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倒是瞞過去了,今晚陸離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吧?”安佳說,“如果再發(fā)生這樣的意外,蕭哥肯定會起疑心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到時候再說吧。”譚惜將鬢角的碎發(fā)撩到耳后,淡淡地說。
到了早餐店,四個人到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惜,想吃點什么?”蕭哥坐在譚惜的旁邊,自然親昵地詢問著,一只手也放到了譚惜的腿上。
“我沒有來過,隨便點一些就好了。”譚惜說。
蕭哥的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在譚惜的腿上游移,眼睛看著服務(wù)員,點了幾道粥和小菜。
一晚上過去,安佳和林哥之間似乎親密了不少,林哥偶爾在安佳耳邊說些什么,就會引得安佳咯咯嬌笑。
譚惜看著安佳臉上媚意橫生的笑容,輕輕呼了一口氣,努力無視著腿上蕭哥的挑逗撫弄。
一頓早餐吃得很不安穩(wěn),蕭哥不斷占著譚惜的便宜,從大腿開始的撩撥,一直到了譚惜的大腿根部,直到譚惜起身借口去洗手間,才微微提醒了他。
站在洗手間的鏡前,譚惜打開手機,收到了陸離的短信。
“你在哪?”
譚惜沒什么表情地敲下一行字:“與你無關(guān)”。
發(fā)送后,她又重新關(guān)掉了手機。
吃過早餐,安佳提議去縣里很有名的一座古鎮(zhèn)玩,蕭哥等人欣然答應(yīng)。
四人坐車來到古鎮(zhèn),一下車,就立刻感受到了這座古鎮(zhèn)的魅力所在。
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古色古香,建筑古拙中蘊著精巧,不少年輕女子穿著漢服在旁擺拍,路邊的小攤上擺著油紙傘、香包和絹扇。
連同這里的風(fēng),都帶了些清幽的甜香。
安佳和林哥走在前面,邊走邊感嘆,偶爾看上了什么好玩的物件,就指了讓林哥買來。二人說笑著,看起來倒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蕭哥牽了譚惜的手,帶著譚惜慢悠悠地走著。
譚惜也不急,一路左看右看,看了什么都覺得新鮮。
就這樣走了一會兒,林哥和安佳已經(jīng)沒了身影,譚惜正要偏頭提醒蕭哥,卻猝不及防看到一張冷冰冰的熟悉面孔。
陸離站在一個賣頭花的小攤前,正捏著一個頭花,眼中冒火地看著她。
隨后,他的目光下移,聚焦在譚惜和蕭哥牽在一起的手上。
“陸總?這么巧!”蕭哥也發(fā)現(xiàn)了陸離,有些驚喜地加快腳步,拉著譚惜向陸離走去。
縱使再不情愿,譚惜也只得跟著他來到陸離面前。
“是啊,每次都是這么巧。”陸離冷冷應(yīng)著,手中還拈著那朵顏色大紅的頭花。
“陸總,這個頭花好好看,能買來送我嗎?”昨天賴在陸離懷里的那個女人,看到譚惜出現(xiàn),立刻戒備了起來,轉(zhuǎn)頭向陸離撒嬌發(fā)嗲。
陸離沒說話,直接付了錢,將頭花扔給她。
女人接到頭花,驚喜連連,表情得意地地收好,又挑釁地看著譚惜。
譚惜根本沒有看她,只是安靜地站在蕭哥身后,眼神偏向一邊,不知在看什么。
“陸總也來這里逛嗎?要不要一起?”蕭哥有些忐忑地問,昨天和陸離喝了那么多酒,如果再和他走近一些,合作的事情肯定就穩(wěn)妥了。
“好啊。”陸離面無表情地答應(yīng)。
陸離身邊的女人明顯不樂意,卻又不好說什么,只能一個勁兒地抱著陸離的胳膊發(fā)嗲。
幾個人來到一座橋前,有旅行團的導(dǎo)游帶著一隊人走過,向旅客講解著這座橋的傳說。
“這座橋名叫有情橋,據(jù)說在這里牽手走過的情侶,都會終成眷屬,相攜到老!”
譚惜情不自禁地去看陸離,沒想到正和陸離的目光撞個正著。
很快,譚惜就偏開了目光,轉(zhuǎn)而看向蕭哥,微微一笑說:“蕭哥,不如我們走過去吧?”
蕭哥對這種毫無根據(jù)的傳說不以為然,不過聽譚惜這么說,也是一笑,就要點頭答應(yīng)。
“蕭副總。”陸離在他答應(yīng)之前,突然開口,“難道蕭副總,也相信這種幼稚無聊的傳說么?”
陸離這一句輕描淡寫,帶了些嘲諷意味的話,讓蕭哥有些拉不下臉面,氣氛尷尬起來。
“只是一起走過去而已,就算不準(zhǔn),也不會有什么損失,陸總何必這么嚴(yán)肅呢?”譚惜抬起頭,目光毫不躲閃地逼視陸離。
陸離與她對視,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有著藏不住的火氣。
自從她決定了放手之后,他在面對她的時候,他就總是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憤怒、煩躁,卻要妥善地控制好,讓自己不要再傷害到她。
可是她呢?每次對他都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甚至,與別人親密挽著手,用那種平靜的目光與他對峙。
“說得也是,反正也只是牽著手走過去,就當(dāng)玩?zhèn)新鮮吧?”陸離身邊的女人也跟著開口,眼神期待興奮地看著陸離。
這一次,是陸離先移開目光。
他沒有理會身邊的女人,而是自己一個人向橋上走去,背影修長筆挺,在一對對情侶中間,顯得有些孤獨。
被扔在原地的女人臉色難看起來,眼圈馬上就紅了。
譚惜雖然對她沒什么好感,但也看得不忍心。曾經(jīng)她也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被陸離扔在半路,只能看著他冷漠走遠。
那種感覺,現(xiàn)在回想還是會有淡淡酸澀。
“蕭哥,你去陪她一會吧。”譚惜對蕭哥說。
蕭哥雖然更想和譚惜一起,但譚惜這么說了,他又不好拒絕,倒顯得他不憐香惜似的。
“好,那你先自己走走,我等會就來陪你。”蕭哥說。
譚惜點頭答應(yīng),看著蕭哥走到那女人面前,拉起那女人的手,柔聲細語地哄著。
最后,兩人牽手去過橋,留譚惜一個人在原地。
“果然最后還是我一個人啊。”譚惜慢慢地笑了,正要往橋上走,手卻突然被人牽住。
驚愕地望過去,陸離正站在她身邊,一臉不耐煩地看她。
“你不是走了嗎?”譚惜訝異地問。
“怎么,失望了?”陸離恨恨地捏緊了牽著譚惜的那只手,譚惜吃痛,皺眉看著他。
陸離懶得和她說,直接拉著她,不管不顧地就往橋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