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胡洲氣得夠嗆!還以為樊柱罵他呢。
當(dāng)即怒不可遏回了句,"你家才失大火!你家漂拖鞋。"
"唉,我說的是真的!你家的服裝廠失大火了,整個廠都給燒了,你快回去吧。"
"什么?"
一聽到這話,胡洲連滾帶爬的就跑。
等到一群人急匆匆的跑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服裝廠這一會兒燒得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他爹坐在一旁,懊惱的抱著頭,十分的難過。
胡洲急也顧不得遍體鱗傷,急匆匆的跑過去,焦急的問。"爸!到底怎么了?我們家服裝廠?"
結(jié)果,不提還好,提起來之后胡洲爸爸跳起來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臭小子!你跑到哪里野去了?今天不是讓你來看看廠子嗎?"
胡洲委屈啊,捂著臉,然后把衣袖擼開,"爸,你看我這一身的傷,我被人家綁架了,差點死了。哦,對了!對了!肯定是杜鵬盛,是他叫人放的火。"
"什么?你……你可別亂說,杜鵬盛是什么人物。怎么會跟我們這種小人物結(jié)仇。"胡洲爹頓時慌了。
"不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咱們趕緊報警,報警吧!"
很快,胡洲直接打電話報警,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當(dāng)然,人家得例行公事去調(diào)查了。
結(jié)果嘛……
樊柱還那群豬朋狗友們。之前還講哥們義氣呢,現(xiàn)在紛紛賣隊友。
因為他們不想下一個是自己家屋頭失大火啊。
紛紛表示確實挨打了,但沒有沉河這事情,人家只是嚇唬說要沉河,并沒有河喝。
那為什么打人呢?
因為他們先糾集人去打的人家,人家再糾集人打他們。
這只能算一般民事糾紛!
何況,本著誰先動手誰吃虧,他們自己先動的手。
至于沉河、綁架一說嘛,無稽之談。
沒有人人證,沒有物證,你要是真被綁架、沉河了,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說話嗎?
然后調(diào)查火災(zāi)嘛,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他們自己的這個服裝廠的消防本來不合格,也沒有辦這方面的證,只能說你自己內(nèi)部引起,活該!
這就是蜉蝣撼柱!
想和杜鵬盛斗,你們還嫩了點。
自認倒霉。
當(dāng)然,最倒霉的還在后面呢……
做生意的,本錢資金哪里來,銀行貸款。
你現(xiàn)在工廠被燒了,那是抵押給銀行的,人家直接來催款。
本來按照胡洲爸爸的本事,可以找老朋友,賒一批布料,做出服裝來賣了就可以還錢。
奈何奈何,原本誠信待人的他,很好說話的那些老朋友們,紛紛拒絕賒賬!
要布料可以,拿錢來!
胡洲爸爸蒙圈了。生意不是這么做的。
之前我們都是先賒賬,然后服裝做出來賣了,給你錢,你現(xiàn)在怎么玩這種套路?我的誠信你還不了解嗎?
那些人紛紛吐槽,你的廠子都燒了,誰還敢賒布料給你?
被糾纏得煩了,終于有人口吐真言了。
不是我們不幫你,杜總發(fā)話了,誰賒布料給你,就是不給他面子。
在南岳市混誰敢得罪這位大人物?
說白點,別說你是賒賬了,你就是拿錢來,我們也不敢賣給你啊。
于是,這邊沒原料,那邊沒機械,廠子沒了,銀行還催款還不起。
胡家只能申請破產(chǎn)!
從此之后,這位胡大少別說開車了,坐地鐵都沒戲。
樊柱在接到好友破產(chǎn)的消息之后,當(dāng)時是嚇得屁滾尿流啊,很怕下一個輪到自己家。
第二天,那是提著水果籃,拿著錢,跪在醫(yī)院門口磕頭認錯。
向誰認錯呢?
這家伙也是個豬頭!
因為胖子當(dāng)時很囂張的打了個電話,說拉十車人來打他們。
樊柱認為胖子很有本事,他跟杜鵬盛是認識的,自己有點狂了,打人家還嘲諷人家。
所以……他這算是燒香拜錯了佛!
眼鏡的傷勢最輕,所以提前出院了,胖子和陳莽倒不是多嚴重。但得換藥啊。
就暫時在醫(yī)院里面住著,至于盧宇,最嚴重,但搶救過來洗了胃,他也出院了。
當(dāng)時天氣炎熱,胖子這家伙坐在病床上,翹著腿正在挖腳丫子呢。挖了挖,還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好家伙!那真叫一個酸爽。
"莽哥,今天盧宇出院了你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啊,今早上打了招呼的。"
"他難道沒什么說的?"
胖子突然這么一問,一下讓陳莽愣住了。
"咋了?你想說什么?"
"老大,你看啊!上一次的事情呢,擺明了王彩霞和她男朋友胡洲,還有胡嬌嬌和她男朋友樊柱,他們對盧宇不爽,然后故意玩仙人跳來整他對不對?"胖子搓了搓手,然后這么一說。
陳莽眉頭一下皺了起來,"是啊,這又怎么了?"
"怎么了?這一切都是盧宇自己惹的禍,我們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打,那小子就這么給算了?湯藥費都不出?"
說了半天,死胖子原來是想要錢啊!
陳莽苦笑,"之前他出院的時候來了一次的。你去上了廁所。我倆聊了一下,他也說要給醫(yī)藥費和賠償我們的,可是我拒絕了。"
"什么?莽哥,你是不是有點傻?"胖子瞪大了眼。
"唉,大家都是兄弟啊!盧宇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沒錢。還成了大家的笑話。現(xiàn)在學(xué)校所有人都當(dāng)他是軟柿子,都想踩他,咱們做兄弟的是不是應(yīng)該幫襯著點?"
"幫襯?幫襯個寄吧!我可告訴你,老子真是受夠那小子了。莽哥,要不是沖著你的面子,我早跟他決裂了!我不管,這賠償我要定了!否則,盧宇的敵人就要多一個了。"胖子真是為了錢,不惜兄弟翻臉。
陳莽皺著眉頭,回了句,"胖子!你夠了吧?你缺這幾個錢嗎?"
"我不缺!可是我平白無故的挨打,總要找個說法。"
"那又不是盧宇打的你。是胡洲和樊柱他們,你怎么不去找他們要?"
一句話給胖子噎著了,他敢去嗎?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盧宇賠錢,我是因為他挨得打。"這家伙就吃準了盧宇軟柿子好捏。
"咚咚……"
就在兩人就要為這事兒吵起來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
一個女護士走了進來,看著兩人,然后笑了笑,"請問哪位是李濤?"
胖子的本名就叫李濤,指了指自己。
"哦,外面有位叫樊柱的男生,說要見你。"
一聽到女護士的話。胖子嚇得臉色都白了,差點沒鉆到床底下去躲避。
不是吧?之前都打過了,現(xiàn)在追到醫(yī)院里面還要打?
還要不要人活啊!
要不說胖子是欺軟怕硬的典型呢?
看到盧宇就踩,看到樊柱他就怕。
倒是陳莽比較硬氣,之前遇到盧宇有難,是堅定的沒有躲啊。
現(xiàn)在也一樣!
"他來干嘛?還想打我們嗎?叫了多少人啊?"
"這個……怕是有什么誤會,他就一個人來的,說是要認錯。"
女護士的話,直接讓他們驚呼了起來。
"認錯?沒聽錯吧?"
"是的,他現(xiàn)在拿著錢和果籃,跪在門口,說李濤不見他,他就不起來。"
恩?
一下子,陳莽就怪異的看向了胖子。
胖子也納悶?zāi)兀@是咋回事兒?我不是在做夢吧?
"走!去看看!"陳莽回了句。
胖子愣住了,不過在那漂亮女護士的面前,這貨不想慫。
點了點頭,陳莽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兩人一起出了病房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好家伙!真夠熱鬧的。
好多人在哪里圍觀,樊柱也是垮下了臉,一直跪在哪里。
一看到陳莽和胖子出來了,這家伙直接磕頭認錯。
"胖哥!我錯了。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瞎了狗眼,得罪了你老人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求你了。"
陳莽是一臉的怪異,看著那邊的死胖子。
后者呢?也驚訝了!
不過。這么多人都驚訝的看著他,滿足了這貨的虛榮心。
還真別說,他有點飄了!
樊柱趕緊遞上了水果,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打開,厚厚的一大坨錢。
"這里十萬塊,給你們的醫(yī)療費!胖哥。只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嘩!"
一看到錢,四周的人群沸騰了。
紛紛在議論,這胖子到底什么來頭?
這富二代挺有錢的啊,穿的也是名牌,竟然這么低聲下氣。當(dāng)著這么多人給他下跪。
胖子很得意,看到錢也是眼前一亮,趕緊接過來,然后說了句,"行了!老子原諒你了。"
樊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趕緊站起來,不斷的道謝。
陳莽是從頭到尾都在發(fā)呆的狀態(tài),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
很快,樊柱叫人打了胖子和他宿舍的三人,但結(jié)果被人家反踩。
最嚇人的是,這胖子不知道什么來頭,還搞得胡大少家破產(chǎn)了。
不得已之下,富二代樊柱低聲下氣,出盡洋相去下跪送禮、送錢,自家才保住的消息,在整個校園是不脛而走啊。
眾人都在猜測,李濤是什么來頭?
之前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
他是學(xué)校笑話盧宇的舍友,但這下,他們都明白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這貨竟然是一個隱藏的大佬!