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明一下子瞳孔一縮,瞪大了眼,然后吼了句,"你他媽的敢!"
阿B頓時笑了起來,是!他是不敢動手打這位周大少爺,所以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吭氣。
但現(xiàn)在……
是人家盧大少要求打斷他的腿,大哥杜鵬盛也說了,一切聽人家的。
那就怨不得我公報私仇了!
"來啊,都聽到宇少怎么說了?"
阿B一句話說完,幾個馬仔冷笑著。上前去摁住了周偉明。
這囂張的家伙,還擱哪兒大叫著,"我爸是周大富!你們要是敢動我,今天你們就得死!"
結(jié)果……
阿B壓根不理會他,直接從手下哪里拿過來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看了看周偉明的膝蓋,他擦了擦刀子,"對不住!周大少,要怨呢,你就怨自己得罪了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后半生。你恐怕得在輪椅上過了。"
周偉明看著那刀子越來越近,然后冷汗就下來了,哇哇的大叫著。
哪里還有之前的硬氣?
俗話說得好,沖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現(xiàn)在要他的命了。哪里還敢耍橫,在刀子過來的一瞬間,"撲通"一下直接跪下了。
"我錯了!盧宇,我錯了!你別打斷我的腿,我知道錯了。"
阿B和其他那些馬仔,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付這種二世祖,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只要一嚇唬一下,立馬軟腳蝦。
盧宇呢?
叼著煙,走過去蹲在了那家伙面前,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可是周偉明卻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一顆接著一顆的冒。
伸出了手,盧宇擦了擦那家伙額頭上的汗水,又拍了拍他的臉。
"這滋味不好受吧!仗勢欺人,你體會到人家那種無力感了嗎?我對你很仁慈了!否則這一會兒,我就跟之前你做的事情一樣,讓你去火鍋里面游個泳。小子,做人低調(diào)點,否則總有一天你會栽在別人手中的。"
盧宇這話說完,那家伙一臉怨恨的看著他。
"滾吧!再讓我看到你仗勢欺人,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盧宇這一會兒,讓他體會到了什么才叫囂張。
正所謂,辱人者,人恒辱之。
當(dāng)這種感覺降臨到了自己身上。爽不爽?嗨不嗨皮?
周偉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那一雙腿都不聽使喚,一邊跑一邊不斷的哆嗦。
看得在場的那些人,全都哈哈大笑。
唉,裝完比,盧宇又恢復(fù)了之前那副狀態(tài)。
看著阿B和他的手下們,笑著來了句,"謝謝兄弟們今天撐場子!我請大家吃飯喝酒。"
"哎,宇少說的是什么話?你是我們老大的朋友,這都是應(yīng)該的。今天你還是為了我們的人出頭,怎么說這頓飯也應(yīng)該我請才對。"阿B可是好好的出了一口氣,十分的感激盧宇。
盧宇笑了笑,"別爭了!你們可幫了我不少忙了,今天這頓飯,無論如何我得請。"
這話一說完,阿B尷尬一笑,最后看著小的們喊了句,"還愣著干什么啊?還不謝謝宇少!"
"謝謝宇少!"
眾人齊刷刷的點頭喊了起來。
盧宇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已經(jīng)驚呆了的陳莽,笑了笑,"莽哥,咋了?不認(rèn)識我了?"
陳莽砸吧著嘴,好半天后來了句,"我明白了,上次的十車人壓根不是沖著胖子去的。而是你打電話叫來的。他們根本就是認(rèn)識你的!所以……盧宇,你到底是什么人?"
"恩!呵呵……還是你的好兄弟!總之,吃飯,一邊吃一邊聊。"
盧宇上前去,一把摟住了陳莽的肩頭。
莽哥苦澀一笑,難怪這家伙敢強行出頭去打周偉明呢,合著壓根他就不怕周偉明啊。
當(dāng)然,最該死的是死胖子,狐假虎威沾了盧宇的光不說,在出事兒之后第一時間居然就跑了。
啊呸!這種兄弟,真讓人不齒。
……
另一邊。
胖子和眼鏡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之后,迎面就看到幾輛車飛馳了過來,車子一停下,然后一群混混學(xué)生在樊柱的帶領(lǐng)下就過來了。
"胖哥!你們不是在魚泉酒家么?怎么會跑出來逛大街啊。"
胖子依然是心有余悸,揮了揮手,沒好氣的道:"別提了!老子差點就死翹翹了。"
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樊柱等人,他還納悶?zāi)亍?
"你們帶這么多人來干嘛?哦!我明白了。夠兄弟啊,知道出事兒了,帶人來救場子啊。不過我看沒必要了。咱招惹不起!"
"恩?"樊柱一下傻眼了。
啥情況?
老子帶人來是教訓(xùn)盧宇的啊。
那邊的眼鏡男也擦了一把冷汗,小聲來了句,"不用去了!盧宇死定了。"
"他怎么了?"樊柱好奇的問了句。
"那小子耗子舔貓比,把周偉明給打了。"
"什么?"
一聽到這話,樊柱都快嚇尿了。
他都不敢招惹周偉明啊。說到底,自己家就是個開4S店的,哪里比得上房開大王的兒子。
這盧宇真碉堡!各種花樣作死啊。
"那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到時候周偉明帶人清算,把你我全都牽扯進去。"
"是是是……"
這話說完后,胖子趕緊的附和,然后三個倒霉蛋全都跑了。
……
"哎呀,不用這么著急,我說……咱們這就跑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周芷琪這邊也很郁悶。甩開了兩個好閨蜜的手,直接發(fā)牢騷了。
"喂,芷琪小姐,我們是為了你好。你也知道了,周偉明什么身份?那小子瘋起來,真是沒有人制得住,萬一連你一塊兒打呢?"
"就是啊!芷琪,咱們?nèi)遣黄鸢 ?quot;
"可是……盧宇人家是當(dāng)英雄,做的是好事兒啊。"周芷琪心里面也很矛盾啊。
"是!我們今天是挺佩服他的。不過呢,當(dāng)英雄也要有腦子才行啊。那小子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現(xiàn)在只有上帝才能救他了。"
"你們也太無情了。"周芷琪有點心理愧疚。
"我們是女孩子耶,能做什么?站在那里還不是看著他挨打!哎,算了,芷琪,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不會出人命的。"短發(fā)妹子嘆息一聲說。
"真的嗎?"
"恩!"長發(fā)妹子點了點頭。
周芷琪拍了拍胸口,放心了!
結(jié)果……
短發(fā)妹子補充了句,"最多斷一只手,或者一條腿,然后醫(yī)院躺半個月咯。"
"你……"
……
今天的豬腳,周偉明是開著奔馳車,瘋狂狂奔。然后,直接沖到了公司去,二話不說,第一件事情,那就是一腳踹開了自己老爸的門。
"為什么?爸!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到底是受到了怎樣的侮辱?你怎么還讓我向那小雜種道歉呢?"
周偉明想到自己這輩子,飛揚跋扈慣了,只有他欺辱別人的,但今天他居然被迫給一個臭吊絲下跪,簡直是人生奇恥大辱啊。
結(jié)果。周大富呢?
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因為他在打電話。
"那邊情況怎么樣?"
"周董!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是嗎?那就好!對了,你聯(lián)系的人怎么樣了?"
"很抱歉,周董!你也知道,論財力。可能我們能對抗。但是,要論人力……道上的人一聽說是杜鵬盛,沒有人敢?guī)臀覀兊拿Α_@些人拿咱們的好處費時不手軟,但關(guān)鍵時刻卻靠不住。"
"我明白了!"
掛斷了電話之后,周大富嘆息一聲。起身走到那邊的架子上,拿了一瓶XO。打開瓶子,倒上了一杯酒,然后喝了起來。
周偉明實在忍無可忍了,嚎叫了起來。"爸!你到底聽到我說的沒有?我被人家給欺負(fù)了,他們強迫我下跪認(rèn)錯啊。我這輩子沒受過這么大的侮辱,他們打我的臉,就是打你的臉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什么?就這樣嗎?"
周偉明相當(dāng)不爽。
結(jié)果,周大富瞄了他一眼,"嘭"的一下,杯子狠狠的擱在了桌子上。
里面名貴的酒水,全都撒了一桌子都是。
"你要我怎么做?你難道沒聽到我剛才的電話嗎?就在你小子和魚泉酒家那該死的混球鬧事兒的時候,杜鵬盛叫了十車人,拿著汽油桶在我們公司的門口。只要你哪里一談飛了,明天我們這里就是一片火海!"
"咕咚!"
周偉明吞咽了一口唾沫,還是不依不饒的來了句,"沒關(guān)系啊,我們不怕他。一個杜鵬盛而已嘛,我們……我們家也養(yǎng)了不少的打手啊。之前強拆,不是他們?nèi)ジ愣ǖ膯幔扛霹i盛干,誰怕誰啊?"
"啪!"
結(jié)果,周大富一個大嘴巴子,給他的寶貝兒子打了過來。
"你瘋了!那是誰?杜鵬盛耶!你知道他起家之前是干什么的嗎?他自己就是在道上混的,現(xiàn)在背后還有一個大靠山,這家伙現(xiàn)在是南岳市的地下皇帝。哪個社團敢去對抗他?"
挨了這一巴掌,周偉明很委屈的捂著臉。
周大富看著寶貝兒子,嘆息一聲,"小明啊!你以為我不想出頭嗎?爸爸也聯(lián)系了那些人啊,但一聽說是杜鵬盛,不是這個老婆生孩子,就是家里面燒著水。去他媽的!這群膽小鬼平日里拿我們的錢,可沒見過老婆生孩子的。"
"爸,這口氣就這么咽了?"
"好了!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呵呵……這里是三百萬支票,你拿去買點喜歡的東西,不要再提這事情了。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