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惜,你最好給我解釋下這是怎么回事。”陸離冷著臉將一沓報紙和娛樂周刊甩在桌上,譚惜掃了一眼,頭版上寫著“帝聽傳媒公子哥沖冠一怒為紅顏,新晉人氣女星唐西被打臉!”
上面還配了一張圖,圖上那名叫唐西的女藝人捂著臉,一臉震驚看著虞瑞,譚惜背對著鏡頭,從拍照的角度看,像是被虞瑞若有若無地擁住。
默默嘆了一口氣,感慨狗仔果然無處不在。
“我沒什么好解釋的,反正我解釋了,你也不會聽。”譚惜沒什么表情地說。
陸離怒極反笑:“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是,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現在你是我的金主,我還是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的。”譚惜冷著臉,故意加重了“金主”兩個字,“我和寧甜去打球,偶遇了虞瑞,一起說了兩句話,就這樣。”
“就這樣?我看照片里你們親密得很啊,如果不是周圍還有別人,你們恐怕都要抱在一起了吧?說是偶遇,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譚惜的臉色變了,“陸離,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想象的那么臟!”
“臟?”陸離被她氣得連連冷笑,“你一面做我的情人,另一面又吊著虞瑞,你的手段可真不簡單啊,你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譚惜?”
“不是了!”譚惜抖著嘴唇,臉色蒼白,“我早就不是了!如果你覺得我臟,那你就回到顧之韻身邊去吧,她是你的真心愛人,她是你的真命天女,你又何必糾纏這樣臟的我呢?”
“譚惜,我還一直以為你比從前成熟了些,沒想到你變得更加幼稚!”陸離被她氣得快要抓狂。
“我就是幼稚,那又怎樣?”
陸離已經不想再和她吵下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轉身走了出去,臨走時把門摔得震天響。
等他走后,譚惜的眼淚才落下來,她閉了閉眼,然后吸了吸鼻子,揩掉眼淚。
“摔吧,摔壞了又不是我掏錢買。”
公路上,陸離把車子開得飛快,剛才還是在前面的車,轉眼被他超了一輛又一輛。
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來,陸離冷著臉沒有理會。
鈴聲響了一遍,沒有人接,又響了一遍。
陸離不勝其煩,降慢了車速,接起電話。
“阿離,不是說今天陪我去產檢嗎?你現在在哪里?”顧之韻柔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我馬上到家了。”陸離盡量壓制著自己的煩躁,不將負面情緒帶給顧之韻。
“好,那我在家等你。”
C市中韓婦嬰醫院,陸離坐在外面走廊的長椅上等待著顧之韻出來,滿腦子還是譚惜那漠然的表情和語氣。
自從離婚后,他就再也不能掌控她分毫了。這種感覺讓他很頹喪,又有些倉皇。
他不能失去她,或許在他心里,早已將她看成了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那個人。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他,他或許會崩潰、發瘋。
診室里,顧之韻蒼白著臉,聽醫生說話。
“你之前流產次數太多,極可能會習慣性流產,現在你的胎像明顯不穩,我建議還是拿掉這個孩子比較好。”
“不行的。”顧之韻捂著嘴搖頭,眼圈已經紅了,“醫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幫我抱住這個孩子,沒有這個孩子我就什么都沒了!”
醫生看她這幅樣子,也嘆了一口氣。
“那我先給你開一副藥,穩胎的,你回家試試看吧,但是這個藥不能多吃,否則副作用很大。”
顧之韻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謝謝你!”
醫生又是一聲嘆息,“這個藥不一定會起什么大作用,一旦有什么情況,你還是得到醫院來把孩子拿掉。”
顧之韻的眼淚簌簌地往下落,只知道點頭。
診室的門打開,陸離還在發著呆,直到顧之韻走到他面前,才緩過神來。
“怎么樣?”注意到顧之韻紅了的眼圈,有哭過的痕跡,陸離皺了眉,“怎么還哭了?”
顧之韻笑著搖頭,說:“我只是……很高興我們有了這個寶寶。”
“傻瓜。”陸離牽著她,一步一步地往醫院外走。
“阿離,你說,如果我們的寶寶沒了,你會不會很傷心啊?”顧之韻忽然問道。
“說什么傻話。”陸離斥了一聲。
顧之韻默默看著陸離的側臉,心中暗下決心,她一定不會讓她和他的孩子有事!
坐在車上,顧之韻摸著肚子,想到這里面住著個小生命,她就覺得生命十分的神奇。
她想到了什么,猶豫著問了出口:“阿離,我們什么時候結婚?我們的孩子已經這么大了……”
陸離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倏地一頓,緊接著捏得指節發白。
見他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顧之韻聲音低下來:“阿離,我也不想逼你,只是我不想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被人說成是野種……”
陸離還是默不作聲。
“我是無所謂的,別人怎樣說我都行……可我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再等等吧。”陸離輕聲說。
還要等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只是,他就是想再等一等。
晚上,譚惜只出門跑步的一會兒工夫,回來就發現陸離已經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你怎么又來了?”換了鞋,譚惜不冷不熱地說。
“這里也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來了?”陸離還是這句話頂了回來。
譚惜忍了下去,畢竟現在他住的陸離的房子,拿人手短,他怎樣都是占理的。
“還沒做飯?我餓了。”陸離的語氣硬邦邦的,似乎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沒飯,你還是出去吃吧。”譚惜的語氣也不好。
陸離氣結,他是意識到了自己之前和她說話重了些才跑來,想緩和一下兩人的關系,可她這是什么態度?
陸離一忍再忍:“上次不是剛買了那么多菜,我要吃花菜肉片。”
“不好意思,已經被我吃完了。”譚惜不買賬,冷冰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