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就快要靠近那一方浴池了。
辛鴻身體不受控的撩起最后一層薄紗,入目是一片如玉般的肌膚。
猶如最最上等的玉質(zhì),在燭光的映襯下瑩瑩生輝。
辛鴻下意識的就要閉眼轉(zhuǎn)身,卻在閉上眼的前一秒鐘看到那浴池中的女子側(cè)過頭伸手去取邊上的水果。
一截小臂還沾著水珠,冰白色的,漂亮極了。
誘人遐想。
辛鴻卻沒有細看,他滿目震驚的看著女子的臉。
這張臉......赫然是先前還曾與他共飲過一杯果酒的大遼陛下。
辛鴻慌不擇路,轉(zhuǎn)身就跑。
卻腳下一滑,后腦勺狠狠撞到了地面上。
眼前一陣昏花。
辛鴻騰的從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眼底還殘留著未退散盡的赤色。
中褲里一片冰涼黏膩。
辛鴻一手撐著額角,臉色沉沉。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辛鴻打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有一口井,辛鴻直接打了一桶水兜頭澆下。
現(xiàn)在的夜里還帶著幾分料峭。
冰冷的水刺激著辛鴻的神志,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回房間換了身衣裳,辛鴻坐在書桌后,看兵書。
直到天色漸白,兵書還停留在最開始的那一頁。
即使是在邊關(guān)風餐露宿,艱難的時候啃樹皮生吃蛇肉,辛鴻也從未生過病。
但今日卻鮮見的發(fā)燒了。
辛鴻被燒的神志有些不情,任由太醫(yī)給他診脈。
“這位大人,我們將軍的身體可有大礙?”管家一臉著急的問太醫(yī)。
“許是夜里著了涼,容老夫開副藥,吃上兩頓就好了。”太醫(yī)掏出筆在紙上勾勾畫畫,“如今天氣還不算暖和,切記要注意保暖。”
這話是對床上的辛鴻說的。
管家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太醫(yī),讓下人把藥拿去廚房煎了。
“陛下可真是個明君啊,將軍您生病了還特地請了太醫(yī)過來。”管家在一旁感嘆。
辛鴻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臉色不大好看。
“你去懷王府說一聲,我身體不適,免得過了人。”
管家應(yīng)聲退下。
房門咯吱一聲關(guān)上。
辛鴻抬手手腕,搭在臉上,遮住了眼前的亮光。
良久,長嘆一口氣。
姜溧在聽說了辛鴻身體不適后表示了理解,還讓管家?guī)Щ厝ヒ缓腥藚ⅰ?
就是懷王府的小郡主姜沛凝氣得不輕。
“他是不是故意不來的?一個武將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病痛就不來赴宴了!”
“別氣了,大不了等過兩天再請他過來就是了。”姜溧笑著安撫。
“嗯,那也只能這樣兒了。”
“你不介意外面的那些傳言?”姜溧笑問。
“這肯定是假的,那些人是嫉妒辛鴻。”
姜溧見姜沛凝如此執(zhí)著,也不好再說什么。
覓風前些天研究出了一套劍法出來,他得去討教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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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處理完了政務(wù),直接從御陽宮的暗道出了宮。
大白都生病了,她不來看望說不過去啊。
管家聽說了宮里的皇帝來了,連忙恭敬的把人迎了進來。
辛鴻正在書房看山川游記,聽說了姜郁過來,神色微變了幾分,然后放下手中的書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