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載著顧之韻吃過晚飯,回到了他們的那個家。
沒有譚惜所住的別墅那么夸張,但想比那個空蕩冷清的別墅,這個家明顯溫馨了許多。
顧之韻穿著一襲薄紗睡衣,美好若隱若現。陸離剛審閱了幾份文件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
陸離的呼吸變得粗重,眼中火焰燃燒。他直接扔下筆記本電腦,抱過顧之韻就是一個入侵的吻。兩人熱烈交纏間,陸離的大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在顧之韻的身上游移。
顧之韻一雙白皙纖細手臂纏住陸離的脖頸,柔軟若即若離地在陸離的身上磨蹭,引得陸離全身的血液都往小腹下方躥。
一吻過后,陸離直接抱起嬌喘吁吁地顧之韻,看著顧之韻已經迷離的眼神,三兩步來到臥室,將顧之韻扔到圓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感覺到小女人的動情,陸離毫不猶豫沖進去,兩人同時哼出了聲。
“老公,老公……”顧之韻雙臂緊緊環住陸離,眼神迷離地喊著陸離。陸離進入之后便不再壓抑,在顧之韻的身上縱情馳騁,顧之韻尖叫連連,恨不能就這樣融化在陸離的疼愛之下。
在這樣激烈的恩愛中,顧之韻才能稍稍壓下心中不安。今天陸離在看到譚惜上了別的男人車后,眼神和表情……都很不對勁。這種細微到或許連陸離自己都察覺不出的變化,顧之韻卻敏銳地感覺到了。
她怕。雖然一開始就是她和陸離相愛,譚惜不過是個死纏打爛的第三者,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就是很怕那個女人和陸離走得太近。
只有和陸離結合在一起,她才能夠安心。這一刻,陸離是屬于她的,無論是身,還是心。
半夜的時候,顧之韻迷迷糊糊地醒來,迷蒙著眼睛掃了一圈,發現陸離正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不知在想什么。
顧之韻起身,上前抱住陸離,柔聲問:“怎么還沒睡?”
陸離聽見顧之韻的聲音,面色稍霽,“睡不著,你怎么醒了?”
“感覺到你沒在我身邊,所以醒了。”顧之韻聲音委委屈屈。
陸離悶聲,沒有說話。
“是不是在想白天譚惜的事情……”顧之韻見陸離的臉色不對勁,咬著唇,試探問道。
陸離的臉色果然微微一變。
“你就那么在意嗎?”顧之韻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陸離無奈安慰:“沒有,我只是怕傳出去,會有不好的影響……”
顧之韻有些情緒失控:“外界根本沒人知道你們結過婚,怎么會傳出去!”
陸離一怔。的確,這個理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這么在意呢?
白天譚惜上了陌生男人車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在他腦內循環回放,他就像是被魚刺卡住了喉嚨,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這是為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寧甜上門。拽著譚惜就往外拖,稱晚上有個很重要的酒會,她必須參加。
“酒會?我為什么要參加?”譚惜感到莫名其妙。
“來參加這個酒會的,可都是上流社會里的上上流,你要是看不上蘇儒,就在酒會上挑一個。”寧甜直接開車將譚惜載到商場,“今天就挑一身衣服,美瞎那些男人的眼睛!”
直奔香奈兒專柜,寧甜一眼就看中了一款香檳色蕾絲網紗禮服,直接讓店員取下,扔給譚惜示意她去換上。
譚惜翻過禮服吊牌,售價59800.
放在從前這種價位的衣服,譚惜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現在不一樣,家里給她的錢只夠再支撐她兩個月,自己馬上又要和陸離離婚,奢侈不起。
寧甜態度強硬,“換上。”
店員立刻見縫插針,“這位小姐,您的朋友真是好眼光,這款禮服是上個星期米蘭走秀的新款,今天國內才剛到貨,您長得這么漂亮,穿上一定很好看!”
譚惜拗不過寧甜,只得去試衣間換上禮服。想著反正試穿又不要錢,等會找個借口說禮服不合適,不買就是了。
等到譚惜從試衣間出來,店員和寧甜的眼睛立馬直了。
香檳色的禮服該遮的遮,該露的露,將曲線勾勒得堪稱完美,露在外面的皮膚如若凝脂,即便是寧甜,都暗自吞了吞口水。蕾絲與網紗的結合既不失名媛的典雅,又有少女的俏皮。譚惜嫵媚的容貌也被壓下艷色,更添了幾分雍容貴氣。
“就這件了!”寧甜大手一揮,直接讓店員開單。
譚惜搖頭,“我覺得這件衣服領口有點低了,而且顯得胸好大……我們還是再看看吧。”
寧甜滿頭黑線,“顯胸大還不好?你看看你那小平板,湊四個人都能在上面打麻將。”
譚惜想打人。
由不得她拒絕,寧甜直接甩給店員一張卡,59800在分分鐘內刷了出去。
最后,譚惜和寧甜拎著各種紙袋從商場出來,除了那件香檳色禮服,其余都是寧甜自己看中買下的。
作為“稻米”搜索引擎總裁的女兒,這些消費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今晚你就給我爭口氣,勾搭個高富帥回來,不然我這投資可就虧大了。”寧甜一本正經地說。
“寧甜,我已經結婚了。”譚惜無奈地提醒。
寧甜冷笑,“結婚?你問問陸離他承不承認?”
“無論他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寧甜恨不得一根手指戳死譚惜,“你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你和陸離結婚三年有名無實,他外面有人在先,你給他戴綠帽子在后,這很公平啊!”
“去……越說越離譜。”譚惜翻白眼。
晚上七點半,卿悅酒店,寧甜帶著譚惜直接上了七層,此時酒會上已經有不少人在舉著酒杯攀談。
“等會不管發生什么你都別慫,記住,凡是有我呢。”還沒進門,寧甜低聲在譚惜耳邊說道。
譚惜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心底打了退堂鼓。
“我還是回去吧,這種場合不適合我……”譚惜僵笑。
寧甜不由分說地把她拉了進去。
譚惜正要借口腿疼先走,就看到已有人向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寧小姐,今晚您太美了。”一名半禿的中年男人走過來,親熱地和寧甜握手,然后將目光轉向譚惜,好奇問道:“這位同樣美麗的小姐是?”
“我……”
“她是陸離的夫人。”寧甜淡淡地開口,瞥了一眼旁邊傻住的譚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