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雖然才六歲,但也生的漂亮精致。
像個冰雪雕成的娃娃。
“京城有不少的紈绔子弟,你千萬要離遠些,他們沒一個好的。”衡橋頓了下,從袖口里掏出一柄灑金折扇,刷的打開,搖啊搖。
“就拿伏彥來說,他恨不得整日整夜的睡在春風樓,為人行事更是風流不羈,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姜郁眨了眨眸子,把書反扣在矮幾上,淡聲道,“知道了。”
別人關老子什么事兒,老子有大白就夠了。
說話間馬車在恪王府門口停下,管家很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馬車出現連忙迎了上去。
“小姐。”管家笑著等姜郁下馬車,卻見率先跳下馬車的是衡橋,愣了下很快又明白過來。
這幾年世子每年都要念叨小姐幾十上百遍,這番迫不及待的樣子可真是兄妹情深啊。
“世子。”管家再度行禮。
衡橋沒應聲,旋即轉身面朝著馬車的方向,抬起手,“姜阿郁,下來。”
姜郁推開衡橋,自己跳下馬車。
衡橋嘖了一聲,小丫頭現在還真犟。
之前在馬車里不讓他抱,現在連下馬車都不要他幫。
管家指揮著下人搬運行李,姜郁和衡橋一道進了恪王府。
韓氏一早就在正廳等著了,看到姜郁進門,主動走上前一把抱住姜郁,“囡囡”長“囡囡”短的叫了起來。
衡橋再度嗤了一聲,這夠區別對待的啊。
衡橋冷哼一聲,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捻起糕點就往嘴里塞。
“阿娘,你再這么摟下去姜阿郁就要被你勒死了。”
韓氏瞪了衡橋一眼,松開姜郁,轉而牽住姜郁的手,往后院走,“走,阿娘帶你去瞧瞧你現在要住的松山院。”
衡橋看著空蕩蕩的正廳,心里挺不是滋味。
所以,他又被拋棄了?
不過也僅是一瞬間衡橋就不計較了,等晚上帶姜阿郁去放河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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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時間遲了些,韓氏還是陪著姜郁在松山院用了午膳。
午膳之后韓氏離開,姜郁梳洗一番后上床睡個午覺。
在睡得沒日沒夜的時候,房門被大力敲響。
“姜阿郁快起來,別睡了!”衡橋換了身衣裳,朱紅色襯得小少年俊美極了。
代云和蘭月站在門口,看著世子毫不顧忌的敲門,都快急死了,也不敢上前勸阻。
好在沒一會兒門就開了,姜郁穿著淺粉色的中衣出現在門口,眉眼間似有躁意浮現,“干什么?”
衡橋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姜郁的腦袋,順便把姜郁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揉的更亂些,“今天可是七夕節,天快黑了咱們快些出去吧,猜燈謎放河燈可好玩兒了。”
姜郁抬手揉了揉眼角,反手砰的闔上門,“等著。”
衡橋也不惱,對他來說,姜郁這叫女孩子專屬的嬌氣。
放眼整個京城,哪家的小姐不是驕里嬌氣的,一個個走路都快扭成麻花了,遠遠就能聞見刺鼻的香粉味兒,直教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很快姜郁就收拾好了,衡橋看著姜郁簡單梳起來的垂鬟分肖髻,不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