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韻坐在沙發(fā)上,有些氣悶地對顧母說:“媽,之前陸離給了你一百萬,你怎么沒有告訴我?”
如果不是今天顧母炫耀了最近新買的奢侈品,她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
顧母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告訴你干嘛?每次都責(zé)怪我收了陸離的錢,他馬上就是我的女婿,我讓他提前孝敬我一下怎么了?”
“可是,那樣陸離會覺得我和他在一起是為了錢!”顧之韻紅了眼眶。
顧母見她哭了,也有些慌。
“好了,你先別動氣,你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
被她這么一提醒,顧之韻連忙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這個孩子來之不易,她一定要保重身體。
“媽,你如果缺錢,你和我說就是了,我現(xiàn)在還沒有嫁給陸離,這樣不好的。”顧之韻放柔了語氣,緩緩說道。
“所以我才讓你努力一點(diǎn),讓陸離趕緊和你把證領(lǐng)了!這證一天沒領(lǐng),我這心里就不踏實(shí)!”顧母抱怨道。
顧之韻咬了咬嘴唇,“每次提起這個,陸離就說我身子太弱,先在家養(yǎng)一段時間身體。”
“上次你進(jìn)醫(yī)院的時候陸離和我說,會馬上和你領(lǐng)證,不過我心里還是沒底,前段時間他不是被譚惜那個小妖精給迷住了嗎?會不會是她從中作梗?”顧母越想越氣,在心里認(rèn)定了就是因?yàn)樽T惜。
提起譚惜,顧之韻也是一怔。上次在酒店刁難了她之后,陸離冷落了他好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故意勾引陸離,又碰巧有了他孩子,不知道陸離會不會因?yàn)樽T惜再也不理她。
這么想著,顧之韻的心底悄然升起一抹怨恨。
“媽,我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lián)系。”顧之韻再也坐不住,今天本應(yīng)該是陸離和她一起回來的,但是公司突然有些緊急事情需要處理,陸離就讓司機(jī)送了她回來。
打電話給司機(jī),司機(jī)在片刻后就開車來接了顧之韻。坐在車?yán)锏念欀嵰Я艘ё齑剑瑢λ緳C(jī)陳成說:“去我老公的公司。”
陳成不敢有異議,立刻調(diào)頭,將車子開往“夢燒紅酒公司”。
到了公司后,顧之韻走到前臺,詢問陸離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您是?”前臺沒有見過顧之韻,禮貌地詢問。
顧之韻微微一笑:“我是你們陸總的未婚妻。”
前臺有一瞬間的狐疑,從前也經(jīng)常有一個女生來給總裁送湯送粥,好像是叫譚惜,大家都以為那才是總裁夫人,只不過沒有公開而已。只不過那個譚惜有一段時間沒來了,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難道是總裁夫人換人了?
前臺斟酌了一下,語氣更加禮貌:“您好,現(xiàn)在陸總在七層的會議室,會議已經(jīng)開始了一個小時,估計快要結(jié)束了,您可以去七層會議室旁邊的茶水間等待。”
顧之韻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挎著那款新買來的限量包包,就要走去電梯。
忽然,她回了頭,對那名禮貌的前臺綻出一個笑容。
“你很有前途,我會和阿離提起你的。”
前臺驚喜萬分,感激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無視一路上各種探究的眼神,顧之韻直接上了七層。會議室旁邊果然有一個茶水間,但顧之韻沒有走進(jìn)去,而是站在會議室的門口靜靜等待。
過了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硪魂囎酪蔚捻憚樱磥硎菚h結(jié)束了。
門一開,里面的人皺眉看著顧之韻,不明白她怎么會站在會議室門口。
顧之韻側(cè)開身子,讓開了出口,等到人都走出來的時候,才把頭探進(jìn)會議室里面,張望著尋找陸離的身影。
陸離還在將電腦關(guān)機(jī),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見顧之韻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她,不禁眉頭一皺,問:“你怎么來了?”
假裝聽不出他并不是很好的語氣,顧之韻上前,幫忙整理陸離的文件,溫柔開口:“想你了,就來了。”
陸離攔住了她的動作,在看到顧之韻有些受傷的眼神后,語氣也放軟了一些。
“這些文件都是有順序的,弄錯了會很麻煩。”
顧之韻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陸離收拾好文件,然后和他一起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門外還有些人沒有走,在看到顧之韻和陸離一起出來之后,眼中露出些許意味深長的表情。
“阿離,你是不是不希望我來?”顧之韻和陸離并肩走著,眼神黯然。
“沒有,只是你現(xiàn)在身子不方便,這么來回走動,對身體不好。”陸離的語氣平淡。
顧之韻挽住陸離的手,楚楚地說:“阿離,你怎么給了媽那么多錢?你知道的,她那個人平時花錢如流水……”
“沒事,用完了我再給就是。”陸離說。
這一句把顧之韻駭?shù)媚樕蛔儯B忙解釋道:“阿離,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用給她錢的……”
陸離的表情不變,“沒什么,她是你媽,我自然會孝順。”
顧之韻慌亂之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挽著陸離的手臂不斷收緊,像是害怕她一松手,陸離就會不見了。
“你先去公司外面等我,我去拿車。”陸離掙脫了顧之韻,乘了電梯去地下車庫。
看著已經(jīng)空蕩蕩的手臂,顧之韻感覺心也空了一塊。
她終于知道自己最近為什么常常心慌、不安。這段時間里,陸離看似每日都在她身邊陪著她,守著她,可是,他的心正在逐漸遠(yuǎn)去……
片刻的靜默后,顧之韻掏出了手機(jī),低聲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又收起手機(jī),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公司。
中秋節(jié)已經(jīng)過去,譚惜和往常一樣早晚乘坐地鐵上班下班。
今天,她剛處理了一件客戶投訴的問題,蘇儒就把她叫去了辦公室。
做事一向果斷、干凈利落的蘇儒,今天難得不知道怎么開口。
觀察到他眼中的糾結(jié)和為難,譚惜主動開口詢問:“蘇經(jīng)理,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嗎?”
“你沒有哪里做得不好。”蘇儒搖搖頭,隨后,他有些艱難地開口。
“只是酒店的高層,不同意你繼續(xù)留在酒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