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教訓(xùn)過袁思夢以后,譚惜的生活著實消停了一段日子。沒有勾引陸離企圖破壞他們家庭的女人,陸母也不再動不動地就找譚惜的麻煩,而陸離的公司也重新被媒體炒熱,股價每天都在往上漲,銷售額翻了一倍不止。
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惜惜,現(xiàn)在所有事情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我想,我們也是時候補(bǔ)辦一個婚禮。”夢燒的總裁辦公室里,陸離握著譚惜的手,滿臉都是溫柔寵溺的顏色。
譚惜不過愣怔片刻,便有些臉紅地點了頭,之后又有些擔(dān)心地開口:“不過這件事我們還是需要和伯母商量一下,最近她雖然不像從前那樣針對我,可她對我到底還是有些成見……”
“這些事情你放心,我早就有所打算。”陸離忍不住親親她的小臉,笑容比窗外的陽光更讓人暈眩,“你只要安心等著做我的新娘就好,我說過,我會補(bǔ)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要讓所有人都見證我們的幸福。”
心仿佛被幸福填滿,譚惜靠在陸離的懷里,感受著自他胸口傳來的溫度,忍不住伸出手,緊緊地?fù)碜×怂?
“惜惜,你身上好香……”陸離俯身輕嗅著她頸間的味道,眸底染了一層情欲上涌的幽暗。
聽出他聲音里不正常的沙啞,譚惜連忙起了身,將他推遠(yuǎn)些,“陸離,這是在公司,你可不要隨時隨地不分場合地發(fā)情……”
陸離滿面不在乎的神色,“這是我的公司,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敢闖進(jìn)來,這與在家又有什么區(qū)別?”
“就是不行!”譚惜羞得臉發(fā)燒,拎起陸離吃過的飯盒就要走。
自從和這男人結(jié)婚以后,那種事就做得愈加頻繁,愈加不知節(jié)制!偏偏這男人在床上手段萬千,花樣百出,每次都要折騰她到精疲力竭昏睡過去才肯罷休。
還沒來得及拉開辦公室的門,譚惜的身體就一輕,竟是被陸離從身后抱起來。
“你放我下來!”譚惜怕驚動了外面助理室的助理,只好壓著聲音,無奈對陸離說。
“好啊。”陸離神色輕松地抱著她,走到辦公桌前騰出一只手,將桌上的東西一掃,隨后將她放了上去。
就算譚惜用膝蓋想,也能猜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她現(xiàn)在這個姿勢……實在讓她羞恥得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她雙腿大開地坐在辦公桌上,陸離用腿抵著她,阻止她的并攏,她的兩只手臂都被陸離鉗制住,掙脫不得,而且在推搡掙扎中,她的裙擺也掀起來,只要陸離微微低頭,就可以看到她裙底的美好風(fēng)光。
“陸離,等下我還有事,你別……”
“有什么事,都得等我們‘辦完事’再說。”陸離說完,嘴唇便向她湊了過來。
在他的親吻中,譚惜逐漸迷離,他舌尖的挑逗和他游走在她身體上的手掌,都像是一簇簇點燃她的火苗,一點點吞噬著她的理智,讓她的大腦也盡數(shù)被欲望侵占。
鬼使神差地,她掙脫了手臂,卻沒有再推開他,而是攬住他的頸,將他更近地勾向自己。
到最后還是被他吃干抹凈,從他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譚惜腿軟得幾乎邁不開步子。
在走廊的鏡面墻壁上照了照,她此時面色紅潤,額上發(fā)著細(xì)汗,唇瓣因為陸離的蹂躪微微有些紅腫,頸上還有可疑的痕跡。
一面在心里罵著陸離,一面又紅著臉羞不自勝,她拎著空的飯盒,匆匆忙忙地走出夢燒,沒想到卻在樓底遇上了顧之韻。
“喲,你可真是容光煥發(fā)。”顧之韻譏誚地抱著臂看她。
“你來這里做什么?”譚惜皺眉。
“我當(dāng)然是來給我的前夫送飯。”顧之韻彎了彎唇,一揚手里的飯盒。
譚惜眉頭皺得更深,“不用了,他已經(jīng)吃過了,再說他什么時候需要你來給他送飯了?”
“我這不是人之將死,想多做些不讓自己遺憾的事么。”她換了只手拎飯盒,將鬢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譚惜,你能相信嗎,我和陸離在一起的那些年里,竟從來沒有給他送過飯,一次都沒有。”
她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話,譚惜難免有些動容,可她還是搖頭勸她:“你來晚了,他已經(jīng)吃過了。”
“是嗎?”顧之韻笑了笑,可眼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為什么現(xiàn)在來晚的人總是我呢?一開始,明明是我先的,是我先遇到他,也是我先得到他的心,可現(xiàn)在,什么都是我來晚。”
事到如今,譚惜也不想和她爭辯什么,她錯身想走,聽到顧之韻在她身后輕輕地笑。
“譚惜,陸離是我此生最愛的男人,我對他的愛你根本就不會懂,你信不信,到最后得到他的人還會是我?”
譚惜頓了頓腳步,最終還是無奈地?fù)u搖頭,頭也沒回地走了。
顧之韻眸光一閃,眼底藏匿著的深深怨毒,在她走后終于如數(shù)顯露出來。
……
這天下午,寧甜忽然約了譚惜出去逛街,可逛了幾層后,譚惜手里已經(jīng)拎了一大堆東西,寧甜卻什么都沒買,始終低著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怎么了?”譚惜一邊挑選著要給陸母買的紗巾,一邊問。
“譚惜,你說如果上次我要嫁的不是個吸毒犯,秦商還會出面阻止那場訂婚嗎?”寧甜愁容滿面。
譚惜啞然片刻后失笑,原來她還在糾結(jié)她和秦商之間的那點事。
“……會吧!秦商那人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實際他對身邊人都挺好的,他應(yīng)該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草率嫁給一個你不愛、甚至根本沒有見過面的人。”
“說到底,我對他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個普通朋友吧。”寧甜愈發(fā)沮喪。
“也不能這么想,戀人不都是從朋友做起的嗎?”譚惜安慰著她。
寧甜聽到她的話,眼神微亮了一下,有些不敢確定地問:“他現(xiàn)在沒有女朋友,是不是就說明,我這個‘普通朋友’還有點機(jī)會?”
“對。”譚惜微笑了下,抬手讓柜員包起來那條她看中的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