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兒看著蘭月姬,同樣冷笑一聲道:“王后過獎了,論無恥,我及不上你女兒萬分之一。”
蘭月姬雙眸微瞇,又道:“可我女兒從來不會霸占別人的東西,將它據(jù)為己有,還聲稱是自己的。”
墨心兒道:“你的意思這項鏈?zhǔn)俏覙尩哪闩畠旱模 ?
蘭月姬道:“難道不是嗎?這條項鏈?zhǔn)菄H珠寶大師黛西二十年前的頂尖之作,是送給我女兒。”
墨心兒眸底閃過一絲疑惑,看著蘭月姬道:“你胡說!這項鏈明明是我媽媽在臨死前教到我手里的!”
蘭月姬看著墨心兒的眼神充滿不屑與嘲諷,又道:“你媽媽臨死前給你的!項鏈?zhǔn)悄愕模俊?
她冷笑一聲,繼續(xù)道:“怎么?你想做我的女兒,想做我們蘭卡國的公主?”
墨心兒盯著她沒說話,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條項鏈明明就是她的,是她媽媽給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蘭月姬又嘲諷道:“只是可惜啊,我認(rèn)回我女兒不只憑這條項鏈,還有我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你這一頓胡言亂語的白日夢只能白做了!”
聞言,墨心兒終于開口,冷笑一聲:“呵!蘭卡國公主,誰稀罕!”
蘭月姬瞪著她,又道:“既然不稀罕,就把項鏈還回來!不是你的東西,更不要癡心妄想!”
墨心兒道:“我說過了,這條項鏈?zhǔn)俏业模俏覌寢屌R死前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我不會把她給任何人。”
蘭月姬冷哼一聲,道:“你媽媽留給你的遺物!哼!我看如果不是你撒謊,就是你媽媽偷了我女兒的東西給了你!”
墨心兒聞言,雙手緊握成拳,無論蘭月姬怎么說她,她都可以忍,但是這樣說她媽媽,她便忍不了。
她冷聲開口道:“給我滾出去,消失在眼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蘭月姬又道:“就這種女人,這種人品,想必你媽媽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是你撒謊,就是你媽媽偷了東西。”
墨心兒眸光一凜,盯著蘭月姬猛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道:“不準(zhǔn)你侮辱我媽媽。”
蘭月姬驟變,她沒想到墨心兒竟然真的敢跟她動手!
梁思然也震驚了,墨心兒竟這么大膽子。
看著蘭月姬痛苦的模樣,立刻伸手去推墨心兒的手,吼道:“墨心兒,你放開我媽媽!”
說著,她邊用力去扯墨心兒的手,只是她那點力氣怎么能動的了墨心兒一分一毫。
梁思然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再次吼道:“墨心兒,你瘋了!給我放手!”
墨心兒看著梁思然眼角滑出的眼淚,沉聲道:“梁思然,你也有心疼的時候了,你也有害怕親人離開的時候了?我媽媽死的時候,你還記得你笑的有多開心嗎?”
梁思然看了一眼蘭月姬,又看向墨心兒道:“你......你胡說什么?”
墨心兒聲音里夾雜的痛苦,又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這種惡毒的人都可以活著,可以擁有親情,而我媽媽卻走了.......”
墨心兒掐住蘭月姬的手一緊又一松,然后放開了蘭月姬。
隨后,她便轉(zhuǎn)身走出洗手間。
蘭月姬靠在墻壁上猛的一陣咳嗦,梁思然輕輕拍著她的心口,問道:“媽媽,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蘭月姬一邊用力呼吸,一邊道:“藥,小月,拿我的藥。”
蘭月姬的哮喘癥忽然發(fā)作了,見狀梁思然立刻翻開她的手包,拿出一個小瓶子,取出一顆藥喂給蘭月姬。
吃下藥后的蘭月姬終于好了許多。
“媽媽,怎么樣,好點了嗎?”梁思然擔(dān)心的看著蘭月姬。
她的擔(dān)心是真的,現(xiàn)在世界上唯一對她好,唯一愿意無條件幫她的人就是蘭月姬了。
她不希望她出事。
不過,剛剛還真的是驚險!
她差點緊張死了,好怕蘭月姬和墨心兒對項鏈的事較真的爭執(zhí)下去。
還好兩人的關(guān)系越鬧越僵。
還有蘭月姬竟然說如果墨心兒沒有撒謊,便是墨心兒媽媽偷了她的項鏈,這說法真是讓她開心又徹底放心了下來。
這下她再也不用擔(dān)心項鏈的事被揭穿了。
墨心兒沒有回大廳,而是直接穿過走廊去了外面花園里透氣,總統(tǒng)府她來過幾次,還算熟悉,一些人也認(rèn)識她,并沒有阻攔。
顧若凝跟秦芷嵐在一起,她四周看了看,道:“哎?怎么沒見蘭卡國王后和公主了?”
秦芷嵐道:“可能在別的地方休息呢吧。”頓了一下,她看著顧若凝神情顏色的叮囑道:“若凝,心兒跟北墨的關(guān)系,你準(zhǔn)對別人說,尤其是蘭卡國那對母女。”
顧若凝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笑道:“芷嵐,你看你說什么呢!我跟那對母女都不熟悉,連認(rèn)識都不認(rèn)識,我說這些做什么?”
秦芷嵐嫣然一笑,半開玩笑的道:“你這個人八面玲瓏的,跟誰都能交朋友,萬一過會你們聊上了,熟悉了,把我們家私事說出去怎么辦?我啊!先提醒你一下。”
秦芷嵐雖是開玩笑的語氣,但顧若凝知道她這話是極為認(rèn)真的。
她原本是有這打算的,現(xiàn)在卻決不能說了,秦芷嵐這是明里暗里都在護著墨心兒了。
看來這墨心兒地位是無人能撼動了。
顧若凝笑笑道:“芷嵐,我怎么還能用你提醒,我們兩家是多么好的關(guān)系,我能向著外人說自己家的私事嗎?”
秦芷嵐輕笑,兩人繼續(xù)聊著別的話題。
蘭月姬走到鏡子前,脖子有些紅,索性墨心兒并沒有真的用力,她拿出粉底遮了遮,看上去便好多了。
只是,蘭月姬此時的眸底卻充滿了殺意。
過了一會,兩人回到大廳,暫時隱去了不悅的情緒,繼續(xù)與秦芷嵐以及一些貴夫人們交談。
顧若凝為了避嫌,只跟蘭月姬打了招呼,便沒再說什么。
梁思然自己走到一旁,手伸向手包里,悄悄摸著里面的東西,這可是她為韓淺那個女人準(zhǔn)備的大禮,讓她身敗名裂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