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騫一大早就在微信群里發了通知:[今晚七點半,別忘記了你的綜藝要播。
另外,記得在快要播出的時候,發條宣傳微博。]
那姌還在睡夢中呢,就被微信提示音給吵醒了。
揉了揉她那睡意朦朧的眼眸,卷翹濃密的睫毛顫了顫。
打了個哈欠,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目標準確的撈過手機來:[什么時候學會這一招了?]
[誰讓你現在是(營業中)呢。]墨騫的回復真的讓那姌頭大。
那姌:[那我選擇(暫停營業)行不行啊?]
墨騫:[不可以。]
那姌還是妥協了,也罷,她的確是一個不常上微博的人,除了圍觀了幾次微博熱搜以外,幾乎跟她的粉絲沒有任何互動…
粉她,可能真的很累吧?
“姐,早餐做好了,你該起床了吧?”門口傳來敲門聲,還有那煒那透著慵懶的語氣。
那姌揉了揉腦袋:“我知道了,一大早的怎么這么多安排?”
那煒無力吐槽,吃早餐也算是[安排]?
恩,洗漱過后,吃過早餐,又是忙碌的一天,必須神清氣爽呀。
那姌出門前換了一件清爽的襯衫裙,腳下踩著一雙舒適的小白鞋就走了。
說是七月份就進組了,大概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那姌今天還約了編劇再討論一下人物的塑造什么的。
然后,下午的時間是陪著那煒去逛街,這孩子得在她這津城待兩三個月的時間。
那銘就比較獨立了,他有自己的學業和工作。
然后傍晚的時候準時收看某個衛視的綜藝節目。
恩,這一天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劇組的人也沒閑著,忙著搭場景,準備服裝和各種道具。
那姌正跟編劇討論劇本呢,就見艾曦文撐著一把遮陽傘走了過來。
“魏老師,我還得去趕個通告,咱們再約時間討論吧,改天請您喝茶。”
編劇是個中年女人,在劇組面試的時候,那姌就見過她了。
金牌編劇,跟嚴導算是金牌搭檔了,所以很多明星對她都很尊敬的。
那姌盡可能的按編劇老師的時間安排來邀約探討。
而艾曦文只是在前期在劇組里集體研討劇本時出現了幾次,而且嚴導都有在場。
最近幾天艾曦文一直忙得不見人影,更別提研討劇本了。
誰都喜歡愛鉆研學習的人,所以,面對那姌的主動邀約,編劇魏老師很是欣慰和贊賞。
在那姌提出的某些意見和觀點上,也會時不時的跟導演商量修改。
盡量把劇本琢磨到盡善盡美。
“艾小姐既然這么忙,那就先去忙吧。”
魏老師知道艾曦文有忙不完的通告,怎么說,工作需要沒有什么敬業不敬業的,只盼著開機后艾曦文不要撂挑子就好。
趕緊打發了艾曦文,魏老師就專注跟那姌聊了起來。
“姌姌啊,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扎實的年輕人,不驕不躁的。”魏老師笑得溫柔。
“每個人的境遇不同,她可以放肆消費粉絲,無論如何,粉絲都會為她買單。”
那姌向來不喜歡跟旁人說這些,可是看到艾曦文對待編劇老師的態度,也是有些不忿。
“都說我眼光很毒,那姌,你將來的成就和價值,絕不會停在商業價值上。
我聽說你的目標是可以像幾位老藝術家一樣,成為藝壇常青樹?”
說到這個,編劇魏老師眼前一亮。
“對,這個世界浮躁不安,我不想自己像浮萍一樣飄蕩。
我希望,我的存在是有價值的。”那姌說完這番話,更讓魏老師欣賞了。
“岳來是個扎實打造精品巨作的公司,你的合同轉到了岳來,那你就離你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但愿吧,盡人事,聽天命。”那姌笑了笑。
一陣微風拂來,沁人心脾。
告別編劇老師后,那煒就到了,然后那姌就陪著她老弟,馬不停蹄的在繁華的街道上晃悠著。
偶爾碰到幾個粉絲簽簽名合合影,那姌都沒有拒絕,表現的也非常的配合。
“姌姐,看,那里有你的廣告牌!”秦安指了指商場前的幾塊廣告牌,是她代言的奧萊珠寶。
想起這廣告策劃還是遲爍做的,那姌勾唇一笑。
“姐,你不用這么自戀吧?看自己的廣告牌,居然也會笑得像花癡一樣。”
那煒手里提著兩個包裝袋,哪里是陪著他逛街,分明就是他來陪著老姐那姌來逛街。
逛了半個小時了,他一件東西都沒買,倒是那姌已經買了兩件了。
“為了我的形象,就不揍你了。”那姌隔著墨鏡瞪了他一眼。
隨后就往下一座商城進發。
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逛街的時候總能碰上幾個熟人。
這不,她們就非常有幸的碰到了廖總和遲爍的母親。
秦安一副乖巧的站在那姌身后,那姌笑了笑。
“廖總,伯母,居然這么巧。”
“對呀,你說這就是緣分吧,姌姌啊,我這年紀大了,逛不動了,陪伯母去咖啡廳坐坐?”
那姌顯然沒想到遲爍母親會發出這樣的邀請。
疑惑的掃了廖總一眼。
反而廖總向她投來一個求救的眼神,那姌的目光下移,看到他手里提著的滿滿幾大袋子,瞬間就領會了。
“好啊,伯母,我也逛累了,把他們倆給累壞了,哈哈。”
那姌笑著,遲母也回頭看了看她得戰利品。
兩人笑得更燦爛了。
“姌姌,這是你弟弟吧,長得可真帥呢!”
“對,他高考結束了,趕上放假就來投奔我了。”那姌把那煒揪到了前面來。
“伯母好,我叫那煒。”那煒的表現很好,那姌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遲母顯然很喜歡那煒,畢竟長得高大帥氣,又大方禮貌。
仔細一看,兩姐弟眉宇間還是有些相似的,尤其是這一雙標志性的丹鳳眼。
咖啡廳里坐了半個小時,遲母跟那姌相談甚歡。
廖總休息夠了,就給那姌使眼色了。
“伯母,我們就不打擾您跟廖總了,我還要帶他去趟醫院探望一個病人,就先走了。”那姌笑著站起身來。
“去探望病人呀,那你趕緊去吧,趁著這天還沒黑。”
“那我們先走了,伯母,再見。”
那姌帶著秦安和那煒離開了。
廖總很是欣慰。
“你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剛才給那姌使眼色了?”遲母撇了廖總一眼,帶著些許嬌嗔。
廖總笑了笑,有些耍無賴的意味:“本來就是咱們兩個的二人世界,跟那姌碰上也是湊巧。”
“你說,那姌這姑娘有沒有男朋友呀?”遲母突然問道。
瞬間讓廖總松了口氣。
“應該沒有吧,姌姌是個慢熱的性子,除了工作需要,她根本不跟男的打交道。
她這身邊,頂多就墨騫一個男人,都在她身邊十年了,要有點兒什么早就在一起了…”
廖總還真的認真琢磨了一番。
遲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想撮合遲爍跟那姌吧?”廖總直率的問了出來。
遲母搖了搖頭:“姌姌是很好,但是清冷了一些。
小爍早年被我跟他爸離婚傷到了…哎,順其自然吧。”
兩座冰山湊在一起只會更冷吧?要想冰山融化,那就只能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讓陽光透進來…
“但是,我喜歡姌姌。”
遲母笑了笑,廖總順勢攬過她的肩頭。
“姐,你說什么要去看望病人呀?”那煒一臉疑惑的問。
“沒看出來我只是找了個借口嗎?
再說,哪里有下午探望病人的。”那姌睨了他一眼。
“我是得去看望一個病人,你明早陪我去。”那姌說道,她之前答應墨騫要去醫院看望他母親的,只是最近工作挺忙,忙起來就什么都忘了。
“沒問題,你要去看的是墨騫大哥的母親吧?”
“你怎么知道?”那姌詫異的問。
“我聽到墨騫大哥給他母親通話了呀。”那煒淡淡的說道。
那姌嘆了口氣。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好不容易在地下停車場找到她的車子,驅車離開后,卻不知后面又跟了一個小尾巴。
“這那姌跟遲家的關系是越來越密切了呀,之前就爆出來遲爍帶那姌去參加遲家老太太的壽宴。
這之后,晚上又單獨赴約遲母的家宴。
然后,遲爍就把那姌送回了家,這才不過一天,逛街又碰到去喝咖啡,還有說有笑的…嘖嘖,看來那姌這是要上位呀。”
“那姌不是不屑往上爬嗎?不然也不會惹出那件事來。”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那時都是年少輕狂!現實多么痛苦,她會不知道?
這不,她的前老板都搭上她現任老板的母親了。”
“哈哈,你這么說,琉景的創始人好像是打進敵人內部的奸細呀。”
車上幾個狗仔你一言他一語的談論著八卦話題。
只是那姌現在還不火,這些爆出去也沒有多少賣點,頂多吃幾天瓜就淡忘了。
所以,他們選擇放長線去釣大料,然后再適時的時機散播出去…
嘖嘖,未來一定很精彩。
“姐,你這表情…嘖嘖。”那煒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吐槽的狀態,讓那姌每時每刻都有種要揍他的沖動。
“我那時已經很忍耐了。”那姌跟那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斜躺在沙發上吃著薯片和各類小零食,以辣味兒居多。
“所以,今晚別忘了泡腳加暖水袋熱敷。”
“可是天很熱。”
“天熱也不可以,你不想做媽媽,我還想當舅舅呢!”那煒無情的說道。
那姌抿了抿唇,一臉的委屈:“我要給我親弟弟打電話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