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敏不疾不徐的問道:“怎么了?”
那邊急惶惶的訴苦,說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顧杰在手機游戲里賭博,半年已經(jīng)輸了很多錢。
“借同學和親戚的都可以拖拖,但你弟還借了高利貸,那些人兇神惡煞的,說還不上就要砍你弟的手指,拖一天就砍一根,嗚嗚嗚……”
“放心吧,顧杰手指砍完了,再也不能玩手機,就不會賭博了!鳖櫺∶艉莺菡f出這句,就掛了電話。
如今這身體的主人是她了,顧家人休想繼續(xù)壓榨。
她一定要脫離那個糟爛的家庭!
而做了斷的第一步,自然是不再服從那些吸血鬼。
她呼出一口濁氣,將顧家人的電話都給拉黑,心里卸了一個重擔。
顧小敏沒想到的是,顧家人會喪心病狂的找上門來,二話不說就用沾了迷藥的手帕堵住她的嘴鼻……
鼎尊會所。
顧母眼里滿是貪婪的精光,朝面前管理者模樣的中年男人說:“她連男朋友都沒交過,什么第一次都留著呢!您盡管驗貨!”
孔經(jīng)理撇嘴道:“吶,這卡上有一百萬,一次性買斷價!
“是是,顧小敏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這的人了,死活都跟我們無關(guān)。”顧父點頭哈腰,笑出一臉褶子。
孔經(jīng)理不由地鄙夷,“我說,她真是你們的親閨女嗎?”
怎么看都不像啊,長相平庸中帶著刻薄粗鄙的兩口子,怎么可能生出個漂亮閨女。
顧父臉一僵,打著哈哈說:“那不然我們怎么敢賣她?”
顧小敏在一陣不安的躁動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幽暗的房間里,身上穿著一件透明的黑色紗裙,若隱若現(xiàn)。
羞恥讓她本就嫣紅的臉更加爆紅,淚水卻止不住的流了滿臉,分不清是原本的顧小敏心碎,還是自己害怕。
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女聲調(diào)笑道:“曹總,請慢用!
曹寬將燈打開,看到大床上不住翻滾的女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看清她的臉,立馬眼都直了。
“你不就是上周在徐家宴會上,牛逼哄哄的侍應(yīng)生嗎?那時候在老子面前背牌坊,轉(zhuǎn)眼就到這里來賣了,還不是要被老子睡!”
顧小敏眼睛瞪大,抱臂掩住身子,瑟瑟發(fā)抖。
冤家路窄,這人正是之前非禮她的那個矮胖男!
曹寬見她認出了自己,不由更興奮,也不急著了,而是從墻上取下皮鞭,笑得陰沉沉……
鼎尊會所,頂樓VIP包間。
徐蔣正和賀霆驍碰杯,哈哈大笑道:“我妹上次都快氣哭了,還跑來問我,她是自以為是的人嗎?要不怎么說賀總魅力大啊,徐茜那種鋼鐵女強人都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他這幾年才跟賀霆驍熟起來,隱約聽聞過他第一個妻子死于癌癥,第二個妻子,他有些印象,是喬家那個女兒,據(jù)說被關(guān)進了精神病院,喬家也連帶著給整垮了。
這些徐茜也不是不知道,還上趕著,他也是服了。
徐蔣對賀霆驍?shù)亩Ω欠䴕,這么多年過得跟和尚似的。
“徐老板說笑了。”賀霆驍?shù)鬼,他哪有什么魅力,還要這徐家老的小的都來牽線。
任何女人要是知道自己對梁安寧做過的那些事,都會避之不及吧。
他索性直言道:“我不是良配,麻煩徐總轉(zhuǎn)告令妹,不要浪費時間了!
賀霆驍想,這就是他背叛誓言的報應(yīng)吧,三年的放浪形骸,不知道要用多少年的苦楚來償還。
他沒有刻意記住,也想刻意忘掉,但安寧就像是在他心頭刻下了烙印。
除非把一顆心臟都拿掉。
賀霆驍放下酒杯,說要出去透氣,徐蔣也跟著起身,給他介紹著會所好玩的東西。
打開門,就聽到走廊那頭傳來一陣騷動,只見一個穿著暴露、皮膚上有道道鞭痕的女子,被個矮胖男人拽著頭發(fā),朝屋內(nèi)拖去。
“臭表子!老子今天還就玩定你了!”
顧小敏眼中滿是破碎的絕望,恍惚中她看到賀霆驍,那個陌生又熟悉的人,眉目冷淡的站在那里,是夢嗎?
她朝他伸出手,哭著喊道:“阿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