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呢?”
那姌還沉浸在那些辱罵之中。
遲爍滿是心疼,“姌姌,咱們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好嗎?”
“遲爍,我沒有做錯什么,對嗎?”那姌紅著眼眶,有了遲爍以后,她逐漸變得脆弱了。
“沒有,姌姌,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做得很好了。”
遲爍親吻著那姌的手指。
“爸爸他現在……”那姌還不忘關心自己的公公,真的是,什么不幸的事情都會湊到一起。
這就是所謂的禍不單行。
“爸他的情況很不好,我已經讓鄭澤在那里守著了,你就安心躺在這里休息。
姌姌,真的很抱歉,今天咱們剛剛領證,就發生這種事情。”
“我沒關系,只是被他們刺激到了,躺一會兒就沒事兒了,你快守著爸爸去。”那姌搖了搖頭,趕快推著遲爍離開這里。
遲爍走后,那姌就接到了墨騫的電話。
他跟秦安趕來時,那姌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了。
“姌姐,你怎么樣了呀?”秦安嚇了一大跳,她應該守在她身邊才對的。
那些人居然公然在機場大廳圍堵那姌,假借著采訪讓她卸下防備,居然能對這素未謀面的那姌進行言語和肢體上的侮辱。
真的是太猖狂了!
“我們剛從相關部門過來,已經了解了那些人的情況,我已經找了律師,將他們全部告上法庭。
讓他們知道,做錯了事情,是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墨騫非常嚴肅地說道。
“對,我們這次,絕不手軟!”秦安坐在那姌的床邊,拉著那姌的手,一臉自責地看著她,“姌姐,即使你沒有通告,我作為助理也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你不用自責,沒有工作,我也不喜歡身邊有人啊,更何況我跟遲爍已經領證了,我也是有家的人了。”
那姌提到這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秦安眨了眨眼:“對啊,還沒恭喜你們呢,新婚快樂。”
“謝謝,你們兩個怎么打算的?”那姌現在真的就像個催婚的長輩一樣,自己的婚事塵埃落定后,就開始催別人了。
說起來,真是挺討厭的。
“我們剛剛開始,什么都沒磨合好呢,可不想閃婚。”
“說到閃婚,我跟遲爍也算是閃婚了呀?”那姌挑眉。
“對啊,現在網上已經沸沸揚揚了。
說你公公遲盛華不行了,你竄通遲爍趕緊領證要個名分,好分一些遺產。”
秦安嘆了口氣,“那些人八成就是艾曦文那個女人搞得鬼,她們姑侄倆怎么能這么壞啊!”
“如果真的是她在背后搞鬼,那我肯定會讓她好看。”
陳星一直想霸占岳來,所以處處排擠遲爍。
“姌姐,說了這么多沒用的,真的為你高興。”秦安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你說得對,遲爍就是我父母送給我的另一半。”
那姌想起那個夢,心里一片暖意。
“他是我心甘情愿要嫁的人。”
墨騫和秦安將那姌送到遲爍手里就走了。
那姌陪著遲爍坐在病房里。
沒過一會兒,遲家老太太的管家來了。
盧管家的到來就意味著遲家老太太已經知道了遲盛華病重的消息。
“盧伯,奶奶她老人家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遲爍問道。
“老太太早幾天就知道了,那天你們走后,先生跟老太太說的。”
“那天,他們母子倆一起吃了晚餐,先生難得在山莊里住下。”
盧管家說了幾句話,神色很是悲傷:“老太太囑我來看先生一眼,她老人家的身子也不太好了。”
不用想,老太太肯定都是因為心里太傷心難過了。
“不來也好,徒增傷心,你一定要讓奶奶她保重身體,把我跟姌姌領證的消息帶給她。”
“好,我一定帶到。
恭喜少爺和少夫人了。”
盧管家躬身道賀,又在病房里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這幾天里,醫院病房里的人來了一茬又走了一茬。
遲盛華最終還是病逝了,短短幾天的時間,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臉部非常的猙獰。
連他臨走的那一刻,都還是痛苦的。
陳星在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后,就緊急來醫院看了遲盛華最后一眼。
遲爍跪在病床前,沉默了許久許久。
遲盛華的追悼會結束后,岳來集團就開了董事會。
股東們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遲爍,一派支持陳星。
當然,由于陳星事前收買了幾位大股東,自然而然的岳來集團就落在了陳星的手里。
遲爍在后來的采訪表示,不想跟繼母爭奪財產,畢竟父親還尸骨未寒。
在記者追問是否不甘心的時候,遲爍表示自己只要琉景,憑借自己的能力,依舊能過得很好。
對于遲爍這種態度,有人認為他是個傻子,白白的將他爺爺祖母和父親打下來的江山送給一個小三。
遲爍的好多粉絲都在替遲爍打抱不平,有的更是表示恨鐵不成鋼。
那姌那評論里大部分都是來嘲諷她的,說是嫁了個富二代又怎么樣,是個只知道談情說愛的傻帽。
對此,那姌和遲爍絲毫沒有半點擔心,反而樂樂呵呵地出去散了散心。
回來以后,那姌就繼續工作了,去參加了《她作一盞長明燈》的推介會。
跟艾曦文同臺還是很別扭,尤其是在她姑媽陳星得勢后,這人前人后的不少人都敬著她。
最終,這部劇因為艾曦文的流量和那姌的演技、最近的熱度,賣出了高價,預計明年10月檔。
“那姌,你應該知道你的決定有多么可笑了吧?”艾曦文在臺下奚落嘲諷那姌。
嘲諷她嫁了個沒有用的富二代。
“艾曦文小姐,你在背后做的事情,我不是不清楚,希望你可以適可而止。
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站在高峰的會是誰。”
那姌丟下這幾句話,就離開了。
艾曦文氣得差點兒咬碎了自己一口牙。
真不知道那姌哪里來的自信,真是狂妄!
那姌上了保姆車,卻發現遲爍也在車上。
“你怎么來了?嚇我一跳。”那姌捂著自己的心口,瞪了他一眼。
“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吧?”遲爍把那姌拉進車里。
“順利,相當的順利。”那姌坐了下去。
“遲總,剛才那個艾曦文可還奚落我們姌姐呢。”秦安開口說道。
“她說了什么?”
“她說,我嫁給你,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那姌挽上遲爍的臂彎,臉頰就枕在他的肩頭。
“那你后悔了嗎?”遲爍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頭。
“你說呢?我倒希望你可以一直這樣,與我過著平凡的生活。”
“你懂我的。”遲爍握緊了那姌的手。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一日,遲爍跟那姌去探望老太太。
老太太坐在輪椅上,失了往日的神采。
說了幾句話,老太太就拭了幾次淚。
那姌和遲爍安慰了許久,老太太才擺了擺手要回房休息。
兩個人就這么塵埃落定了。
他們挑了個日子,那姌就徹底搬到了遲爍在御景灣的那套房子里。
因為父親剛剛過世,家里的陳設依舊沒有什么變動。
“姌姌,委屈你了。”
“有什么好委屈的,只要有你在,什么都不重要。”那姌窩進遲爍的懷里。
一切本可以這樣繼續下去,安然無恙。
可陳星卻明顯不那么安分。
艾曦文的架子是越來越大,走到哪里都不想再繼續偽裝了。
惹得劇組里上下不安寧,處處哀聲載道。
陳星處處打壓遲爍的琉景影視娛樂公司。
遲爍和那姌的低調顯然并沒有被尊重反而被種種輕視。
“遲爍,你不像是會隱忍的人呀,這會兒被打壓的,可不像你了。”
“怎么?你見不得她欺負我呀?”遲爍不但不擔心反而還笑嘻嘻的。
“那是當然了,你是我老公,她欺負你不就是在欺負我嗎?”
那姌說著就攥起了拳頭。
“這話說得老公心里暖洋洋的,你放心,她現在笑得有多開心,將來哭得就有多慘。”遲爍十分欣慰的將那姌攬進懷里。
“別說別人看不下去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最好自覺點兒趕快解決了,不然,那對姑侄倆就得把津城翻個天!”那姌想起艾曦文那副得意洋洋的丑惡嘴臉,心里就膈應得慌。
“岳來現在所有的優質資源都在艾曦文手里呢。”遲爍說道。
“那有的她忙了。”
“姌姌,你信我,不會太久的,我不會讓陳星那個女人鳩占鵲巢太久的。”
遲爍撫著那姌的長發。
“我信你,我想你盡快摘掉你那個[窩囊廢]的名號。”
那姌戳了戳遲爍的心口。
“是不是嫁給一個[窩囊廢]很丟人呀?”
遲爍勾著那姌的下巴。
“當然!所以,你給我抓緊時間!”那姌拽著遲爍的睡衣衣領。
“好嘞,老婆的命令,不得不從。
那您再受累給他們挑個黃道吉日吧?”遲爍揚起眉。
“我可不是讓你去殺她們啊!”那姌立馬就慌了神。
“你說讓不讓她們過個好年?”遲爍不理會她,繼續說道。
“遲爍,你聽沒聽懂我的意思啊?你可別犯傻,殺人是要償命的,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那姌恨恨地說道。
“我的傻老婆呦,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你怎么還沒懷孕就傻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