。
裴晏舟也不說什么,就那么半躺在床上,神色悠然。
屋內一時寂靜。
林遇安半抿著唇,雙手半撐在床上,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頭,將唇湊了上去,輕輕映在裴晏舟的唇上,
裴晏舟抓著床單的手一緊,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還有呢?”
林遇安耳根通紅,又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他一下。
裴晏舟輕笑:“安安,你這是在糊弄人呢。”
林遇安氣急,雙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唇舌帶著些試探意味地鉆了進去。
裴晏舟呼吸□□,卻仍是未有動作,只放任林遇安在他身上摸索。
一吻畢,林遇安有些氣喘吁吁,他攀著他的肩頭,小聲撒嬌:“好不好嘛?”
裴晏舟呼吸微微沉重,他啞著嗓子道:“你覺得呢?”
林遇安在他身上蹭了蹭,感覺著他,有些無助又有些委屈:“那你想怎么樣呀?”
他低聲道:“我還疼呢……”
裴晏舟低低笑著,一只大手扣在他的腰間,將他又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好心提醒道:
“你叫我什么?”
林遇安一頓,耳根緋紅的色彩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顯眼。
裴晏舟的呼吸噴灑在他耳邊,聲音低啞:“嗯?”
“先、先生……”
裴晏舟捏了捏他的腰:“不對。”
林遇安咬著下唇,上半身彎成了弓形,緊緊貼在他懷里,隱隱能感受到他心跳的節(jié)奏。
他放緩呼吸,小聲喚了一句什么。
裴晏舟身子一顫,卻道:“你說什么,我沒聽到。”
林遇安閉上眼睛,慢慢抬起頭,紅潤的唇瓣湊到他耳邊,原本清朗的音色已經帶上了些難耐的意味:
“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今天有點事晚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